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承元帥不僅是我軍公認的軍神,還是我軍的軍事理論大家,可比肩古代的孫武、吳起。他的軍事學識和素養向來為人們所稱道,有論兵新孫吳之說。就連國民黨軍對他都佩服有加。解放戰爭期間,國民黨軍五大主力之一的18軍長期與劉伯承作戰,該軍的第11師師長王元直曾在日記中這樣寫道:
“閱奸匪《重要文件匯編》,覺劉伯承之學識、見解俱高,無怪乎以劣勢裝備、而迭次挫折我國軍也。反觀我國軍將領之肯研究學術者,能有幾人?稍有一、二知名之士,亦教條主義者而已。再閱劉伯承重校《合同戰術》上部的《前言》,深覺其見解高明,非時下將領所可比擬。”
連對手對劉伯承都這樣稱道,足見劉帥的軍事學識、素養有多高。
劉伯承的好學精神鮮有人能比。
學識、素養是靠點滴累積的,是靠堅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學習鑄就的。劉伯承的愛好并不多,但學習是他終身的愛好。他常說:“打鐵全憑兩膀硬,不學習就沒有本錢”。他常用“對既學來的用之不足,對未學來的取之不盡”來鞭策自己,不論是部隊行軍還是宿營,不論是作戰還是休整,他都會抓緊一切時間讀書。據他手下的參謀回憶:劉伯承在戰爭年代,部隊每到一地駐扎,第二天早晨,他一定是喝過一杯濃茶之后,拿上一本書,走到附近一個清靜的地方去讀兩個小時的書。如果部隊駐扎的時間較長,他幾乎天天如此。
劉伯承身邊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他愛書如命。有一次,秘書在書攤上看到一本介紹蘇沃洛夫生平的小冊子,馬上買回來給了他。劉伯承高興至極,連說這本書買得好。他一口氣把小冊子讀完。是時,正值蘇沃洛夫逝世152周年。為紀念俄羅斯這位偉大的統帥,劉伯承把蘇沃洛夫關于士兵學習、訓練、修養、品格、紀律等十項著名軍事法則譯成中文,并用毛筆端端正正抄寫一遍,刊載在學刊上。
劉伯承的軍事理論功底鮮有人能比。
軍事理論來源于軍事實踐。劉伯承早在參加革命前就被譽為“川中名將”。他通曉古今兵法,對外國的軍事學又深有研究。可以說,通過對古今中外軍事理論的融會貫通,加上自己的豐富軍事實踐,使劉伯承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兵法,也就是人們所說的論兵新孫吳。抗戰初期,他寫作的《抗日戰爭中的游擊戰術問題》小冊子,成為很多部隊的教本。他根據129師作戰實例,編著的《戰術報告》小冊子,被稱為經典的著作。甚至在該冊子中,劉伯承還修正了恩格斯關于對沖鋒的一些戰術思想。
劉伯承學而不厭,筆耕不輟,可謂是著作等身,他一生留下了390萬字的軍事著作,是我軍公認的軍事理論大家。
劉伯承的軍事翻譯水平鮮有人能比。
在我軍的高級將領當中,劉伯承是喝過“洋墨水的大秀才”,畢業于伏龍芝軍事學院。他的外語水平很高,英語、俄語水平都很好。特別是俄語水平,達到專業的水準。他翻譯了大量的俄文軍事著作,共有190萬字的翻譯作品。這些對提高我軍的軍事理論水平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翻譯這些軍事著作,劉伯承幾乎都是在昏暗的油燈下,靠一只眼睛的視力完成的。
劉伯承的軍事譯著,有很多的術語是他首譯的。比如,軍事用語中的“游擊戰”,就是首先從外文中翻譯過來的,其本意是“黑猩猩戰”,中國人都看不懂。為此,劉伯承根據游擊戰“高機動性的作戰和突然的進攻”的定義,把其中兩個詞合起來,又根據《史記李廣傳》的一句話“李廣擅游擊”,最終取“游擊”二字,定義為“游擊戰”。再比如,將“伙夫”譯為炊事員,“馬夫”譯為飼養員,這些都是劉伯承首譯的。特別有意思的是,“混成旅”直譯過來叫做“雜種旅”,劉伯承將其改譯為“混成旅”,這樣既準確、又文雅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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