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月 23 日深夜,武漢光谷的寫字樓里,24 歲的猿輔導員工小黎(化名)沒能像往常一樣結束加班。當同事發現他趴在鍵盤上時,他的電腦還顯示著未完成的工作文檔,手機鎖屏是與未婚妻的合照 —— 這個計劃年底結婚的年輕人,永遠停在了為 KPI 沖刺的夜晚。消息傳出后,輿論的焦點迅速從 “猝死” 本身,轉向了背后那條壓垮年輕人的 “加班流水線”。
熟悉小黎的人都說,他工位抽屜里的速效救心丸和胃藥,是這家公司 “狼性文化” 的真實注腳。據員工爆料,所謂 “朝十晚十” 的工作時間不過是 “基礎配置”,每逢招生旺季,連續半個月每天工作 16 小時是常態,甚至有人在公司打地鋪過夜。更令人窒息的是,公司通過監控嚴格記錄員工離崗時間,上廁所超過 10 分鐘會被標記 “異常”,午休超時需填寫 “特殊情況說明”。這種把職場變成 “效率工廠” 的管理模式,早在 2023 年就因 “苛刻管理” 被媒體曝光,如今終于以生命為代價,撕開了行業潛規則的殘酷面紗。
事件發酵后,猿輔導的回應顯得格外冰冷:既未正面承認管理問題,也未向公眾說明詳情,僅以 “配合調查” 為由保持沉默。但職場人都清楚,這絕非孤例 ——2025 年 3 月,鄭州某教培機構員工同樣因過度加班猝死;2024 年,猿輔導北京總部因 “強制加班” 引發員工集體投訴。這些事件像一面鏡子,照出教培行業在 “雙減” 壓力下的畸形生態:企業將經營焦慮轉嫁為員工的 “生存競賽”,用 “奮斗者” 的包裝掩蓋對勞動法的漠視,最終讓年輕人的健康成了業績報表的犧牲品。
法律條文與現實執行的鴻溝,在此次事件中尤為刺眼。《勞動法》明確規定 “每日工作時間不超過 8 小時,每月加班不超過 36 小時”,但小黎的考勤記錄顯示,他過去三個月平均每月加班超 90 小時,遠超法定上限。更令人無奈的是,當企業用 “自愿加班”“彈性工作” 等話術規避責任時,勞動者往往陷入 “不加班就失業” 的困境。正如勞動法專家指出:“當生存壓力迫使員工‘自愿’透支健康,所謂‘契約自由’早已背離了法律保護勞動者的初衷。”
在社交媒體上,# 教培行業加班黑洞 #的話題下,滿是從業者的真實聲音:有人凌晨三點還在回復家長信息,有人因長期熬夜患上嚴重脫發和心悸,還有人坦言 “不敢請假,怕被新人取代”。這些看似 “內卷” 的抱怨,實則是對職場健康底線失守的無聲控訴。小黎的備忘錄里,那句 “等忙完這季就帶爸媽體檢” 成了最讓人心碎的遺愿 —— 他終究沒等到 “忙完” 的那一天,而他的父母,卻永遠等不回兒子。
悲劇背后,是整個社會對 “效率至上” 的深刻反思。當企業把員工視為可替換的 “人力資源”,當 “996” 從互聯網行業蔓延至教培等更多領域,我們必須追問:發展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經濟增長要以年輕人的生命為代價,這樣的 “成功” 又有何意義?正如網友評論:“我們不反對奮斗,但奮斗不該是用健康換錢,再用錢換健康的惡性循環。”
截至發稿,猿輔導仍未就此事給出正式回應,而小黎的工位已被清理一空。但他的故事不該被輕易遺忘 —— 這是一記警鐘,敲醒那些沉迷 “狼性神話” 的企業:員工不是機器,健康不是成本,任何漠視生命的管理模式,終將被時代拋棄。愿每個職場人都能記住:你拼命加班的樣子或許很 “勵志”,但好好活著,才是對自己、對家人最大的負責。畢竟,所有的夢想,都該建立在 “活著” 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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