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29歲的溥儒從戒臺寺回到了恭王府走時是翩翩少年,回來已近而立之年。此時的恭王府早已被溥偉為借款抵押給教會。溥心畬和弟弟溥僡經與教會交涉,要回了恭王府花園居住。恭王府花園原名朗潤園,溥心畬將其改名為萃錦園,溥心畬的起居室和畫室在萃錦園北山后的蝠廳,他命名為“寒玉堂”。由于恭王府的府主小恭王溥偉避難青島后不回北京,溥心畬的親生母親年事已高,溥心畬從戒臺寺回京后,便成為恭王府實際上的主人。
翠錦園舊照-安善堂
此時溥心畬以前朝遺民自居,他的畫作上經常鈐印“舊王孫”印章。作為清朝皇室近支成員,溥心畬在萃錦園居住期間,一方面盡顯自己的藝術才華,一方面也擺舊王孫的譜,盡情揮霍恭王府的財富。
歸納一下,溥心畬在萃錦園的生活主要有這幾個方面:
雅集
溥心畬初回城內之后,偶爾參加“松風畫會”的活動。此會成立于1925年,以清宗室子弟為主,發起人為溥雪齋、溥毅齋、關稚云、溥心畬、惠孝同,大家主要是以書畫相切磋,兼具怡情消閑。松風畫會的成員一般都有個"松"字號,如溥雪齋號松雪、溥毅齋號松鄰、關稚云號松房、惠孝同號松溪、溥佺號松窗、溥佐號松堪、啟功號松壑、溥心畬的號是松巢。
其實,溥心畬更熱衷的是自己做東的恭王府花園的海棠雅集,即在海棠盛開時邀請文人前來賞花作詩。啟功先生當年多次受邀參加過溥心畬和溥僡倆兄弟組織的海棠雅集:“每年當萃錦園的西府海棠盛開時,心畬先生必定邀請當時知名文人前來賞花。在臨花圃的廊子上隨便設些桌椅茶點,來的人先在素紙長卷上簽名,然后從一個器皿中拈去一個小紙卷,上面只注一個字,即賦詩時所限的韻”。
翠錦園舊照-西洋門
交友
據溥心畬拜門弟子林熙回憶:“從1927年到37年這十一年中,萃錦園的賓客甚盛,來訪者都是當代的詩人、書畫家,偶爾也有慕名而來的外國人。
在溥心畬的朋友中,比較為人熟知的是張大千。啟功先生就于1933年親眼見識了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幕:“當時兩位泰斗應約在一起舉行筆會,這次難得的藝壇盛事,大家都前來觀摩,二位也特別賣力氣。只見大堂中間擺著一張大案子,二位面對面各坐一邊,這邊拿起畫紙畫兩筆,即丟給對方,對方也同樣。接過對方丟來的畫稿,這方就根據原意再加幾筆,然后再丟回去。沒有事先的商定,也沒有臨時的交談,完全根據對對方的理解,如此穿梭接力幾回,一幅,不,應是一批精美的作品便產生了,而且張張都是神完氣足,渾融一體,看不出有任何拼湊的痕跡?!?/p>
溥心畬在臺灣去世后,張大千還專門到墓前祭奠。張大千先生在其《四十年回顧展》自序中還說“柔而能健,俏而能厚,吾仰溥心畬”??梢妰扇酥颜x。
翠錦園舊照-方塘
授徒
隨著溥心畬在畫壇名聲日盛,來萃錦園學畫的人也逐漸增多,這里面既有晚輩親屬,如溥佑的女兒毓蘊華、溥僡的兒子毓峘,以及毓崟、啟功等,也有經人介紹而來的,如林熙,以及后來在中國大名鼎鼎的美國將軍史迪威的女兒等。當然溥心畬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據弟子林熙觀察:在1935年以前,心畬先生收拜門的學生是很嚴格的,首先要觀他的人品,然后才論學問。
