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一
“我只是提供一個藍本,具體要修改或者根本就不可行,再磋商吧”。這是給寫友發去小劇本時的交流,按要求應該是三四天做其中一節的,昨天及前期準備已列好了全部的提綱,并寫完了第一節,其要得一集我排在了第五,昨天下午略微構思,保持第一集的那種風向和模式,今天下午應該可以完成,明天上午發給他吧。
也許是昨天下午那樣的勞作,讓我回歸了原有的狀態,自己并不覺得勞累,那情景妻子和兒子也是滿意的吧。晚上他們出去吃飯,買回來的兩條黃花魚,一瓶歐洲的啤酒,我笑著給兒子說,爸這一段要戒酒21天,謝謝兒子了。晚飯我實際也吃過的,深情親意的就吃嘗了半條,很好的,味道鮮嫩。然后不去想佐料的酒,一個念頭也沒有。十集的劇本及辰時的鍛煉,上午的學習,還有午飯,這一切足夠了。
晨練的時候,因為沒有可去的地方,沿著樓下的大道走了來回的500步,到達附近小學去站樁打拳,塑膠操場上卻安安靜靜地讓人一喜,踢足球的孩子們呢?何以有這樣的空域給予我呢?噢,原來是周六,假期中的足球訓練隊也要休假,難道是昨晚世界杯的八強初賽?難道是冠亞軍的決賽?教練和孩子們也會子夜觀賞學習。我不熬夜,只想著寬敞的地域和寧靜的晨光。
昨天瀏覽網頁時,學到了太極拳的平衡練習,以及“心養氣定”之類的討論和要訣,所以站樁要調整自己戰爭是調整自己,在“動之園、穩之衡、心之定”上切磋,但意志并不堅定,仍然想到人與人之間的恩怨,辭煩化亂而定力挽回,不覺神明,歸納與人的交往,不也可以是這10集劇本弄完之后,有一個短片稱之為《殯儀館東墻上的流屏》,就是恩怨的親和友的一個集會,也是一個人的一生的長篇。于是氣定而神游于脈絡了。
當昨天為朋友發來催稿的短信,而有些煩躁意亂,一旦一個下午草稿了第一集,那構思落地落實,今天的上午便心定神清,自信下午的創作可以擺平,不會起伏生異動。原來,一切都應該在接地氣,在勞作中,達到我們所需的境界,那平衡的勻稱的氣定神清。
二
聽到了不遠處草叢里有沙沙的聲響,不以為然,要繼續站樁,但那聲響不斷,肯定是個生命,只好收功去看,果然是一只透明羽翼的蟬,不再細看,繼續回到我的身心,感覺內定神祥,不是太好,就像一位師兄說,你的太極拳架勢像是誰的。我說可能吧,有些長拳的味道。也許那位仁兄是說此拳無神定,少氣息,那委婉的表述與提醒。
我的樁功應該是好一些的,尤其是在冬季的廣場上,我熟悉的那兩棵松樹之下,針枝散結殘雪,枯萎草地上為雪所掩,諾大的空域,沒有人來,畏懼著寒天冰雪,卻正是我的所需,與天地冷靜的面對,沒有人語,只有我們,那是怎樣的凄愴而幽邃啊,心不歡欣也不悲傷,了無牽掛,仿佛歸一。
夏季如期的廣場,人聲鼎沸,另外的商場,角角落落到處是人,各式各樣的健身,卻好像在表演,跳舞的成群,鮮艷服飾;練習甩鞭的也來蹭場,有些老年人的奇奇怪怪的動作,不知為什么的有些裝模作樣;還有一兩個壯漢為什么要在此鍛煉?滿身的肌肉非要裸露出來嗎?
