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閱讀此文前,誠邀您點擊一下“關注”,既方便您進行討論與分享,又給您帶來不一樣的參與感,感謝您的支持。
1937年的一個冬夜,延安鳳凰山麓的窯洞里,毛主席正在為國共合作抗日的事熬夜工作,忽然,外面傳來了一聲鄉音:
“石三哥,我來投奔您了。”
毛主席出去一看,不禁驚嘆:“這不是我的十二老弟嘛!”
來人是毛澤全,二人多年沒見都有些認不出了,一時間,親情的潮水在二人心中翻涌。
“三哥,這次我來,是想跟著你們鬧革命,打鬼子!”
“十二老弟啊,我先說好,這革命可不是升官發財,是要吃很多苦的!”毛主席說。
“我可不怕吃苦,我從小就是吃苦長大的,您就放心吧!”毛澤全堅定地回答道。
1937年,毛澤全來到延安投奔主席堂哥,后來被安排到了后勤崗位上。
奇怪的是,毛澤全工作后沒多久便選擇改名換姓,隱藏了自己和毛主席的特殊關系,以至于毛主席十多年都打聽不到他的消息,而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和毛主席的關系。
那么其中又有什么故事呢?
立志革命的青年
毛澤全字鼎甲,1909年生人,和毛主席是堂兄弟關系,毛澤全家庭貧寒,少時以務農為生,后來還給人做過長工。
他的家和毛主席的家距離并不遠,只有兩三里路程,但毛主席年長他16歲,加上少時便外出求學,所以二人早年交集并不多。
在毛澤全十二三歲的年紀時,毛主席就已經是社會上頗具影響力的運動領袖了。
毛澤全時常從家中長輩的口中聽說這位堂兄的事跡,從小沒讀過什么書的毛澤全,對這位在外呼風喚雨地搞革命的堂兄非常仰慕。
在田間地頭干活時,毛澤全時常望著遠方的天空,思考所謂的“革命”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事業。
1925年,毛主席回到家鄉考察農民運動,同時播撒革命火種,毛主席在家鄉創辦了“農會”,發動被壓迫的貧困百姓一同“造反”,向貪官污吏,土豪劣紳開戰。
毛主席時常召集鄉親,宣講革命思想,主席的話語簡單樸實,又十分切中要害,引人深思,因此每次主席宣講革命,大家總是認真聆聽,倍感鼓舞。
傾聽的人中,就有毛主席的堂弟毛澤全,主席鞭辟入里的話語,讓毛澤全漸漸真正認識到了舊社會的黑暗,也在心中埋下了堅定的革命種子。
原來,革命就是要自己拿起武器去斗爭,讓所有窮苦的人們擺脫被世代壓迫的命運,毛澤全思索過后,毅然加入了農會組織,當了一名通訊員。
1927年蔣介石背叛革命,發動四一二政變,大肆逮捕屠殺進步人士,轟轟烈烈的農會運動也宣告失敗。
毛主席成了國民政府的“通緝要犯”,家人也受到了牽連,一時間人心惶惶,幸運的是,在鄉里的幫助下,毛澤全躲過了追捕。
逃亡途中,毛澤全本想去投靠毛主席,可外面到處都有反動派圍捕,毛澤全一時間也打聽不到主席的下落。思來想去后,毛澤全決定去南京找堂叔毛憲。
毛憲在國民政府監察院擔任調查專員,毛澤全投奔堂叔后,在其手下當了一名收發員。
1936年,毛憲病逝,毛澤全也失去了依靠,便回到了老家,恰好這時,他的族侄毛遠耀受毛澤民委派,要前往上海進行地下宣傳活動。
毛澤全便找到了毛遠耀,要和他一同去上海搞革命,毛遠耀同意了,和兩人一同去上海的,還有毛澤青和毛遠翥。
毛遠耀(右)
四人剛走到南京,組織又下了新通知,說是革命形勢發生了轉變,要四人盡快回到延安,四人又按照指示,一路輾轉跋涉,于1937年冬天趕回了延安。
當得知家鄉的弟侄們都要參加革命時,毛主席很是高興,不過主席也給幾人提出了嚴格的要求,那就是革命就要有革命的樣子,絕不可以打著他的名頭做事,必須時刻謹慎,低調!
