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爺的未婚妻沈婉宜車禍重傷,雙腿癱瘓,醫生斷言她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
父母偏愛傅行之,以生恩逼我替娶。
結婚當晚,傅行之向沈婉宜哭訴是我搶了他的婚約。
沈婉宜信以為真,認定我是個拜金虛榮之人,婚后開始變著法子折磨我。
她說自己雙腿不能行動,追求冒險刺激的她逼我去懸崖蹦極、攀巖,甚至讓我去環球飛車。
每次看到我跪地嘔吐、發絲凌亂的模樣,她才會露出一絲笑容。
圈內人都看不下去,紛紛勸我離開她。
可我依舊厚著臉皮留在她身邊。
只因我簽了三份協議。
直到一次,她不顧我的苦苦哀求,將我綁在賽車副駕駛上。
一陣瘋狂的極限操作后,我重傷暈厥。
我找到沈老爺子,平靜地說:
“期限已到,該放我走了。”
“沈老爺子,當初你說過沈婉宜要是行事太過瘋魔,你會放我走?!?br/>我面色蒼白,重傷過后的身體還很虛弱,聲音輕得像是隨時會被風吹散。
不明真相的沈老爺子還想為沈婉宜說話。
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和安撫:
“景言,婉宜這個孩子本性不壞,她只是因為父母早亡,加上現在腿受傷,性子才會變成這般偏激的,你多忍耐一下吧?!?br/>說著,他起身走到保險箱前,掏出一份轉讓協議。
翻開一看發現是一艘價值上億的豪華游輪。
“我知道你是因為重傷未愈,情緒不好,這個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我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機推到他面前,放出了一段偷拍視頻。
視頻里,沈婉宜和賽車手的交談清晰地傳了出來。
“沈總,我辦事你放心,就我剛剛那樣的甩尾,過彎漂移,飛躍路肩的操作,你看他血流不止的樣子就知道,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br/>沈婉宜聲音冰冷。
“辦的不錯,我看得很過癮,他快被嚇死了。他脊椎的傷還沒好,這次肯定徹底完蛋了。”
緊接著,傅行之的聲音響起,帶著壓抑不住的笑意:
“婉宜是想要他變成殘廢嗎?”
沈婉宜冷哼道:
“這種愛慕虛榮的男人根本不配進沈家的門,上次我逼著他去環球飛車,他重重摔了下來,頭破血流,差一點就會跟我一樣站不起來了。傅景言搶了你的婚約,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br/>緊接著兩人擁吻,呼吸急促。
發出的聲音簡直不堪入耳。
沈老爺子被氣到發抖,連連深呼吸試圖平復情緒。
“婉宜……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的聲音里帶著不可置信。
“怎么能做出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事!”
回想起這件事,我心臟抽痛,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連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沈婉宜腿受傷后,最愛的賽車都不愿去碰。
那天卻突然饒有興致地拉我去看賽車比賽。
我不知所以地跟著去了。
她撫摸我的臉,在我耳邊低聲說:“你覺得賽車怎么樣?”
我來不及反應,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她的表情不對勁。
忽得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看得不夠過癮,老公,不如你試試坐著副駕駛替我感受感受。”
我慌得不行,急忙推脫:
“不行,我脊椎的傷還沒有好,太劇烈的運動會導致徹底斷裂?!?br/>她聽到我的拒絕冷下了臉,用手死死鉗住我,眼神示意讓幾個男人將我往賽車方向拖拽。
我用盡全力掙扎。
幾乎是被他們拖過去。
我被賽車手死死按在副駕駛上,沈婉宜為我系上安全帶。
我不死心地還在跟沈婉宜苦苦哀求。
不相信她會這樣對我。
“沈婉宜,放我下來吧,這樣我會沒命的?!?br/>
“別裝了,你個大男人哭成真丟我的臉,能有什么事?”
沈婉宜臉上沒有半分擔心,反而得意地看著我的丑態。
“開始吧!”
賽車手聽到指令,猛地一腳油門。
我只感覺自己原地飛了出去,剩下的時間我緊緊護住身體,聲音在飛速中斷斷續續說著:
“求你,慢點開……”
可是賽車手聽到我的求饒反而更加興奮,我只感覺自己天旋地轉。
方向盤在他手中瘋狂轉動。
隨著他一個漂移甩尾,我的頭狠狠撞上了車窗。
耳邊嗡鳴一片,溫熱的鮮血從額角流下。
身為賽車手的沈婉宜竟沒有給我戴頭盔。
我越來越害怕。
求饒聲都說不出口,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又來了一個飛越路肩的操作,賽車顛簸而彈起,重重地下落。
與此同時,我后腰的傷口也有了撕裂的感覺。
感受到血從體內流出。
我的眼睛不敢睜開,臉上早已褪去了血色。
拼命比手勢希望沈婉宜能看到,讓車停下來。
可是賽車飛馳了一圈又一圈,絲毫沒有要停的打算。
我求救的聲音在飛馳中破碎。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疼痛。
不知何時,傅行之出現在沈婉宜身邊。
他們兩個竟笑看著我從哭喊,到面如土色,直至我終于承受不住暈厥過去。
我被人抬出來的時候,渾身鮮血淋漓。
“這么快就暈了,真夠沒用的?!?br/>“我還沒看過癮呢。”
傅行之調笑著跟沈婉宜打趣,
“謝謝婉宜讓我看了這么一出好戲?!?br/>沈婉宜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這出戲本就是特意為你準備的,你喜歡就好?!?br/>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手術室的時候,我模模糊糊看到了從前。
十八歲以前的我還不是傅景言。
我的父母死后,親戚告訴我真相,原來我是被換走的真少爺,讓我回到親生父母那去。
這消息如晴天霹靂,原來他們真的不曾愛過我。
他們對我的動輒打罵都是怨恨我親生父母。
當我穿著土里土氣的出現在傅家,原以為終于有父母的疼愛,有一個溫馨的家。
可是,傅母死死抱著傅行之,哭得傷心欲絕:
“行之怎么會不是我的孩子呢?他就是我的兒子。你給我滾!都是你這個土包子在胡說!”
傅爸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傭人也都用不善的目光斜睨著我。
我用手絞著衣服像個局外人,站在那里承受各種目光。
從那之后,我便小心謹慎地在宋家活著,仰人鼻息。
直到沈婉宜出了車禍,醫生宣布她再難站起來。
傅行之立馬哭鬧著尋死覓活,不愿意娶一個殘疾又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親生父母想到了我,
以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我,
“景言,我們生你下來,你也該回報我們?!?br/>我知這件事無轉圜的余地。
只緩緩擦去眼角的淚,低聲說:
“那我們簽份協議吧,斷絕親子關系,并且將我的戶口移出傅家?!?br/>“從此之后,我跟你們再無關系?!?br/>他們爽快地同意了。
我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娶了沈婉宜。
沈婉宜見到我的第一面就冷冰冰的,連個正眼都沒給我。
婚后,我得知了沈婉宜早年失去雙親,從小孤僻的悲慘經歷,對她有了些同情。
也親眼看到她無力捶打自己雙腿的絕望模樣。
兩個缺愛的人,總是會互相取暖。
我想治愈她那顆受傷的心,更不想家里總是這么陰沉的氣氛。
好不容易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家。
為了盡好一個丈夫的職責,我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沈婉宜對我短暫的好臉色也讓我心軟。
但就是這樣,讓我越陷越深。
最后一樣都沒有。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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