回歸中,我繞行走廣場河灣對面的岸徑,河欄與墻壁間的窄路,如昨天所述,長滿了野草與藤蔓,卻非蔥蘢,而是野蠻混亂,也開出不同淺色的花來,皆為一天開而敗的那種,皆為顏色淺淺的。我回首看到河水上漲,漫過河岸最下面的臺階,有兩個孩子赤腳的淌水,不由得有些擔心,孩子們為什么要到這個繁雜熱鬧的地方啊?我垂下頭來,看到那一葉一葉的浮萍。
不料,目光尋覓升起,看見前方不遠,有一朵鮮艷的紅花,在稠密的灌木叢中開放。這糾纏得藤蔓之間為什么有這樣的生命,如此鮮艷,紅得有些濃烈,會是什么樣的鮮紅?我俯身過去,輕輕撥開藤枝藤葉,哦,一株帶刺兒的莖直的植物,是本來的月季。當繁蕪的藤類在狂夏中把它掩蔽,它卻頑強地擠出身來,迎著下面的河流和早晨清風,微笑而決絕的開放。
我不覺有些自卑了,我在逃避什么?晨樁中那草叢中的蟬蟲是蒼老的垂死,還是剛剛破土而出的新生?我是應該看個究竟,或者不去觀看,守心守定?要不拯救或埋葬,像月季的鮮花一樣開放自己的意志,如此如彼,我仍是慌亂的吧;如此如彼,我清晰和震驚于自己的慌亂了。
所幸,這些糾葛之間,我雖多睡了一會兒的早覺,以補昨晚的無眠,也許有些心悸的抑郁,仍然堅持站樁打拳;而且,妻子為我修剪了頭發,清清爽爽的;而且,我也修改完了兩個短小劇本,發給朋友,同時公眾號上,發送了今天的材料。如此已經中午,家人可以一起午飯了,午休過后,還有一個精神抖擻的下午,以及自由自在的晚間。
三
哦,已經是閉關的第7天了,晨練回來,洗漱照鏡子,妻子理的發,我蓄下的胡須……那不是我,那個人很神秘,說特別優酷的也好,更如意的是,那人的眸光與臉頰,那深情與面色,隱約的早年的春息,只不過是7天的修養,只不過遠俗務庸往,近人書寫而已,那些是是非非,應酬酒鬧,違心勞神,傷身匱志。測量血壓,竟在血壓應該最高的九點,高壓128,低壓96,幸甚至哉。樁功是所見的喬木,那碧高翠冠,風搖枝椏。
更為著力的是妻子提醒的一個事實,兒子暑假之后大二的學費。以為可以放縱嗎?經濟寬裕嗎?溫文閑散的生活固然可以讀書杯茶,發篇散文,但忘危則危,《把鴕鳥埋在時光里》的逃避,是很可笑的,也是可憐的,不用居安思危嗎?孩子上學,就業,成家,固然泰然對之,卻又怎可忘懷?僅顧當前的閑適呢?此時的警惕,使我清醒,自己家事的進步,一旦納入整個生命階段,少交友,多讀書,善寫作,好工作,“歸家收心”更為重要。
幾天來,這樣的自省,煩惱開脫也好,順意自勵也罷,是常事的“孤芳自賞、閉門造車、自尋煩惱”之類的,自相矛盾,乃至于抑郁嗎?昨晚看到有一種實驗:思想實驗。當思維在彎曲、沖突,當思念在交錯、爭鋒,那不是一般意義的唯心,在廣義的層面,思想是唯物性的,就像光、速度、空間是物理性的存在一樣,“我思故我在”的所有唯心標簽,在不同的架構上,是可以撕去的。一個人的自省之類的心理活動,是物質的,可以通過電圖畫,化為文字傳達,形成政策貫徹于坊間市野。而且,這樣的腦力活動,是否與體力相較而有一定的區別和難度?
此時的風,在我的脊背后縷縷而來,有其虛也有其實,虛則是眼所不見的氣流,實則它以簾動翠枝搖以顯現;此時的窗外,有收廢品的吆喝聲,因了四周的安靜,反添了要面對的責任義務,這更為廣闊更為真實地生存生活。此時的播音,是講一個浙江人,在年輕時求學的經歷,遇到了師輩,轉變了策略,踏實了人生路徑,傳奇的傳奇,是那“將”。此時的兒子,正在他的臥室功課,還有我送的那一篇文章,是關于一個6歲孩子的玩劣之教育,想給兒子的啟發,希望他的自省。
因為此一切實驗及其活動,是為定性定心,心神不寧,百事無成,此其志也,心不附體,志不在身,那么身心總是水中浮萍,風中棉絮,無本之末,總是在流浪。想起晨練歸途,河岸邊那水中的植物,是睡蓮吧,因為開著白色的花,淡黃的花,分成的是扶貧,是水電吧,美好優雅的精致,與其相伴的,是四五個垂釣的人。而我暗暗贊美之際,依然悄悄地離開,匆匆走過的人生。
☆ 本文作者簡介:曹旭,河南省許昌市魏都區教師進修學校干部,筆名陳草旭變,近年來有數百篇散文、小說見散文在線、紅袖添香、古榕樹下、凱迪社區等文學網站,合著有人物傳記《那年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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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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