玩樂
在參加海棠雅集的美國學者蘿西·格雷厄姆眼里,溥心畬是高貴的且性情嚴肅。就是這樣一位性情嚴肅的人,卻也很會玩樂。高雅些的如弦子、月琴,作畫之余就彈上一陣,純屬自娛。此外,溥心畬還是個“票友”,非正式地唱過《四郎探母》,他扮楊六郎。
在繪畫之余,溥心畬還會帶著侄輩們到花園與府邸之間的“箭道”上射上幾把,由于小時候很有基礎,據毓崟回憶:“我二伯父雖然是個文人,可很有臂力,射箭特別準。”
在花園生活期間,帶給溥心畬樂趣的還有金剛鸚鵡,斗蟋蟀,可愛的哈巴狗,以及寒玉堂大魚缸里飼養的熱帶魚。
好吃
溥心畬的好吃是出了名的,侄女毓蘊華回憶:“二伯父高興的時候,常帶著我、三姐、雀屏、嘎子去吃譚家菜。由譚家的一位老姨太太親自下廚。菜非常好吃,很小的盤,有魚翅、魚子等。吃過飯后,二伯父不付飯錢,只是畫張畫,題題詩即可?!?/p>
溥心畬好友萬大鋐專門記述了他的好吃:“他最喜歡吃螃蟹,一餐可吃三、四十只,蟹殼堆高起來看不到坐在餐桌對面的人。魚翅可以獨盡一大碗,西餐要吃雙份。許多菜館老板都歡迎這位‘溥老師’,因為給他們帶來好生意,但是伙計們都怕他,因為他很難伺候,茶要滾燙的,汽水要冰涼的;一到就要吃,吃完就要走,菜燒的火候不到要挨罵,咸度不對又要罵。所以他一進門,從前堂到廚房,立即緊張起來,直到把他送出大門,大家才松了一口氣?!?/p>
溥心畬寫的菜譜
情事
萃錦園安逸的生活也讓近不惑之年的溥心畬“春心”萌動。事情緣起于項太夫人身邊的一個丫鬟,這個丫鬟不僅長的好看,且聰明伶俐,在花園戲樓的臺上還能唱上幾段,惹得溥心畬和溥僡倆兄弟頗為心動,都想擁為己有。不得已,項太夫人就從什剎海北岸的一個胡同里另買了一個丫頭,這個丫頭叫雀萍,家境比較貧窮,靠撿煤核為生。1935年得到項太夫人允許,溥心畬納雀萍為妾,并給她改名李淑貞。
溥心畬在寒玉堂前逗弄大鸚鵡
喪母
當然萃錦園里也有讓溥心畬傷痛的事,即母親項太夫人的病逝。項太夫人出生于廣州的一個書香世家,是貝勒載瀅的側福晉,先后生下三子,即溥儒、溥佑、溥僡。
在1909年載瀅去世后,項夫人擔負起撫養14歲的溥心畬和4歲溥僡的重任。因此,溥心畬對母親的情感很深,覺得自己的成就皆賴于母親的教導。
1937年適值項太夫人70壽旬,溥心畬和溥僡兄弟倆一商量,決定在恭王府花園大戲樓專門為老太太舉辦一場堂會戲。不想,沒過幾個月,項太夫人就逝去了,溥心畬很是悲痛。
初始,項太夫人棺木先是停靈于大戲樓,后移到什剎海北岸的廣化寺。毓蘊華見證了祖母去世后的一幕:“那時候府中的人都要穿上粗布的孝服。祖母的棺木特別大,有一人多高,棺外面套有槨,很厚。
我二伯父很孝順,在槨的四面都寫滿了字,矮的地方就跪著寫,字的顏料是用血和朱砂混合的,寫的是《心經》,字體不大,每個字有銅錢大小,很工整很好看。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寫,二伯父寫了好幾天才寫完。在出殯之前,祖母的棺木放在廣化寺,停了很長時間?!?/p>
賣畫
清朝滅亡前夕,小恭王把除書畫以外的恭王府所藏的古董一次性地賣給了日本山中商會。賣完恭王府所藏的古董,小恭王就離開了恭王府,從此再也沒有回到恭王府,這樣,恭王府所藏的書畫自然就歸溥心畬保管。