毛澤全等人對主席的教誨謹記在心,之后,毛澤全被安排到了抗日大學和中央黨校學習。
一年后,毛澤全從學校畢業,被分配到了南方的新四軍擔任巖寺兵站指導員,負責部隊的后勤。
兵站是新四軍設置在后方支持前線的供應轉運機構,負責物資輸送補給、傷員收治、招待過路部隊等工作,兵站雖然不是直接作戰部門,但其重要性依然不容小視。
“聽說咱們的新指導員是中央黨校畢業的,還是毛主席的堂弟呢!”
“那可不,在主席身邊呆過的人,能力肯定差不了!”
聽說站里來了新指導員,戰士們都很好奇,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毛澤全聽了這些話,心里有些犯愁,因為自己的身份,肯定會受到人們特別的“照顧”,他是毛主席的堂弟不假,可他不是來享受生活的,他可不想因為這個特殊的身份而影響到工作。
某天,毛澤全在軍部開完會,政治部主任袁國平找到了他,袁國平性格直率,開門見山地說:
“澤全同志啊,我要跟你說點事情。”
“自從你到巖兵寺站后,工作一直做得不錯。國民黨那邊都聽說你的名號了,還說咱這巖寺一定是個大機關,不然怎么會讓毛主席的堂弟去負責呢?為了咱們能更好地開展工作,也為了干部的安全,我看你還是改個名字吧。”
“感謝組織關心,我一切都聽組織安排!”
毛澤全覺得袁主任的話很有道理,改個名字一來可以保護自己,二來也可以避嫌,方便工作,思來想去后,毛澤全決定將自己的名字改為“王勛”。
毛澤全主要在南方活動,加上又臨時改名,所以后來就和毛主席失去了聯系。
有勇有謀的“運糧官”
1940年冬,毛澤全已經被調到了馬頭兵站擔任站長兼指導員,此時的國民黨軍蠢蠢欲動,數次和新四軍制造摩擦。
他們先后襲擊了太平和郎溪兩個兵站,我軍上百名戰士因此犧牲,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這天晚上,兵站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不遠處國民黨25師打來的,25師師長說有事要和毛澤全商議,想請他過去一趟,25師就駐扎在馬頭兵站附近,兩軍同駐在章吳村。
接到電話后,戰士們都紛紛勸說毛澤全不要去,這肯定是國民黨設下的圈套,但毛澤全堅定地說:
“其中的危險我也知道,但我還是要去!因為如果不去危險更大。”
毛澤全詳細地給大家分析起了當前的形勢,25師有上萬兵力,而兵站里只有幾百人。
如果去了,25師就會認為兵站有所準備,不會貿然動手,為撤離爭取到時間,可是如果不去,25師肯定會認為是兵站畏懼他們,一旦直接動手,兵站肯定難以抵抗。
一番分析后,戰士們都很認同毛澤全的說法,毛澤全給全站制定了撤離計劃,隨后孤身一人,從容不迫地來到了25師師部。
毛澤全一進門,對方就趾高氣昂地指責起了新四軍:“聽說你們新四軍最近很不老實啊,搞出了不少事情啊!”
毛澤全一聽,頓時怒火中燒,明明國民黨制造事端在先,現在他們卻惡人先告狀,真是豈有此理。
毛澤全義正言辭地反駁道:
“是誰在搞破壞,誰心里清楚,堂堂師長豈能胡言亂語!我就說一個事實,你們襲擊我們太平和郎溪兩個兵站,打死打傷我們那么多人,這該怎么說!”
25師師長本以為毛澤全是不敢來的,沒想到對方不僅來了,還一點也沒有懼怕自己的樣子,一時間他也有點摸不清毛澤全的虛實,在糾纏一番后,他只得讓毛澤全離開了。
進入午夜后,燈火通明兵站四周忽然響起了劇烈的槍炮聲,25師還是發動了襲擊,但此時的兵站內早已人去樓空,毛澤全回來后便帶領戰士們依照既定計劃,安全轉移了!
