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晨楓】
美國閱兵了。海灣戰爭之后,美國就沒有閱過兵。
閱兵在6月14日美國陸軍建軍250周年紀念日舉行,調動了6600名士兵、M1A2“艾布拉姆斯“坦克、“布萊德利”步戰、“斯崔克”輪式戰斗車和約50架作戰飛機,還有二戰老兵B-25“米歇爾”轟炸機、P-51“野馬”戰斗機、M4“謝爾曼”坦克、威利斯吉普助興。
“湊巧”的是,這一天也剛好也是特朗普79歲生日。
閱兵于當地時間周六傍晚舉行,當日正值特朗普生日,亦是美國陸軍建軍250周年。
但閱兵似乎聲勢很大,回響很小。除了西點軍校軍樂隊和方隊有點閱兵相,其他方隊既沒有通過軍人風貌展示軍威,也沒有什么把世界嚇一哆嗦的軍事技術,還鬧了不少笑話,比如把M4“謝爾曼”說成20世紀最有影響的坦克設計之一。即使在二戰中,這也是令人發指的“打火機”,肯定比不上蘇聯T-34,也比不上德國“虎”式、“黑豹”,要說影響,也是“坦克設計避免事項”。
檢閱隊列走得松松垮垮、跌跌撞撞,完全不是俄羅斯的紅場檢閱或者中國閱兵的氣勢。作戰部隊不攜帶武器,“徒手散步”,這也是世界軍事檢閱中的奇觀。相比之下,席卷全美的“不要國王”(No King)示威反而聲勢浩大。不知道特朗普是否把閱兵看做MAGA的勝利,但世界的反響似乎是:“就這?”
據說美國軍方本來對檢閱就不起勁,或許美國陸軍真是出工不出力,在惡心特朗普。就這架勢,估計連特朗普都沒有胃口再來一次。
特朗普特別熱衷儀式感,2017年訪問法國時看了巴士底日閱兵之后,就對美國閱兵的熱情很高,還一門心思要在氣勢上蓋過法國閱兵。這也是他炒高MAGA火焰的機會。不過在“洛杉磯平暴”的大背景下,華盛頓閱兵有點滑稽,還好不至于像1941年紅場閱兵一樣,走下閱兵場的部隊直接上平暴前線。
資料照片:時任美國總統喬治·H·W·布什在華盛頓問候“沙漠風暴凱旋游行”的領隊H·諾曼·施瓦茨科夫將軍。(1991年6月8日)
在海灣戰爭后的勝利閱兵里,施瓦茨科普夫將軍直接走在前排,這也是他人生的高光時刻,接下來就退役了。但就閱兵來說,當年閱兵隊伍就走得松弛感十足,大概是“勝利之師不在乎儀式感”的意思。
這也是美國軍事力量的頂峰時刻,“里根建軍”正在結出碩果,M1A1坦克、M270模塊化多管火箭炮、F-15和F-16戰斗機等拿出來都是碾壓世界的頂級武器。今天說起來有點尷尬,很多一線裝備依然是老面孔,僅有的更新裝備也不再有領先世界的代差,尤其是針對主要潛在對手中國。
中國本來無意顛覆Pax Americana,但美國要是出于維護絕對的Pax Americana,阻止中國崛起,那中國只有破局,臺灣問題就是最可能的導火線。因此,閱兵事小,臺海事大。
5月23日,美國副總統萬斯在馬里蘭州安那波利斯的美國海軍學院向畢業生致辭,信息量很大,透露了一些美國國家安全思維的關鍵轉變,從中可以推斷美國對臺海問題的新思維。
美國對臺海的基本思維沒變過:
絕不放棄 絕不拼命
美國不愿意放棄臺灣,這是顯而易見的。放棄臺灣的話,美國對盟友的政治信用蕩然無存,中國在軍事上走入西太平洋再無阻礙。作為連帶反應,菲律賓和日本、韓國都要重新考慮相對于中美的定位,避免成為下一個犧牲品。這是亞太政治的板塊運動級大變局。
但美國也不愿意為臺灣拼命,臺灣只是美國削弱中國大陸的耗材,不是值得美國舍命保衛的核心利益。第一島鏈只是美國“把戰爭逼近到中國門前”的關鍵防線,但并不是“確保戰爭遠離美國”的唯一防線。軍事上忌諱死守缺乏縱深的固定防線,更加青睞機動防御,在這里也一樣。