由于給母親過壽辦堂會戲花費很多,又適值盧溝橋事變后銀行提款限制,母親喪事之需讓溥心畬感到緊張,為了使喪事不至于寒磣,只得將家藏西晉陸機《平復帖》以4萬元低價出售給張伯駒。
溥心畬賣給張伯駒的《平復帖》,只是恭王府所藏古代書畫之一,因其時代最早、最為珍貴,溥心畬是留到最后才出手的。在這之前,溥心畬賣掉了大量的恭王府想所藏著名古代書畫。其中溥心畬賣掉的唐代的書畫有顏真卿《自書告身帖》、懷素《苦筍帖》、韓幹《照夜白圖》;宋代書畫有易元吉《聚猿圖》、戴琬《畫鳥畫冊》、宋徽宗《五色鸚鵡圖》、陳容《九龍圖》、無名氏《群牛散牧圖》;元代字畫有倪瓚《虞山林壑圖》、朱德潤《行書田園雜興詩卷》;明代字畫有文征明《園池圖冊》、文征明《書離騷九歌卷》、祝允明《臨黃庭經卷》、祝允明《和陶飲酒詩冊》、仇英《梅花公主圖》、仇英《四時宮樂圖》、沈周《行書虎丘詩卷》、文伯仁《金陵十八景圖冊》等等。
溥心畬賣出了那么多古代珍貴字畫,所得少說也有幾百萬,放在現在少說也得有幾個億。這些巨額金錢,居然被溥心畬造了個一干二凈。溥心畬雖然是個大藝術家,但也是個十足的敗家子。
晉 陸機 《平復帖》
溥心畬從戒臺寺回到萃錦園居住了十四年,這期間,溥心畬才情和生活最為灑脫,畫名滿京城,一擲千金,盡顯畫家的才華和舊王孫的揮霍,即使是落魄的舊王孫,也活得有滋有味。
溥心畬繪畫語錄
張彥遠《名畫記》曰:“夫畫者,成教化,助人倫,窮神變,測幽微,與六籍同功,四時并運?!碑嬝M細事也哉,在于傳神寫意。神在象中,意在象外,不能使轉筆鋒有起伏變化之妙者,不足以寫意。畫有神品、妙品,寫意是也。寫意者,非謂粗率簡易也,凡神全氣足皆謂之寫意。
古者無舊本傳摹,依物寫形,乃得其神理。后人轉摹前跡,形留而神去。后人因物寫形,益不及古者,皆不精八法,不求筆勢。此不揣其本而齊其末也。畫重氣韻。氣韻者,畫外之事也。畫外之事何事也?《禮學記》曰:“學以聚之,問以辨之。”聚則博識,問則明理,必也。持志以養氣,博文以明理。襟懷高尚,氣韻自生,非筆墨之事也。蘇東坡曰:“六畜有定形,山水無定形而有定理?!奔韧ㄆ淅砣缓笞兓?,不可勝窮也。理猶體也,形猶用也。明于體用若庖丁游刃而有馀矣。
溥儒 秋江垂釣
古畫雄古渾厚,不在形色而在用筆。猶書法之不在結體而在點畫。既熟諳其理,筆有起伏頓挫,或放或斂,活而不滯。分其陰陽,窮其物象,隨意從心而不逾矩,奇妙自生。不在斤斤細巧,株守一家也。明秀而難于渾厚險峻。明秀者,筆墨也;博大渾厚者,氣勢也。筆墨出于積學,氣勢由于天縱。宗炳曰:“豎畫三寸,實當千仞之高。橫墨數 尺,實體百里之迥?!蔽╆P仝、荊浩、北苑、巨然、范寬諸賢,氣象雄厚,峰巒具千仞之勢。雖馬夏猶不能及,況宋元以后乎!漢劉褒作《云漢圖》,人見之自然覺熱,更畫《北風圖》,熱者復覺涼,神于寫意。魏徐邈畫版作鯽魚懸岸,群獺競來,神于寫形。
溥儒 碧山琴音
今畫不及古,紙亦不及古。古紙用藤用楮或用麻布,陸務觀有《悲剡溪古藤文》。古紙堅韌光凈,元時始有生紙,稍粗澀。黃鶴山樵畫山水作解索牛毛皴,苔用枯筆點成,謂之渴苔。畫因紙而變也。后用竹草作紙,宣紙綿連紙雖光凈亦難作畫。
畫云水,草書法也。筆須圓轉而無棱角。畫沙坡山腳須平直,以肘為進退,不可低昂?;B藏鋒與出鋒兼用。如鳥之咮腳、花之枝干藏鋒,鳥之爪翼、花之葉瓣出鋒。
