本文系網易沸點工作室《談心社》欄目(公眾號:txs163)出品,每天更新。
今年的國產劇,終于出現了一款一心追求權力的“事業腦”女性角色。
最近熱播的《掌心》中,女官伍顯兒是女扮男裝的中書舍人。
她參議朝政,頗有謀略,所做決策直接影響圣上,斥責敵國時盡顯權臣威儀。
她不要愛情,只要事業,一路朝著權力的巔峰——成為女帝的路攀爬。
飾演伍顯兒的徐嬌,獲得了很多觀眾好評。
“太帶感了!”“看得人爽爽的。”
她在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氣場,精準拿捏了一位“女性野心家”的神態。
以至于很多觀眾很難聯系起來,在17年前剛出道時,她還是《長江7號》里的小豆芽。
戲里戲外,徐嬌都延續著這份鋒芒。
在生活中面對不正義的事,徐嬌總會直言不諱,常常因為“勇”而登上熱搜。
有人認為她是難得的娛樂圈活人,真性情的95后演員,但也有人認為她在營造人設。
在這17年間,徐嬌經歷了怎樣的成長?她如何看待自己“勇”的一面?
本期明星談心社,我們請到了徐嬌來聊聊自己的心路歷程。
以下是徐嬌的自述。
01
“我喜歡復雜和立體的女性角色”
伍顯兒是一位野心家。
你能感覺到這是一位非常霸氣,有自信也有魄力的年輕女性,跟其他角色都很不一樣。
但在塑造時,我肯定不能讓她的野心寫在臉上,那樣太刻意了,我需要展現一種氣定神閑、運籌帷幄。
我從儀態入手,無論是站著、行走,還是坐著喝酒的姿態,都不能垮,要一直保持精氣神。
導演最強調的一個詞,就是“霸氣”。
這次《掌心》是女性視角的權謀劇,可能會讓觀眾覺得挺耳目一新的。
朝堂最高的那個位置坐著一位女皇,她身邊的親信是我飾演的伍顯兒(伍舍人)——這樣一位原型在武則天身邊真實存在過的女官。
說得直接一點的話,對于女性觀眾來說就是一個爽點,也能夠打破刻板印象。
我覺得從女導演“上桌”開始,影視劇對于女性角色的塑造已經有不少的進步了。
但還是有很多刻板印象,最經典的是,女性(角色)只有兩面,一面是風塵,另一面又完全純潔或是無私奉獻。
但是,伍顯兒很不一樣,她有野心,喜歡權力,是一個比較復雜和立體的角色。
陳瑾老師這次塑造的圣上也很不一樣,不是以往給武則天的那種雍容華貴的妝容。
她完全是素的,用氣場鎮住了。
我跟陳瑾老師對手戲很多,她的原聲臺詞真的讓我很震撼。
我聽她的臺詞,就在琢磨她的斷句,還有重音放在哪,可以讓她聽上去那么權威。
當想要表現一個權威人物的時候,我們下意識覺得臺詞要穩,要慢,但是我覺得陳瑾老師處理得很有質感,她有選擇性地去處理語言節奏的快慢。
還有一點是,有很多鏡頭,她是完全閉著眼睛的,比如她的臣子在給她做報告的時候。
我們都說眼神戲很重要,要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但她這種氣定神閑,讓人能體會到她那種松弛感。
女皇根本不需要擺什么架子,坐在那兒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我和詩詩姐合作的感受也很深刻。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詩詩姐舞劍的那一段,那天拍攝量特別大,詩詩姐還有很多高難度的地板動作。
我學舞劍就是意思兩下,都覺得很難。
但她的那些動作是真的經過精心設計,每個動作都要非常到位,跟鏡頭的配合要很連貫流暢,所以在這個動作戲上,我也好好地觀摩了一下。
02
“攻擊性”也可以是一個褒義詞
我是一個比較直接的人,遇到覺得不對的事,我壓不住。
很多事情站出來去指正,反而效果更好。
可能世俗一直以來要求我們要懂得“溫良恭儉讓”,很容易讓一些為自己爭取權益的人打上不好的標簽。
很多網友說我做的一些事情,也讓她們也有了勇氣,“感謝徐嬌說出了我不敢說的話,做出了我不敢做的事”,每次聽到我心里都很暖。
當然也有網友說我是個有“攻擊性”的人,但有攻擊性是不好的事嗎?也不是吧?
如果放在男性身上,可能“攻擊性”就變成了有魄力、有領導力、有競爭力。
所以我認為,我們要爭奪這些詞語的定義權,而不是否定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好。
我認為“攻擊性”也可以是一個褒義詞。
03
“我現在更像一個烏龜”
我每天也會刷刷各種社交平臺,所以也會看到負面言論。
這些東西肯定是不喜歡的,誰喜歡被罵呢?
但我會盡量少看那些負面的東西,多關注自己的內心,多看看那些跟我志同道合的人的評論。
就算看到了負面評論,它們也攻擊不到我,因為在有些事情上,我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公眾人物與網友互動的邊界在于互相尊重,如果遭受攻擊或惡意評論,能忍則忍,忍不了就需要表達自己。
別人做過度解讀是無法避免的,任何事情都有 AB 面,所以不用想那么多,心大一點唄。
事業的發展也是這樣,只能在自己能夠做到的范圍之內,盡可能地去做好。
世事無常,多少人又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那么大的自由。
拿演員這個職業來說,它本身就是一件比較被動的事情,更多時候我們是被選擇,而不是去選擇。
我想好好做一個演員就可以了,現在留給自己去生活的時間很長,愛好也比較廣泛。
之前在橫店拍戲的時候喜歡插花,現在喜歡做手工,比如刺繡、勾織圍巾或包包。
一邊做這些事情一邊聽有聲書,是一個很治愈的過程,讓自己慢下來,與快節奏的網絡世界隔絕,讓自己靜下來。
以前還想過去做導演,后來只能說是自己年少輕狂。
因為那時候還沒有真正著手拍片,自己拍了才知道不是想象中那么輕松的。
一個3分鐘的短片,我都覺得我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導演要負責的東西真的太多了,上上下下都得親力親為,我也是個特別愛操心的人,不放心交給別人。
所以拍《掌心》的時候,我特別敬佩柏杉導演,他是一個瘋狂工作的人,確實是在燃燒生命。
現在,我更像是一個“烏龜”:
一個慢一點、佛系一點,多去生活的人,本來工作就是為了更好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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