實力與距離基地的距離成反比,這對中美都一樣。臺海是中國大陸主場。曾經有一個時期,美國自信實力在臺海足夠強大,現在沒有這樣的自信了。反而是中國大陸自信實力在臺灣以東都足夠強大,但中國大陸并無意把勢力范圍推到美國的門前。中國崛起與中國制造走向世界是同步的,中國制造走向世界靠的是競爭力和雙贏,不靠大艦巨炮。過去是這樣,未來也是這樣。
美國既不愿意放棄臺灣,又不愿意為臺灣拼命,這兩者是矛盾的,在不同的時候還有不同的側重。在美國實力強大的時候,側重“不放棄臺灣”;在實力不足的時候,側重“不為臺灣拼命”?,F在正是后者,而且未來鎖定在后者。
萬斯指出,過去的美國政府沒有留意大國競爭,也沒有為同等競爭者的出現做好準備?,F在,美國稱霸海空和太空的時代已經結束,美國主導地位不受挑戰的時代已成過去,美國及美軍必須接受這個現實。
這其實不是新信息,從越南戰爭后,美國就不斷有相對衰落的說法。但過去更多是“狼來了”的警示,現在才逐漸轉變為“狼已經來了”的認知。這當然是因為中國崛起不僅迅速,而且以實體經濟為基礎的增長具有高得多的含金量、韌性和可持續性。
對于未來的美國海軍及所有軍官來說,及早對美國在世界上的真實地位和大國之間實力動態建立正確的認知和思維框架,對他們未來軍事生涯里的戰略思考和戰術決策有好處。
在戰略上,回到大國競爭意味著美國的主要對手是中國,而不是恐怖主義或者“邪惡軸心”,裝備、訓練、戰術都要圍繞這一變化展開。在戰術上,“牛刀殺雞”今后只有在對弱小對手的次要沖突中還可用,在大國競爭中不再可行,必須“節約資源、量力而行”,“我只管往前沖,自有無盡增援在后頭”的思維已經不行了。
萬斯還說到:“這并不意味我們(美國)會忽視威脅,而是意味我們會嚴守紀律地應對威脅。當我們出兵參戰時,我們會帶著非常明確的目標去做?!薄拔覀儯绹┏鋈瓡r會很小心,但是只要一出拳,就是重拳出擊,而我們將果斷出拳?!彼f,如今美國的對手都知道,只要美國設下紅線,就會執行。
這些都是自我激勵的套話,沒有多少新意,也沒有太大營養。
5月23日,美國馬里蘭州安納波利斯,美國海軍學院在海軍陸戰隊體育場舉行畢業典禮,副總統萬斯發表講話
提到美國過去的對外政策,萬斯批評道,美國的對外政策經歷了長期的試錯,近年的一些總統卷入對美國國家安全和核心利益并不緊要的海外沖突,犧牲自家國防和對盟友的維護,轉而操持其他國家建國和干涉他國事務。
萬斯沒有點名,但在暗指小布什、奧巴馬和拜登。小布什在任內發動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奧巴馬任內繼續推進阿富汗戰爭。拜登在2021年下令美軍撤離阿富汗,撤軍行動和隨后局面混亂不堪。
但這些說辭也不新鮮。
萬斯說,蘇聯解體后,美國在一段時間內成為沒有對手的超級大國,因此美國以軟實力取代硬實力,停止生產汽車、電腦,乃至于武器,比如保護海洋的艦船等。當初美國這么做,是相信國際經濟融合能帶來和平,讓中國等對手國家變得更像美國,所以與其花費精力應付中國的崛起,不如拉中國入伙。美國領導人追求他們認為會是很簡單的任務,像在中東建立民主等,結果發現不僅困難重重,也耗費大量資金,得不償失。
萬斯這是在為美國的相對衰落找借口。美國實力由硬向軟是由自由資本主義向壟斷資本主義、由工業資本主義向金融資本主義演變的必然結果。對美國制造業的第一波沖擊并不來自中國,而是來自日本。
美國“搞定”日本并非通過制造業重振,而是通過政治和金融伎倆。但“中國沖擊”到來時,美國的政治和金融伎倆不管用了,以至于不僅美國制造業繼續滑落,美國的總體經濟優勢也在相對滑落中。