畫梅只寫數枝,取得其神而已,其玉樹千條、瑤華萬蕊別一格也。林處士之“疏影橫斜”易寫,東坡之“回首驚千片”難工也。梅枝堅勁宜全用藏鋒,長枝頓挫之處,新條也。干欲淺枝欲濃。別霜皮與新枝也。雖放長條不宜出鋒。點蒂、苔、須、蕊雖極寫意,貴不失其真形。
溥儒 楓江泛舟
竹枝葉中鋒,葉生于枝而有翻覆欹側之態,如聞其聲,時看真竹,得其形狀。
松有兩鬣、三鬣、五鬣、七鬣者,言一蒂內生幾針為幾鬣,攢聚而成圓形,非總出于一蒂也。畫必求其四面攢聚之形,不可平排如扇。針有長短粗細,筆有藏鋒出鋒之異,出鋒者刺松也。
設色,定理也。何為定理?人物之服飾,鳥獸之毛羽,樓閣舟車皆有定色。設色求其與真無異,能事畢矣。惟山水無定色,朝暉夕霏,晦明變化。春山明翠,秋山蒼暗。草木榮枯,云霞掩映,山色因之而變矣。設色由淺而深,此常法也。淺則易勻,遽深則易滯,滯則難救。色少水多則勻凈。傅色層層相加,宜輕則輕,宜重則重,由淺至深則深不滯。
溥儒 庭院觀秋圖
墨畫以墨分五色,如鳥之羽翼、花葉之淺深皆以墨分之,風韻轉勝于設色。蓋鳥之羽翅、花葉天然之色,皆光采輝煥。丹設色斷不能及。故古人以水墨寫生,如霧中看花,得其神理意態為勝。墨畫筆工妙者皴皺有法,渲染得宜。無事丹青,歲久易變,藤黃鉛粉尤易改色。宋人知此理,惟畫墨筆,少加藍赭。南威西子不假鉛華,素艷瑤姿無煩丹碧,然俗士不知也。畫有皴皺而無渲染,謂之無墨。但有渲染而無皴皺,謂之無筆。與其無筆,寧可無墨。故筆妙者,起伏輕重已分明晦,稍加渲染足矣。若專恃渲染,始分明晦遠近者,筆法猶未工也。
點苔之法,因山而施。土多石少之山,則苔多土少。石多之山,則苔少。純石無土之山,則無苔。北宗斧劈石法,只點少苔。而坡岸之間,始苔草叢聚。唐解元臨李希古山法,往往無苔純石之山也。
溥儒 秋山煙崗
畫山水花鳥,如身在畫中。心悟神契,體物察微,如臨其境,慎思明辨,必期一樹一石,無違于理。孟子曰:思則得之?!稌鴶唷吩唬骸瓣愰b畫馬榮遇一時,明皇令韓幹師之。?曰:‘臣自有師。今陛下廄馬皆臣師也’?!薄读谐娦鳌吩唬骸巴趼墓だL事,嘗游華山,見奇秀天成,因屏去畫家舊習作畫四十幅。有問何師,曰:‘吾師心,心師目,目師華山,如是而已?!?/p>
宋王楙《野客叢書》曰:曾云巢畫草蟲,籠而觀之,于是始得其天。方其落筆之際,不知我之為草蟲,草蟲之為我也。夫不知我之為草蟲,草蟲之為我,神合志一,與之俱化矣。然必先精書法而后畫始有筆墨可觀。
今學童戲筆皆有天趣,工匠圖物亦得其真。然筆或圓而不勻、直而不勁,雖形似而神不全。奚取焉?畫驚濤斷壁、長松修竹,一筆或引長數尺,剛而健勁,曲而有直。體側逆圓轉而筆鋒變化,循環無端,非工書法必不能至。用筆貴剛柔相濟,互得其用為妙。如寫堅硬之物,則筆用剛;嫩弱之物,則筆用柔。凡用筆剛而無柔則易妄生圭角,柔而無剛則纖弱而力不足。凡折筆為剛,轉筆為柔,陰陽變化之道也。
溥心畬繪畫賞析
翠蓋垂枝
▲ 溥儒 翠蓋垂枝
紙本水墨 119×45cm
題識:翠蓋青青覆曲阿,垂枝臨水鑒清波。松鴉啼罷空 山夕,密雨秋風上女蘿。心畬。
鈐?。轰呷逯?、志在高山
出版:《玲瓏閣藏近現代書畫名錄·溥儒篇》,中國書畫出版社
▲ 溥儒 翠蓋垂枝局部