有勇有謀的毛澤全完美地化解了這次危機,但就在不久后,震驚世界的“皖南事變”就爆發了。
新四軍軍部九千多人在皖南遭遇了國民黨的圍攻,僅有兩千人突圍,軍長葉挺在談判中被扣押,政治部主任袁國華英勇犧牲。
一系列的事情使得毛澤全認識到,盡管如今國共兩黨雖然共同抗日,但日后兩黨之間的戰爭依然不可避免。
1945年10月,日寇投降后,國共兩黨在重慶達成了《雙十協定》,但這一協定并未帶來真正的和平,國民黨一邊鼓吹“友好談判”,一邊卻在緊鑼密鼓地調兵遣將,在兩黨控制區邊界制造摩擦。
為了以防萬一,毛澤全遵照組織指示,在蘇中海安縣內開辦了一所糧行,為前線供應物資。糧食問題解決后,毛澤全又萌生了在城內開辦工廠,做生意的想法。
在和上級一番商討后,毛澤全將工廠選在了海安縣不遠的東臺縣,此前東臺縣有一處小卷煙廠,是當地一個生意人開辦的。
由于經營不善,廠子已經瀕臨倒閉,毛澤全就抄底盤下了工廠,卷煙廠開動后,產品很快就打開了銷路,不到半年時間收益就突破了十萬元。
不久后,蔣介石果然摘掉了偽裝,向解放區發動了全面進攻,蘇中解放區的戰士在粟裕的帶領下,向反動派發起了反擊,后方的毛澤全帶領同志們,源源不斷地向前線供應著物資和糧餉。
抗戰和解放戰爭期間,毛澤全先后參加了皖南繁昌戰役、南陵戰役、孟良崮戰役和淮海戰役等多場經典戰役。
不管戰局如何復雜,局勢如何變化,毛澤全總能將糧草物資供應到最前線,扎實出色地做好了一個“糧草官”。
和毛主席的親情
建國以后,毛澤全擔任華東軍區后勤和生產部長,1950年夏天,毛澤全到北京公干,順便看望了一下毛主席,二人自1938年延安一別后,已經12年沒見面了。
見到堂弟前來,毛主席很是開心,一番寒暄過后,毛主席就問道:
“澤全啊,上次延安分別后,你都去了哪里啊,我咋尋不到你呢?”
毛澤全回答說:“有一段時間,我改名字叫王勛了。”
說著毛澤全就將自己改名換姓,以及這些年的工作經歷講了一遍。
毛主席邊聽邊點頭,隨后風趣地調侃道:
“這名字改得好啊!王字寫起來利索,不像毛字下面還有一個尾巴呢!”
毛主席又問道:“那你這些年成家沒有啊。”
毛澤全回答說:“1942年結的婚,現在已經有三個女娃了,我愛人叫徐寄萍,也在部隊工作。”
毛澤全說,他和徐寄萍是在1941年認識的,那時他在華東軍區后勤部擔任生產部長,和徐寄萍工作中相識,經組織撮合,二人在1942年春結婚。
這時陳毅司令走了過來,毛主席連忙給陳毅介紹起了毛澤全,陳毅說,他早就聽過王勛的大名了,只是沒想到這王勛原來是主席的堂弟。
回到家后,毛澤全就把去北京見毛主席的事情說給了妻子聽,妻子很是疑惑,毛主席公務繁忙,按照丈夫的級別應該很難見到毛主席的,于是她就問丈夫:
“你和毛主席到底是什么關系?”
毛澤全說:“其實,主席是我堂哥。”
接著向妻子坦白了改名的前因后果,這一刻,徐寄萍非常驚訝,和丈夫結婚這么多年,她是一點都沒聽丈夫提起過。
同時徐寄萍也意識到,作為毛主席的親屬,他們必須謹言慎行,不能給主席添麻煩才是。
1952年,毛澤全被調去了北京總后勤部工作,一家人也搬到了北京居住,這年中秋,毛主席特別邀請一家人到中南海做客,還專門派了輛車去接他們。
車子開進了一所院子,這是毛主席居住的豐澤園菊香書屋,眾人下車時,毛主席正坐在一處涼棚下的藤椅上看書。
見到眾人前來,毛主席高興地起身和眾人打招呼,“呦,澤全,你有這么一大家子,好!”