改造中東、擴大“民主圈”是美國“先解決次要戰略方向,再集中力量對付主要戰略方向”的結果。在后冷戰時代,中國是美國的主要戰略方向,這從小布什把對中國的定位從戰略合作對手變為戰略競爭對手就開始了,奧巴馬到特朗普到拜登只是強化了這一認知。
以反恐為借口,重塑伊斯蘭世界政治秩序,像用馬歇爾計劃改造德國和日本一樣改造中東,以對中國形成戰略包圍,這在戰略設計上沒有大錯,但對可實現性高度錯估。反恐戰爭打成無底洞,在時間和國力上都投入過多,反而成了中國崛起的機會期。
至于“國際經濟融合能帶來和平,讓中國等對手國家變得更像美國”,這只是對和平演變的一廂情愿。
經濟是Pax Americana的重要部分。美國曾經自信在美元霸權保障下,對世界經濟秩序和科技發展具有絕對領導地位。輕資本運作是“以錢賺錢”的捷徑,“科技韁繩”是確保世界經濟按照美國軌道運作的保障,因此美國對全球化(包括產業向中國轉移)樂見其成。
中國經濟發展起來,一方面繼續為美國提供廉價消費品,用低物價錨定美國以消費為主導的經濟基礎,使得富人更富、窮人通過“涓滴鏈”得到兜底成為可能,另一方面為美國產品提供新的市場。在中國這邊,發展起來的經濟帶動中產階級的形成,隨之帶來對私有財產和個人權利的訴求,最終形成和平演變的壓力,促使中國納入美國的軌道。
但中國沒有按照美國設計的軌道發展,而美國經濟空心化、供應鏈中國化反而反噬美國霸權。
在萬斯致辭中,最關鍵的還是國家安全方針變化。萬斯說到:特朗普政府將改變做法,不再投入目的不明確的軍事任務,不再參與看不到終局的戰爭。“我們正在回歸以現實為本、保護核心國家利益的戰略。”
這不是簡單的回歸孤立主義。
在軍事上,本來就忌諱目標不明確的任務,更怕看不到終局的戰爭。朝鮮戰爭、越南戰爭、反恐戰爭都是目標不明確而且看不到終局的戰爭,問題都出在“有限戰爭”。
戰后美國的首要任務是維護已經形成的Pax Americana。作為世界警察,這意味著警長和消防隊的作用:迅速鏟除“壞分子”,迅速撲滅可能擴大的火災,盡快恢復秩序和安寧。這意味著有限戰爭:在不影響美國生活方式和Pax Americana基本盤的情況下,以壓倒性優勢快刀斬亂麻。
當然,整個冷戰是以美蘇爭霸為大背景的。蘇聯實力太強大,反對蘇聯擴張是不可能快刀斬亂麻的,但在代理人戰爭中依然可以做到。
但在應對蘇聯直接入侵中歐、威脅北約國家生存的時候,美國的戰略是“阻擊、相持、反攻”(Block,Containment,Rollback),大體與中國的“防御、相持、大反攻”對等。其中,防御、相持好理解,大反攻是現在不大提到但很關鍵的一步,這包括美國艦載空中力量從北冰洋深入攻擊蘇聯內陸,中歐地面力量最終反攻進入蘇聯,直到打進莫斯科。
這當然可能觸發核大戰,但作為第一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美國從不猶豫在必要的時候跨過核門檻,不會因為互相確保摧毀的威脅而束手束腳。這種自信的前提是依靠常規力量就能贏得勝利。在冷戰時代,美國拉上北約盟國的力量后,西方總體軍事實力和戰爭潛力是顯著超過蘇聯及東歐集團的。
這是和二戰一樣的“無限戰爭”思路,以徹底占領敵國國土、連根鏟除對方的戰爭能力為目標的。這就是明確的終局。
“有限戰爭”則不同,以“制造足夠傷害,迫使對方停止戰爭”為目標。問題是在美國為Pax Americana“維穩”而對方在為生存而戰的時候,雙方對“足夠傷害”的認知不同,最終使得美國需要的終局成為難題。