▲ 溥儒 翠蓋垂枝落款及鈐印
▲ 溥儒 翠蓋垂枝鈐印對比
岱廟雙柏
▲ 溥儒 岱廟雙柏
紙本水墨 85×37cm
題識:岱廟前雙柏,漢時所植,追憶昔游寫此。心畬。
鈐?。轰呷?、心畬
出版:《玲瓏閣藏近現代書畫名錄·溥儒篇》,中國書畫出版社
▲ 溥儒 岱廟雙柏局部
▲ 溥儒 岱廟雙柏落款及鈐印
▲ 溥儒 岱廟雙柏鈐印對比
秋山斂瞑色
▲ 溥儒 秋山斂暝色
水墨絹本 107×43cm
題識:秋山斂暝色,蜜樹延秋容。心畬。
鈐?。号f王孫、溥儒、明夷
出版:《玲瓏閣藏近現代書畫名錄·溥儒篇》,中國書畫出版社
▲ 溥儒 秋山斂暝色局部
▲ 溥儒 秋山斂暝色落款及鈐印
▲ 溥儒 秋山斂暝色鈐印對比
秋水閑棹
▲ 溥儒 秋水閑棹
設色紙本 98×49cm
題識:一室無塵雜,出棲詠屈騷。黃花正凋落,秋色楚天遙。道味餐芙訝,清芬近灑飄。南山忽在幾,請節比消搖。喬木靄春霽,野水漫平沙。山脊浮云合,巖腰細路斜。攜琴向江寺,沽酒到漁家。歸去幽居晚,山童掃落花。心畬畫。
鈐?。轰呷逯 ⑿漠?、松巢客
出版:《玲瓏閣藏近現代書畫名錄·溥儒篇》,中國書畫出版社
▲ 溥儒 秋水閑棹局部
▲ 溥儒 秋水閑棹落款及鈐印
▲ 溥儒 秋水閑棹鈐印對比
松下高士
▲ 溥儒 松下高士圖
設色紙本 107×42cm
款識:巖前霜落木,蕭瑟滿蒼苔。解帶青松下,橫琴待月來。壬午孟陬,溥儒。
鈐?。号f王孫、溥儒、一壺之中
出版:《玲瓏閣藏近現代書畫名錄·溥儒篇》,中國書畫出版社
▲ 溥儒 松下高士圖局部
▲ 溥儒 松下高士圖落款及鈐印
▲ 溥儒 松下高士及鈐印對比
月湖帆影
▲ 溥儒 月湖帆影
水墨紙本 60×29cm
款識:雪點蘆花起白鷗。錦帆一片鏡中游。王孫芳草傷心色,散作江南處處秋。天上月,水邊樓。露涼云淡卷簾鉤??彰刹灰娚胶佑埃找娚胶佑案?。近作鷓鴣天詞畫呈。心畬。
鈐?。轰呷?/p>
出版:《玲瓏閣藏近現代書畫名錄·溥儒篇》,中國書畫出版社
▲ 溥儒 月湖帆影局部
▲ 溥儒 月湖帆影落款及鈐印
▲ 溥儒 月湖帆影鈐印對比
高士忘歸
▲ 溥儒 高士忘歸
設色紙本 84×27cm
款識:青山寂無言,白云自舒卷。對此澹忘歸,何心在軒冕。心畬。
鈐?。轰呷?、心畬、玉壺、一壺之中
出版:《玲瓏閣藏近現代書畫名錄·溥儒篇》,中國書畫出版社
▲ 溥儒 高士忘歸局部
▲ 溥儒 高士忘歸落款及鈐印
▲ 溥儒 高士忘歸鈐印對比
歲朝佳兆
甲申(1944年)作
立軸 設色紙本 101×41.8 cm
鈐 印 松巢客、溥儒、心畬、二樂軒
題 識 歲朝佳兆。甲申元旦作柏柿如意圖。溥儒。
定軍山
立軸 設色紙本 60.5×28.5cm
鈐 印 心畬
題 識 定軍山。心畬。
詩 堂 周澄(b.1941)題:浩氣。莼波周澄。鈐印 周澄之璽、莼波
江湖水落蟹肥時
鏡心 水墨紙本 28.5×20cm
鈐 印 溥儒
題 識 江湖水落蟹肥時。心畬。
南極壽應圖 癸巳(1953年)作
鏡心 設色絹本 38×15cm
鈐 印 溥儒之印
題 識 斗南一星箕之躔,五云蔚薈空中懸。云裳月佩修其髯,霞光瑞靄皆戾天。蟠桃雙雙壽八千,系以靈壽銀河前。白鹿童子隨瓊筵,稱觴獻酬樂陶然。癸巳之春,夜窗試筆,題南極壽應圖。心畬題記。
得魚忘筌圖
立軸 水墨紙本 55.5×29.5cm
