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去!這餛飩咋還會跳舞呢?"老王頭一回看見媳婦兒包的小餛飩在鍋里翻滾,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不是嘛,那一個個小白胖子在沸水里上下翻騰,活像正月十五耍龍燈的,熱鬧得很。
要說這餛飩,那可是有講究的。老北京人管這叫"抄手",廣東人叫"云吞",四川人喊"包面",到了上海又成了"小餛飩"。不過甭管叫啥,關鍵得看餡兒。三分肥七分瘦的前腿肉剁成泥,那叫一個講究。老張家的媳婦兒總說:"肉餡兒得剁到能粘刀背,那才叫到位。"這話一點兒不假,肉餡兒要是沒剁透,煮出來就跟嚼橡皮似的,那叫一個遭罪。
調餡兒可是個技術活。隔壁李嬸兒總抱怨自家餛飩餡兒發柴,老王媳婦兒就笑話她:"您那蔥姜水是金子做的?舍不得多放點兒?"這話說到點子上了。蔥姜水得慢慢往里加,跟哄小孩兒吃飯似的,一次加一點兒,攪和勻了再加。肉餡兒吸飽了水,煮出來才能嫩得跟豆腐腦似的。要是圖省事一股腦兒全倒進去,那肉餡兒準保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稀湯寡水的。
蝦仁可是個好東西。老王頭一回見媳婦兒往肉餡兒里加蝦仁,還直嘀咕:"這不糟踐好東西嗎?"結果一嘗,嘿,那鮮味兒直竄天靈蓋!切成小粒的蝦仁跟肉餡兒一拌,鮮得能讓人把舌頭都吞下去。要是有條件,再來點兒干貝碎,那滋味,給個神仙都不換。Mip.lfxwu.cN
包餛飩這事兒,看著簡單,做起來可講究。面皮兒不能太厚,要不煮出來跟吃面疙瘩似的;餡兒不能太多,要不一煮就破。老王的閨女頭回包餛飩,餡兒塞得滿滿的,煮出來一鍋片兒湯,把她給氣得直跺腳。后來學乖了,餡兒就放指甲蓋那么點兒,包出來的小元寶又好看又不容易破。
煮餛飩的功夫也很關鍵。水開了得加點鹽,這樣皮兒才筋道。下鍋后得用勺子背輕輕推,要不準粘鍋底。水一滾就得加半碗涼水,這么來來回回加三次,皮兒才能又滑又韌。要是圖快一直大火煮,那餛飩準保跟爛棉花似的,夾都夾不起來。
湯底可是餛飩的靈魂。老北京人講究用雞湯打底,上海人喜歡放豬油,四川人非得加紅油。老王媳婦兒自創了個方子:兩勺生抽,半勺香醋,再來點兒白胡椒粉,最后擱一小塊豬油。這湯往碗里一沖,香味兒能飄出二里地去。要是再撒把紫菜蝦皮,放點兒榨菜末,那滋味,絕了!
要說這餛飩最帶勁的時候,還得是咬破皮兒的那一瞬間。熱乎乎的湯汁"滋"地一下冒出來,鮮得人直瞇眼。老王的孫子每次吃餛飩都得先咬個小口,把湯汁嘬干凈了再吃皮兒,說是怕燙著嘴。其實大伙兒都知道,這小機靈鬼就是貪那口鮮湯。
餛飩這玩意兒,放冰箱里凍著也能存好久。想吃的時候直接下鍋,多煮一分鐘就成。老王媳婦兒總愛一次包上百個,凍在冰箱里。哪天懶得做飯了,煮上一碗,再臥個荷包蛋,比叫外賣強多了。外賣那餛飩,皮兒厚得能當鞋底,餡兒少得跟鬧著玩似的,哪有自家做的實在。Mip.jjouz.cN
要說這餛飩的來歷,那可早了去了。據說打從漢朝那會兒就有了,那會兒叫"馉饳",是祭祀用的。后來慢慢就成了老百姓的家常吃食。北方人愛吃大餡兒的,南方人喜歡小餛飩,四川人非得加辣油,廣東人要配鮮湯。甭管怎么吃,總歸是個暖心暖胃的好東西。
老王的閨女嫁到南方后,頭一回吃著小餛飩還納悶:"這哪是餛飩啊,分明是面片兒湯!"后來慢慢也吃上癮了,每次回娘家都得讓老媽包上幾斤帶著走。要不說這餛飩神奇呢,甭管天南地北,總能把人的胃口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要說包餛飩最熱鬧的時候,還得數過年那會兒。一大家子人圍在桌前,有和面的,有剁餡兒的,有包餛飩的,有燒水的。孩子們在邊上跑來跑去,時不時偷個面皮兒捏著玩。熱氣騰騰的餛飩一出鍋,滿屋子都是香味兒。這時候要是再來點兒臘八蒜,配著小酒,那日子,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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