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每個人一生中都會使用臟話,平均頻率為0.3%至0.7%。許多人都有一個美好的愿望:不再使用臟話,世界將變得多么美麗!但心理學家、語言學家和大腦研究人員對這個愿望嗤之以鼻:世界上從來沒有語言天堂。這也可以得到孩子們學習語言的事實的支持,因為臟話不是老師或課本上教的,而是人們自學成才的。那些想要凈化語言的語言守護者,只不過是在追尋一個烏托邦式的夢想。為什么臟話很難消除?科學研究發現,詛咒是人類的一種原始本能,甚至是人類靈魂的止痛藥。
臟話一直到處都有
事實上,地球上的每一種語言和方言都不會缺少貶義詞匯。無論在過去還是現在,詛咒在世界各國都能聽到。荷蘭萊頓大學的語言學家Guy Dauche曾寫道:經過幾代人的口頭傳播,人類的臟話在5000年前首次出現在書面語言中。古埃及人把臟話刻進象形文字中,古羅馬詩人在詩歌中長期使用臟話。這些特殊的語言伴隨著人類走過了漫長的歷史。
人類大腦里有一個“臟話制造機”
咒罵是如何產生的?人類大腦中有一個“臟話制造者”,而這個結構的核心是“邊緣系統”。大腦就像一個球,可以分為左半球和右半球。一般來說,左半球負責語言處理和加工,而右半球負責情感功能。語言處理是大腦皮層的高級功能。情緒和本能被認為是大腦的“低級”功能,在大腦深處進行處理。盡管臟話也是一種語言,但許多研究表明,人類對臟話的處理不在“高級”大腦皮層,而是在“低級”功能區,在那里情緒和本能相互作用。
科學家解釋說,一般語言是由一系列音素和聲音組成的,因此通常在左半球進行處理,而臟話是作為一個整體存儲的,因此可以在沒有左半球幫助的情況下進行處理。宣誓主要涉及外圍系統。邊緣系統主要存儲記憶、情緒和本能行為。對于靈長類動物來說,它們的邊緣系統負責發音,有趣的是,一些研究人員認為靈長類動物發出的某些聲音也是臟話。因此,從以上對大腦功能結構的分析可以看出,臟話更像是一種帶有情感成分的活動和動作。
咒罵是人類的原始本能
早在5000多萬年前,當爬行動物統治大陸時,邊緣系統就開始進化。因此,邊緣系統是大腦中最原始的部分。在外圍系統中,仍然存在進化成人類的生物體的特征,或者換句話說,生存所必需的原始本能和情感功能。1885年,法國醫生圖雷特發現,一些外周系統受損的人會出現罕見的精神障礙。這種疾病后來被命名為“抽動穢語綜合征”。
一些患者可能會出現面部抽搐或發出清嗓子的奇怪聲音,而10%至20%的患者可能會有“淫穢語言戀物癖”的癥狀。他們無法控制自己,使用臟話就像河流沖破堤壩一樣。詛咒的需要深深植根于我們的腦海,并已成為一種語言能力。科學家們在研究老年癡呆癥患者后發現了一個令人困惑的發現:盡管他們忘記了親人的名字,詞匯量大大減少,但他們仍然可以使用臟話。當測試中的參與者聽到侮辱時,他們不僅夸大了自己的頭發,而且脈搏加快,呼吸變輕,皮膚導電性發生變化——所有這些反應都表明他們的情緒發生了劇烈變化。
臟話能釋放人的壓力
在兒童早期,哭泣是一種可以接受的表達情緒、釋放壓力和焦慮的方式。隨著孩子們的成長,社會文化不鼓勵他們哭泣,尤其是在公共場所。然而,人們仍然需要一個發泄強烈情緒的出口,所以臟話是經常發生的。許多研究人員認為,使用臟話有助于緩解壓力、發泄憤怒,并且類似于孩子的哭泣。使用臟話有助于更自由地發泄情緒,表達自己內心的負能量。
在文明的過程中,似乎只有克制優雅的人才能被信任,人類的本能被層層壓制,包括弗洛伊德對攻擊性本能的強調。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很容易理解,使用臟話是為了滿足那些被壓抑的攻擊欲望。你越壓抑,就越需要立即釋放。在我們可以使用的發泄方式中,使用臟話無疑是最簡單、最快、最直接的選擇。正如美國心理學家Reinhold Aman所描述的詛咒的發泄機制:“一旦一個人生氣,他們就會變得興奮,臟話和侮辱性手勢可以緩解他們的興奮。”打架可以減少攻擊性,而詛咒者則將粗俗的語言作為武器。被詛咒的人在言語恐嚇中變得氣餒,從而避免了肢體沖突。咒罵作為人類自古以來的本能,對人類的生存和社會化具有重要意義。科學認為,使用臟話的好處是:“你可以在象征性的層面上使用暴力,這不僅達到了目的,而且避免了傷害身體。”
科學實驗表明:說臟話能止疼
科學實驗表明,罵人可以減輕疼痛。科學家們找到了64名學生作為志愿者,讓他們把手浸泡在5攝氏度的冷水中,告訴他們要盡可能地堅持下去。這種溫度很低,人的手在里面會感到強烈的疼痛,但在短時間內不會造成真正的傷害。
在測試過程中,研究人員首先讓受試者重復他們愿意說的臟話——他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然后,讓他們重復一些中性詞,如“光滑”和“堅硬”來描述表格。研究人員發現,當參與者反復使用臟話時,他們可以將手放在冰水中更長時間。實驗數據顯示,男性在使用臟話時,可以在5攝氏度的冷水中平均浸泡190秒,而所有年齡段只說咸語的男性平均只能浸泡140秒。美國探索頻道的一個旗艦節目《流言終結者》以“驗證臟話是否能讓人更有韌性”為幌子,重現了這一測試。平均而言,在使用臟話時,五位節目主播的疼痛耐受時間比不使用臟話時延長了約30%。
為什么說臟話可以減輕疼痛?科學家認為,這可能與臟話可能引發的情緒反應有關。臟話是一種常見的人類語言現象,會刺激大腦的情緒中心。咒罵依賴于幾毫米以下的右半球皮層的活動,與埋藏在大腦右半球的古老進化結構密切相關。這種結構包括杏仁核,杏仁核是一種杏仁形狀的神經網絡,它會觸發“要么戰斗,要么逃跑”的反應,導致心跳加快,疼痛感知減慢。
哈佛大學的心理學家平克曾詳細分析過罵人的現象,并將這種行為比作貓突然被粗心的主人屁股壓住的反應:“我懷疑罵人會引發一種防御反射活動,類似于動物在受傷或被包圍時爆發出猛烈的反擊,同時發出憤怒的聲音來阻止襲擊者的反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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