鈐 印 溥儒
題 識 得魚忘筌。心畬。
詩 堂 馬壽華(1893—1977)題:臨淵空負羨魚意,不得能無結網思。
濠上縱觀饒樂趣,忘機自適復何疑。丁未(1967年)冬仲,七十五叟馬壽華題。
鈐印 馬壽華印、本軒七十歲后作
西山雪景圖
立軸 設色紙本 100×27cm
鈐 印 荒寒、溥儒、志在高山
題 識 草堂云路俯岧峣,溪上寒林雪未消。何處尋幽策孤杖,閑影招隱過危橋。海上憶西山積雪作此,心畬。
鑒藏印 公潛珍賞
隱讀圖
立軸 設色紙本 98×32cm
鈐 印 一壺之中、溥儒、心畬
題 識 山色無遠近,陰晴變明晦。心畬。
江舟 己巳(1929年)作
鏡心 設色絹本 65×21.5cm
鈐 印 舊王孫、寒玉堂印
題 識 江舟。己巳九月心畬寫。
羲之畫扇圖 癸酉(1933年)作
立軸 水墨紙本 95.5×49.5cm
鈐 印 寒玉堂、舊王孫、溥儒、二樂軒、石蘿煙月之盧、松巢客、隔千里兮共明明、披薛荔兮帶女蘿、江山為助筆縱橫、半潭秋水一房山、樂、江天水墨秋光晚、擇坭而蹈
題 識 晉王羲之,曠之子也。七歲善書,十二見前代《筆說》于其枕中,竊而讀之。父曰:“爾何來?吾所秘?!濒酥Χ淮稹D冈唬骸盃栍^用筆法否?”父見其小,恐不能秘之,語羲之。拜曰:“今藉而用之,使待成人,晚矣。”父遂與之,不盈期月,書大進,衛夫人語太常王策曰:“此兒必見用筆訣也?!睍x帝時,書祭北郊文,工人削之,筆入木三分。嘗為老姆書蒲葵扇,人爭購之,其名重當時也,如此所書《蘭亭》入昭陵,人間不得而見矣。癸酉三月臨李龍眠筆,溥儒。
獨鳥怪人看
立軸 水墨紙本 44.2×27cm
鈐 印 荒寒、舊王孫、溥儒
題 識 獨鳥怪人看。臨八大山人。心畬。
觀音大士像
鏡心 水墨紙本 58×27.5cm
鈐 印 溥儒
題 識 溥儒敬繪。
秋江帆影圖 己卯(1939年)作
立軸 設色紙本 101×44.5cm
鈐 印 汲古得修綆、舊王孫、溥儒、二樂軒
題 識 望幽燕暮色,對殘秋,千峰送斜陽。正蕭蕭木葉,沉沉邊塞,滾滾長江。已是登臨恨晚,誰共賦滄浪。衰草連天碧,故壘云黃。尚有梁園修竹,剩青山愁外,云路悲涼。似猿啼三峽,煙棹下瞿塘。更何堪,江山異色,怨黍離,轉眼變滄桑。傷心處,遠天鳴雁,聲斷瀟湘。《八聲甘州》梵王高閣,對青山一線,秋光斜景。三十年來陵谷變,極目蒼葭千頃。大澤云飛,荒涂龍戰,邊塞西風迥。滄浪回首,夕陽何處孤艇。愁見背郭遙村,崩沙斷路,無限登臨興。舊苑凄涼來牧馬,天地都成悲境。遼海鴉沉,榆關雁度,落葉尊前冷。橫空衰草,滿城殘照煙暝?!赌钆珮颉芳好跸?,錄舊作小詞,題秋江帆影畫意。心畬。
李白詩意圖
立軸水墨紙本 91×34.5cm
鈐 印 心畬、溥儒之印
題 識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成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心畬。
松煙圖
立軸 設色紙本 139.5×40.5cm
鈐 印 松巢客、舊王孫、溥儒、免為名教罪人
題 識 橋邊綠樹斜,春樹隔煙霞。隱處誰云淺,千峰只一家。山綠嵐氣寒,高齋掩窗坐。林間踏葉聲,知有樵人過。心畬。
獨賞松雪圖
立軸 設色紙本 99.5×42cm