在朝鮮戰爭中,目標是“打退北朝鮮向南朝鮮的進攻”,但當麥克阿瑟越過三八線、直逼鴨綠江的時候,目標性質已經變了;當志愿軍入朝參戰的時候,美國不敢把戰爭擴大到中國,如何結束戰爭成為難題。
在越南戰爭中,目標是“反對共產主義多米諾骨牌”,但這是政治愿望,并無清晰的邊界,而且不具備明確的可實現性。比如說,越共游擊隊的實力基礎來自于北方,美軍作戰局限于17度線以南的話,如何確保目標實現?結果戰爭擴大到整個印度支那,依然不解決問題。
在反恐戰爭中,目標更是擴大到“改造思想和政治體制、塑造民主”,更加不具備明確性和可實現性。
在臺海方面,美國正是面臨目標不清楚、終局不可見的問題。
一般認為,美國在臺海的目標是“保衛臺灣”,但這里有很多不清晰。金門、馬祖算入保護范圍嗎?那在軍事上是不可能的任務;東沙和太平島算入保護范圍嗎?落入解放軍控制后,解放軍對巴士海峽到南海中部的控制就牢不可破,有效截斷了美軍在臺海南方的可能干涉方向;澎湖算入保護范圍嗎?如果澎湖落入解放軍的控制,臺灣本島就大門洞開。這些都列入保護范圍,美軍實力根本不夠,到處是可能的被圍點打援的陷阱。
臺灣本島也在軍事上不可防御了,從戰術到裝備到兵力,各種分析汗牛充棟,美國自己的沙盤演習也是種種慘敗,最好的情況也只是慘勝。
最重要的是,即使美國在臺海的一次戰役中慘勝,這不等于戰爭到此結束。臺灣是中國的核心利益,既然到了武統這一步,那就絕不可能半途而廢。道路可以曲折,前途必然光明。中國一定要統一,代價不是阻礙。
但對于美國來說,到了拼消耗的時候,美國必敗無疑。美國曾經可能出于患得患失而不愿意在臺海與中國拼消耗,但中國的實力已經強大到即使美國all in,也不可能在拼實力中戰勝中國。中國的世界第二大經濟的含金量遠遠高于美國這個第一,世界唯一制造業超級大國不是吹的,主場優勢更是壓倒性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美國軍事保衛臺灣既無意義,也不可行。
這不等于美國不會通過臺灣問題繼續對中國搞鬼。據路透社5月30日報道,兩名美國官員透露,特朗普正計劃大幅增加對臺軍售,目標是超過特朗普1.0期間183億美元的銷售總額。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退役美國海軍少將蒙哥馬利在5月15日美國國會眾議院“中國問題特別委員會”的聽證會上宣稱,目前有約500名美軍人員在臺灣擔任教官。他還鼓吹“擴大在臺聯合訓練團隊規模”,聲稱美國需要將人數“增加到1000人”。他沒有說明這些美軍人員是現役軍人、預備役軍人還是受雇于美軍的非軍職人員。
作為對比,2024年5月美國國會研究服務處在一份報告中宣稱,截至2023年12月,有41名美軍人員在臺。
6月11日,歷時兩天、研究2030年武統攻防的“臺海防衛兵推”落幕,前美國參聯會主席馬倫、前太平洋(離任后改名為印太)美軍司令布萊爾、日本前統合幕僚長巖崎茂、前海上自衛隊幕僚長武居智久等參加,臺灣方面有前“參謀總長”李喜明等參加,共九位退役上將、八位退役中將。這是臺灣民間舉辦的最高層級兵推。
推演現場,前排兩名美國人分別是美國前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布萊爾和前參聯會主席麥克·馬倫
在兵推中,當解放軍艦船進入12海里并占領東沙時,臺灣組選擇僅監控,不主動出擊收復外島,以避免戰爭擴大與提前決戰。臺灣組主推官、臺軍前陸軍司令胡鎮埔在記者會上解釋,守方以防空識別區為界,無力支援外島,只能讓其獨立作戰,不希望因外島被占即啟動直接沖突,“我們沒有能力救援”。
