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遵義會議為分界線,周恩來和毛主席在黨內的地位發生了變化。在這之前,周恩來的地位一直高于毛主席,而在這之后,周恩來則成為了毛主席身邊最得力的政治助手。
此后,周恩來和毛主席在工作中逐漸對彼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盡管他們在出身、經歷、氣質等方面有著截然不同的差異,但卻配合得相當默契。
周恩來從不屑于拉幫結派,沒有野心,他本人精明能干,極度負責。而毛主席則是“帥才”,能夠一針見血地指出主要矛盾,同時又不喜歡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上過多糾纏。
他們雖然有著廣泛而明顯的差異,但也正因如此產生了互補效應,他們彼此信任,相互依賴。將中國從外部的壓迫和內部的一蹶不振中拉了出來。
毛主席和周總理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誼。1945年,毛主席遠赴重慶進行和平談判,期間,周恩來一直跟在他身邊。
當時,毛主席每天要參加的宴會很多,前來向他敬酒的人也很多。每當這個時候,周恩來就時刻陪在毛主席身邊。
談話時,周恩來就主動向后退半個身子,方便毛主席與眾人交談。但敬酒時,他又總是擋在前面,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主席酒量有限,我來代勞吧……”
周恩來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地喝,憑一己之力擋住了國民黨方面一輪又一輪的“攻勢”。盡管喝了很多,但周恩來卻依然神采奕奕。以至于傳出了“一個周恩來就打敗了整個國民黨”的聲音。
事后,工作人員還曾問過周恩來:“周副主席,你怎么把酒全擋了?一杯也沒讓主席喝呢?”
周恩來小聲喃喃自語道:“我怕有人手腳不干凈,下毒的話怎么辦。”
周恩來酒量大在黨內是出了名的。但他也曾有過醉酒的經歷。
1958年10月,中國人民志愿軍乘坐最后一列專列離開平壤,回到了祖國的懷抱。回國后,周總理在歡迎宴會上與志愿軍代表熱情碰杯。
原本秘書為他準備了白水冒充酒,但因為太過興奮,周總理在宴會上大聲交代道:“給我換成真的,今天高興,要動真格了?!?/p>
志愿軍代表聽后,高聲歡呼起來,秘書見狀,也不好再阻攔,安排人拿來了白酒。
事后,周總理還就這件事向毛主席作了檢討,表示影響了工作。一向親切的毛主席也罕見發了很大的脾氣,還對志愿軍的領導進行了嚴厲批評。
其實,毛主席之所以生氣,主要是擔心周總理的身體。當時,周總理已經60歲了,戰爭年代遺留下來的傷病,加之長期超負荷工作,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亮起了紅燈。
兩位領導人之間關心彼此的心意讓人感動。
上世紀七十年代,周總理住院接受治療期間,毛主席曾多次要求醫院向自己匯報總理的病情和治療進展。
1976年1月8日,周總理病逝的噩耗傳來,毛主席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但掉個不停地淚水卻顯示了他內心的悲傷。
重病中的毛主席一直關注著周總理的悼念活動。1月14日,工作人員向毛主席匯報了周總理追悼會上由鄧小平致悼詞的清樣。他聽后,再次失聲痛哭。
周總理的逝世對毛主席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在此后的一段日子里,毛主席經常沉默,不愛說話,臉上幾乎看不到什么笑容。
在半個多世紀的相處中,毛主席和周總理之間已經建立了不同尋常的傳奇般的關系。但不可否認,在此期間,他們不僅有合作,同樣也伴隨著矛盾和分歧。
新中國成立后,周總理雖然一直是我國的“大管家”,但也并沒有一成不變。
1953年春,財政部出臺新稅制,但卻因為“事先沒有報告中央”等原因受到了批評指責。毛主席認為周總理管轄的政務院犯了分散主義錯誤,并明確指出中央要加強對政府工作機關的領導。
不久后,經濟計劃等方面的工作交到了高崗手中,而周總理其實只負責外交事務。直到高崗出事后,周總理才再次開始負責起經濟方面的工作。
然而,兩人很快便在經濟發展是否“過熱”這一問題產生了分歧。
1956年,因經濟發展“過熱”,經濟建設中出現了很多不切實際的指標,周總理提出了“反冒進”。這與毛主席意見相左。
同年4月,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毛主席提出了追加投資的意見,但遭到了包括周總理在內許多領導同志的反對。
但從1957年到1958年的一年多時間里,毛主席先后多次在會議上對“反冒進”進行了嚴厲批評。
在八屆三中全會上,毛主席甚至將領導層分成了“促退”和“促進”兩派,并對周總理毫不客氣地說道:“你是‘反冒進’的,我是反‘反冒進’的?!?/p>
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周總理的預料。1958年先后召開的杭州會議、南寧會議、成都會議等重要會議上,周總理都受到了批評。
尤其在南寧會議上,毛主席更是毫不留情面,舉著一篇鼓吹經濟發展的文章,質問周總理“你能寫出這樣的文章嗎?”
在這一背景下,周總理只得不斷檢討。
1958年5月,周總理向中央提出“辭職”的申請,希望重新考慮自己適不適合當總理。會上,幾乎所有同志都挽留他。最終,周總理的辭職申請未獲得通過。
但此時,周總理實際上已經失去了經濟管理權。
雖然在經濟發展方面,周總理與毛主席有很多觀點的碰撞,但周總理并沒有針鋒相對地“斗爭”。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周總理卻因知識分子的問題曾態度強硬地頂撞了一次毛主席。
1956年初,中共中央召開了關于知識分子問題的會議,會上,周總理發表了中央講話,尤其是他講話中說的“知識分子已經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令廣大知識分子深受鼓舞和感動。
不可否認,周總理的講話是代表中央的,但當時,仍然有“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提法。1957年,毛主席更是明確說道:
“知識分子世界觀基本上是資產階級的,他們還是屬于資產階級知識分子?!?br/>
在這一問題上,周總理的態度一如既往。1962年廣州會議上,周總理再次表態,認為知識分子是屬于“勞動人民的知識分子?!?/p>
但周總理的講話卻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質疑,毛主席聽后,也沒有表態。
但在這一年10召開的北戴河會議上,毛主席卻直言:
“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有些陽魂過來了,但是陰魂不散,有的連陽魂也沒有過來?!?br/>
針對毛主席關于“知識分子問題”的講話,周總理罕見保持了強硬的態度:
“對知識分子,說我們提倡勞動人民的知識分子是沒階級分析,我是代表黨作報告的,是黨批準的,不是我一個人起草的,少奇在憲法報告上講過有工人階級知識分子,勞動人民知識分子,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我不認為我在廣州會議上講勞動人民知識分子有什么錯誤?!?br/>
周總理雖然多次受到過批評,但為顧全大局,他總是選擇委屈自己,多次公開作檢討,甚至還曾無奈說過一些違心的話。但在知識分子問題上,他卻罕見態度強硬地頂撞了毛主席。
參考資料:人民網、中國共產黨新聞網、人民日報、《周恩來外交文選》《西方人看周恩來》《走進毛澤東的最后歲月》《周恩來最后60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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