鈐 印 荒寒、舊王孫、溥儒
題 識 璀璨庭前樹,寒松畫亞枝。卷簾堪晀望,應有灞橋詩。溥儒。
風霜五大夫
立軸 設色紙本 61×29.5cm
鈐 印 玉壺、溥儒之印、心畬、溥儒、吾將此地巢云松
題 識 風霜五大夫。心畬。壬午(1942年)十月,潔遠先生入山來訪,喜見故人,以此為贈。溥儒。
松下高士 戊子(1948年)作
立軸 設色紙本 108×40cm
鈐 印 省心齋、舊王孫、溥儒
題 識 碧嶺斜陽外,丹巖木葉邊。松風坐高士,巾帶聽流泉。戊子十月,西湖木落,秋色蕭然。西泠橋畔畫應兆浚先生教。溥儒。
春燕圖 癸巳(1953年)作
鏡心 設色紙本 88×28cm
鈐 印 省心齋、舊王孫、溥儒
題 識 玳瑁梁空舊館非,池塘芳草夢應稀。波生苑里曾留影,花盡江南尚不歸。豈有樓臺歌白苧,已無門巷認烏衣。天涯春去多風雨,莫向江湖淺處飛。昔作和友春燕詩。節宇詞丈賞之,屬補此圖并錄拙句。癸巳春二月中浣,溥儒。
上 款 “節宇詞丈”即施景崧,字節宇,號更疏。福建長樂人。施景崧出身于書香門第,家學淵源,學養深厚。其父施桐卿清朝舉人,有《思諐室詩集》傳世。長兄景徽能詩詞,姐毓敏多才多藝,有長篇小說《蜃樓人影》《浣花軒詩集》等傳世。次兄景琛早年參加同盟會并屢任京、閩等地要職,又長于治史,更擅寫詩詞,所到之處常有唱和之舉,故而享有“長樂詩人”的美譽。施景崧早年曾留學日本,解放前在上海市教育局任職,1947年赴臺。擅長詩詞,有《飲綠簃詩存》存世。
界畫山水
立軸 設色絹本 29.3×13.3cm
鈐 印 垂虹(二次)、舊王孫(二次)、松巢客(二次)
題 識 (一)珠簾夜不掩,江色入窗來。帆影臨云渚,山光壓水湄。心畬。
(二)幽客坐高閣,云水心應會。心畬。
為胡如昭女士作松石圖
癸卯(1963年)作
立軸 設色紙本 56×31.3cm
鈐 印 溥儒之印
題 識 松壑藏云,雙虬舞翠。心畬為門下女士胡如昭于歸作此。癸卯夏月。
巖樹暮云圖
鏡心 設色紙本 35.5×56cm
鈐 印 明夷、溥儒
題 識 但有巖邊樹,看山入暮云。石奇生碧蘚,水凈長香蕓。心畬。
溥儒 秋江遠浦
溥儒 秋色圖
溥儒 秋色圖
溥儒 秋色圖
溥儒 寒山秋景
溥儒 策杖行吟
溥儒 登樓望君圖
溥儒 云山古寺圖
溥儒 秋色圖
溥儒 秋色圖
溥儒 空谷泛舟
溥心畬 秋色圖
溥儒 秋色圖
溥儒 秋草牧人歸
溥儒 泛舟歸渡
溥儒 秋山行旅
溥儒 策杖歸來
溥儒 彈琴待鶴歸
溥儒 遠山秋意圖
溥儒 丹楓若醉
溥儒 秋山讀書圖
溥儒 高山一曲
溥儒 故園秋江
溥儒 秋色
溥儒 秋色斜陽
溥儒 秋江憑鈞圖
《荷塘清趣心》
款識:碧影覆圓沼,清波起暗香。心畬。
鈐印:舊王孫、溥儒、松巢客
《秋江荷影》
款識:秋江荷影。心畬。
鈐?。轰呷濉?/p>
《霜倒半池蓮》
款識 霜倒半池蓮,嘉榞屬,心畬。
鈐印 溥儒(白)鑒藏印 訪石廬珍藏?。ㄖ欤?/p>
《早有蜻蜓立上頭》
題識:荷傾經夜雨,瓣落入湖風。秋水明霞色,微茫夕照中。心畬。
鈐?。轰呷?、舊王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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