美國組主推官布萊爾則在記者會上強調,“臺灣關系法”明言“任何非和平手段企圖改變臺灣現狀的行為,將是美國嚴重關切的事項”。但他閉口不談美軍的具體反應,說了等于沒說。
由臺灣前“國防部”副部長徐衍璞領導的“中共組”在第一階段便奪取東沙島,隨后以直升機機降方式攻占澎湖。解放軍兩棲艦隊也自福建東山島、浙江寧波、廣東湛江出發,結合在南海的“山東”號航母戰斗群,配合滾裝船搭載的直升機奪取綠島、蘭嶼,隨后空降宜蘭、花蓮、臺東,運用當地港口與機場展開后續登陸與補給。
兵推方沒有對解放軍的火力準備和??詹渴鸲嘧稣f明,但胡鎮埔說到,如果臺灣主動挑釁,美軍介入可能性降低;如果解放軍“無故”啟動武統,美軍介入可能性升高。
美軍在臺“教官”正是試圖刺激中國大陸“無故”啟動武統。
中國大陸對武統有“紅線”,一般認為外國軍隊進駐臺灣地區或者臺當局與外國簽訂軍事同盟條約會觸發武統。但這是外界的理解,中國大陸從未在《反分裂法》字面意義之外進一步明確詮釋過。
這500美軍人員不是作戰部隊,不管是否算“外國軍隊進駐”,肯定是擦邊球,但對作戰無足輕重,也成不了威懾。真要是作戰部隊,5000人也不頂用,5萬人才剛有點意思。但作為教官,這么些年來,美國手把手教出來的外軍一個比一個無能,簡直教誰就丟哪。最主要的是,臺島美軍在作戰上于事無補,反而是送上門的人質。
中國大陸肯定不會無動于衷,但如何“動”,什么時候“動”,是由中國大陸決定的,美國的刺激改變不了。
最主要的是,還在奧巴馬初期蓋茨繼續擔任美國國防部長的時候,美國就明白了一件事:誰還在想與中國在陸地上決戰,那是腦袋出了問題。問題是,與中國這樣的大國戰爭一旦開始,不在陸地上決戰并最終消滅中國的戰爭能力,根本不可能結束戰爭。而美國已經沒有這樣的能力了,美國陸軍建軍250周年閱兵拉胯狀態所傳遞的最大信息就是這個。
萬斯提出,美國在海外干涉方面必須量力而行。沒有明說的是,為了臺灣與中國大陸交戰,已經超過美國的“力”了。
在中美日內瓦經貿談判結束后,特朗普也宣稱,若中國同意對美國企業開放市場,“這對統一與和平非常有利”。特朗普是否在暗示中國大陸可以通過開放市場以換取美國“棄臺”,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間。
不過中美經貿談判后,雙方發表共同聲明和各自發表的聲明里,都沒有提及臺灣。一般認為,雙方都沒有把臺灣當做籌碼放到談判桌上,臺灣作為籌碼的重量“輕于鴻毛”了。第二個可能是,中美已達成某種默契,所以才有特朗普的“統一與和平”說。
當然,美國要是不出爾反爾,就不是美國了。在5月31日的香格里拉論壇上,美國國防部長赫格塞思極力炒作“中國威脅”,污蔑中國意圖“武力改變地區現狀”,聲稱這將造成“毀滅性后果”。赫格塞思宣稱,如果美國的對華威懾戰略無效,面對可能的武裝沖突,美國及其盟友必須做好“緊迫感和警惕性”的準備,美國也應做好“戰斗并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這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需要聽的是萬斯對未來軍中中堅所說的,還是赫格塞斯蠱惑三心二意的盟國所說的,請君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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