“三哥,主席!”毛澤全夫婦趕忙上前和主席握手,三個孩子也用著稚嫩的聲音喊道:“伯父好!”
“好!好!娃娃們好啊。”
毛主席熱情地招呼眾人落座,這是徐寄萍第一次見毛主席,心里本來還有些緊張,在看到主席如此隨和后,她也就放松了情緒,不再拘束。
閑聊時,毛主席問起了徐寄萍的家庭情況,徐寄萍說,1940年她在上海參加學生協會,1941年她和同學一起參加了蘇北新四軍。
亡故的父親是教授,現在家里還有母親和兩個妹妹。兩個妹妹在上海工作,都是解放前入的黨。
“好!好!革命家庭好啊。” 毛主席連連贊嘆,隨后又問徐寄萍:
“你是有文化的知識分子,怎么會找澤全這樣一個種過地的‘泥巴坨子’?”
徐寄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沒有回答,毛主席說:
“這很好嘛!你們一個是知識分子,一個是工農出身,這樣才能取長補短,共同學習嘛。”
眾人閑聊了一會后,毛主席的秘書葉子龍走了進來,輕聲對主席說:“飯做好了,主席。”
這時主席又連忙囑咐他說:“娃娃們不能吃辣椒,去叫廚房多添一盆炒雞蛋!”
一行人走進客廳,只見主席的姨表兄王季范、主席曾經的老師李漱清、主席的舅舅鄒普勛,還有主席兒時的幾位玩伴,韶山的幾位鄉親也來了,毛澤全知道,今天這是主席專門為鄉親們還有老朋友準備的會面。
眾人的飯菜是四菜一湯,有茄子、苦瓜、辣椒,還有給孩子們準備的炒雞蛋,雖然飯菜簡單,但眾人吃得都很開心。
吃完飯閑聊了一會后,毛澤全一家向主席告辭,毛主席又專門讓葉子龍拿了些水果和糖帶給娃娃們吃。
車子緩緩駛出了豐澤園,透過車窗,毛澤全夫婦看到主席一直站在院門口,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在北京工作的四年多時間,毛澤全一共就和毛主席見過三次面。
1954年秋天,毛澤全的母親鄒氏來北京,毛主席邀請舅舅鄒普勛還有毛澤全母子做客。
1956年4月,毛主席主動邀請毛澤全夫婦還有胞兄毛純珠做客,期間,眾人一同合了張影,這張照片一直被毛澤全珍藏。
1957年,毛澤全主動申請,前往內蒙古集寧工作,自此直到毛主席去世,他都再也沒有和主席見過面。
工作的多年里,毛澤全從未利用過自己的 “身份”謀求特殊待遇。
在他的教育和感召下,六個子女個個都自強上進,成長為了對國家有用的人才,他們和千千萬萬個平凡的勞動者一樣,在自己崗位上默默為國家建設貢獻力量。
1976年,毛主席的追悼會上,毛澤全悲痛無比,一度哭到昏厥,后來在301院治療了一個多月才恢復,出院后,他立刻又回到了工作崗位上,繼續為國家發展默默奉獻。
1989年3月7日,毛澤全在太原病逝,享年80歲。
結語:
毛澤全雖是毛主席的堂弟,可他從未借助“三哥”的身份為自己謀求過任何利益,幾十年如一日,他始終保持著謹慎低調,嚴以律己的作風,兢兢業業在崗位奉獻,踏踏實實做了一輩子的“糧草官”。
人生的意義不在于身外的名利,而在于自我價值的實現,在追逐名利和平凡奮斗之間,毛澤全選擇了后者,用實際行動踐行了無私的家國情懷。
國家正是有了千萬個和毛澤全一樣兢兢業業,腳踏實地的共產黨人,才有了今天的繁榮和輝煌!
參考資料:
《毛主席一家人—從韶山到中南海》
《默默奉獻的“運糧官”—毛澤全》
《歷史請為平凡作證—記毛澤東的堂弟毛澤全一家》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