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中越戰爭，很多人可能只知道1979年那場打了不到一個月的仗，但其實這場戰爭的影響可不小，尤其是對越南北部的老百姓和城市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越南少將阮德輝回憶，在一次激烈戰斗后，他們回到一座被炮火夷為平地的城市，滿目瘡痍中竟只剩下一棟孤零零的建筑還在風中佇立，這棟樓里掛著一幅毛主席的畫像。那一幕，不僅勾起了歷史的復雜記憶，也讓人感嘆戰爭的荒誕與歷史的諷刺交織。

1979年2月17日，中國對越南發動“自衛反擊戰”。這場仗并非突如其來，而是多年矛盾累積的結果。抗美時期，中越關系密切，中國援助物資、派出顧問，幾乎是傾全國之力支持越南。

但隨著越南統一，風向突變。越南與蘇聯結盟，開始在東南亞擴張，尤其出兵推翻柬埔寨紅色高棉政權，令北京極為震怒。

越南在中越邊境頻頻挑釁，侵擾華僑，蠶食土地。到1978年底，中國忍無可忍，決定“以戰止戰”，調動數十萬大軍，從廣西、云南兩線突入越北腹地。

戰斗持續28天，中國軍隊攻下諒山、高平等地后主動撤退。臨走時執行了破壞命令——炸毀基礎設施，摧毀城鎮，意圖讓越南“傷筋動骨”。阮德輝回憶，當他帶隊重返高平市時，眼前的廢墟讓人心寒。

阮德輝是越南軍隊里響當當的人物，參加過抗法戰爭和抗美戰爭，算是打出來的硬漢。1979年，他是第2軍325師的師長，手底下管著好幾千人。不過，中越戰爭開打時，他還在柬埔寨帶兵，緊急調回來也沒趕上正面交火。

1984年到1988年那幾年的邊境沖突，他是主力。尤其是在威遠那塊兒，他帶著325師跟中國軍隊干了好幾場硬仗。這家伙打仗厲害，腦子也清楚，晚年寫了不少回憶錄，把當年的事兒一件件記下來。他提到高平那棟樓的事兒，就是在這些回憶里頭。

高平市是越南北部的一個重鎮，離中國邊境不遠。1979年3月初，中國軍隊撤退前，把這地方炸得面目全非。房子塌了，路斷了，水電全廢，連樹都被燒得光禿禿的。阮德輝帶隊進城時，看到的就是這么個景象，滿地瓦礫，連個囫圇地方都找不著。

可就在這一片廢墟里，有一棟四層樓房愣是沒倒。不是說它多結實，而是周圍都炸平了，它就顯得特別顯眼。阮德輝帶著人進去一看，墻上掛著一張毛主席的畫像，旁邊什么也沒寫，就那么靜靜地掛著。

這張畫像不是中國兵掛的，是越南人自己弄上去的。早些年，中越關系好的時候，毛主席在越南挺有地位，不少地方都掛他的像，覺得這是革命的象征。可到了1979年，兩國都開打了，這畫像的意義就復雜了。

有人猜，中國軍隊沒炸這樓，是不是因為看到毛主席像不好意思下手？阮德輝自己也琢磨過這事兒，但他覺得沒那么簡單。戰爭這東西，打起來哪有那么多講究，可能就是運氣，也可能是中國兵壓根沒注意這棟樓。反正這畫像掛在那兒，成了廢墟里的一道風景。

1979年那場仗，越南北部好多地方都挨了炸，老百姓的日子苦得沒法說。房子沒了，田沒法種，連吃口飯都難。阮德輝后來回憶，戰爭不光毀東西，還把人的心給傷了。打完仗，好些人連家都沒了，只能到處流浪。

中國這邊撤退時有個策略，就是把越南的基礎設施全砸爛，讓他們緩不過勁兒來。公路、橋梁、工廠，能拆的全拆了。這招挺狠，越南經濟本來就弱，這一炸更是好幾年爬不起來。阮德輝說，看到這些，他有時候也會想，這仗打得值不值。

1979年3月仗停了，可中越邊境沒太平。接下來的十年，兩邊隔三差五就干一架，尤其是維旭巖那塊兒，簡直成了絞肉機。1984年，中國軍隊又往越南這邊打，阮德輝帶著325師硬扛了好幾年。雙方在那兒你來我往，死的人多得數不過來。

維旭巖的山頭一個接一個被炸平，越南兵守得苦，中國兵攻得猛。阮德輝后來寫回憶錄時說，那幾年是他打得最慘的時候。每次打完，他看著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心里跟刀割似的。他開始覺得，戰爭這玩意兒，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阮德輝晚年沒什么大事兒干，就寫寫東西，把當年的經歷記下來。他在回憶錄里提到了高平那棟樓，也說了維旭巖的仗，語氣里滿是對戰爭的厭倦。他說，中越是鄰居，本該好好過日子，干嘛非得打來打去？

他還跑去維旭巖，搞了個紀念活動，想讓大家記得那些死在那兒的兵。越南這邊以前不太提這些，后來慢慢也開始重視了。阮德輝覺得自己這輩子打夠了仗，剩下的日子就想推推和平的事兒，別再讓年輕人去送命。

高平市那棟樓，還有那張毛主席畫像，乍一看挺神奇，但細想想，就是戰爭里的一小塊碎片。阮德輝的經歷告訴我們，仗打起來容易，可收拾爛攤子難。城市沒了可以重建，人沒了怎么辦？中越打了那么多年，最后還不是得坐下來談？

現在回看這段歷史，挺讓人唏噓的。兩國當年那么好，后來卻兵戎相見，死了那么多人，圖什么呢？阮德輝說得對，鄰居就該好好相處，別老想著誰壓誰一頭。

中越戰爭過去四十多年了，史學家還在爭來爭去。中國這邊說是教訓越南，保了自己邊境的安全；越南那邊覺得中國是侵略，欺負他們弱。誰對誰錯不好說，但有一點沒什么爭議：這場仗讓兩邊都付出了大代價。

中國軍隊死了兩萬多人，越南這邊死傷更多，經濟還倒退了好幾年。打完仗，兩國關系冷了好久，直到90年代才慢慢緩過來。現在中越又開始做生意、搞合作，但那段歷史留下的疙瘩還在，偶爾還會被翻出來說說。

阮德輝回憶里的這棟樓，雖然只是個小細節，但挺能說明問題。戰爭這東西，表面上看是打贏打輸，可實際上誰都沒贏。高平被炸平了，中國撤了，越南也沒占到什么便宜，留下的就是一堆廢墟和死人。

1979年那會兒，好多中國和越南的老百姓，都沒想過會打起來。邊境上做小生意、串親戚、互通有無的場景很常見，誰都覺得日子就是這么過下去。可國家一動手，刀槍一響，天就變了，曾經熟悉的地方成了戰場，很多人一夜之間失去了家園。

高平那棟樓的事兒，聽著挺傳奇，但也就是戰爭里的一小段插曲。阮德輝從那兒走過，看到的不僅是斷壁殘垣，還有人性的復雜和歷史的無常。他把這事兒記下來，估計也是想讓后人知道，打仗沒什么好的，打贏了也不是誰真正的贏家。

和平這東西，說起來簡單，真正維護卻不容易，丟了容易，撿回來難。阮德輝用一輩子的經歷明白了這個理兒，我們這些后來人，更該記著。希望以后中越也好，別的國家也好，都能從苦難里學點教訓，別再輕易折騰，別再拿老百姓的日子開玩笑。能好好過日子，就是最大的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