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貼文截圖
“無條件投降!”
6月18日,特朗普的帖文,僅兩個單詞、一個標點,卻力似千鈞。
以伊兩國打到第五、第六天時,伊朗的導彈反擊遠沒有第二、第三天那么凌厲,特朗普似乎要被以色列拉下水——以色列官員預估美國最快今晚(18日)加入對伊朗的戰爭,而特朗普竭力表現出一個“摘桃派”的本色。
這個桃可不好摘,盡管伊朗外交部四處傳話要妥協,但無—條—件—投—降,妥妥二戰戰敗國待遇,哪個伊朗話事人敢答應?
正常推理就是,提出對方不可能應承的條件,相當于開戰前的例行最后通牒。特朗普變臉之快來不及闡釋,副總統萬斯就替他講明——總統可能對伊朗核計劃采取“額外措施”。
什么措施?很可能是,美軍演練了無數遍的轟炸福爾多(Fordow)地下核設施。
美軍演練了無數遍的轟炸福爾多(Fordow)地下核設施
也有人說,這就是談判前的心理戰,就像特朗普6月16日沒頭沒腦地呼吁“所有人都應立即撤離德黑蘭”,給德黑蘭市民造成恐慌,從而對其政權施壓一樣。
但至少美軍在做兩手準備,而且親自上陣的信號不斷——“卡爾·文森”號和“尼米茲”號雙航母打擊群匯聚阿拉伯海,至少4架加油機現身東地中海上空,美官員稱將向中東“派遣戰斗機”;特朗普提前離開七國峰會參加白宮戰情室會議,還公開反駁了MAGA陣營內部反對美國參戰的論調;力挺以色列的德國總理默茨也透露,美國“正考慮參戰”。
原本想拿和平獎的懂王,看來也不介意得一個炸藥獎。但是伊拉克戰爭的教訓,難道還不夠深刻嗎?
只能說,此一時彼一時。剛剛結束的七國峰會出了聯合宣言,赫然稱“伊朗是地區不穩定和恐怖的主要根源”“伊朗絕不能擁有核武器”“以色列有權自衛”。
伊朗外長阿拉格齊在卡塔爾多哈出席第四屆阿拉伯-伊朗對話會議
你能想象嗎?前一陣還威脅要因加沙危機“制裁以色列”的馬克龍,現在有點像是“求著”美國要搞掉伊朗的核庫存(同時又警告以色列,暴力推翻伊朗政權將引發地區混亂)。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以色列就是一個戰爭界初創公司,起初沒人看好,這幾天業績起來后,大家都想參股。你以為馬克龍不是摘桃派嗎?在援烏抗俄方面,他可是“說得多做得少”的典型。
危情德黑蘭
電視鏡頭前,身披黑紫雙色罩袍的女主播莎哈爾,正在厲聲譴責以色列“侵略罪行”,卻親歷國家電視臺遭轟炸的一刻——天花板轟然坍塌,紅色背景板瞬變黑色,鏡頭劇烈晃動中,她起身逃離,據說不久后又開直播,自稱希望像犧牲的那位同事一樣成為“烈士”。
那是在周一,以色列事先發了一份“伊朗的宣傳喉舌將被噤聲”的聲明;轟炸前,電話通知電視臺員工撤離,附近的居民也收到要遠離的通告。但是,公然襲擊媒體機構,以色列絲毫沒有美軍在伊戰中放過伊拉克新聞部長薩哈夫(戰后他在阿聯酋做主持)的“雅量”。
以軍解釋說,電視臺大樓被伊朗武裝部隊“用于軍事目的”。
6月,伊朗伊斯蘭共和國廣播電視臺大樓遭襲后升起濃煙/新華社
透過中斷的電視畫面,伊朗人會認為以軍殺紅眼了。或許,以軍就是要這種效果——把恐懼深植人心,促使德黑蘭民眾大規模出城避難,從而方便以軍轟炸地堡中的伊朗軍政要人。
每日羅列死亡的高層人士名單,增加幾個司令或者情報頭子的名字,老實說意義已經不大,因為相當于“軍委”的核心指揮機構都已經“快要全員覆沒”了,有的替補死者上來的指揮官(如沙德馬尼),沒幾天又被炸死了。
以色列也不是“通殺”。它炸了伊朗海軍總部,因為要維護波斯灣航道,但它(暫時)放過了外交部大樓、民生保障部門、宗教象征建筑等等。
對了,美國似乎不讓“動”伊朗最高領袖。特朗普發文稱:“我們確切知道所謂的‘最高領袖’(哈梅內伊)藏在哪里。他是一個容易攻擊的目標,但他在那里很安全——我們暫時不會對他采取行動。但我們不希望導彈射向平民或美國士兵。我們的耐心正在逐漸耗盡。”
也許是見多了美以“唱雙簧”,有人覺得這就是特朗普的“釣魚帖”——明明不知哈梅內伊在哪里,卻說不會動他,這樣哈梅內伊一挪窩,就暴露了不是?
特朗普的“釣魚帖”
伊朗反對派運營的媒體說,哈梅內伊藏身于靠近中亞的故鄉馬什哈德,因該地是什葉派圣城(伊瑪目禮薩陵所在地),且地下設施密集;而以色列幾天前炸了那里的機場,毀掉了一架俄制空中加油機,似是警告。
但是,并無官方或衛星證據證實其抵達馬什哈德。當地靠近阿富汗邊境,易受“伊斯蘭國呼羅珊分支”等極端組織跨境滲透,近年還曾因經濟凋敝爆發反政府游行。若哈梅內伊現身,可能成為多方襲擊目標。
這種“躲回老家”的說法,就像在比附薩達姆的命運——當年薩達姆在家鄉提克里特的多處安全屋(包括民房與廢棄建筑)間,流動藏匿了8個月,最后在城南一處農場的地洞里,灰頭土臉地被逮了。
美軍當時要的是“活捉”。現在,以色列防長卡茨威脅哈梅內伊,說他可能步薩達姆后塵。
6月13日由以色列國防軍發布的照片/圖源:新華社
哈梅內伊86歲了,他曾在42歲時因炸彈襲擊導致右手癱瘓和聲帶損傷。他在伊朗境外的什葉派群體中都很有影響。如果俄羅斯愿意接納他,美國也不是不愿意送走這個“燙手山芋”。
有英國的波斯語媒體稱,哈梅內伊及其家人已轉移至德黑蘭東北郊的加固掩體,該地點曾用于去年以色列空襲時的避難所。這種消息多半是“滯后”的,具體在哪里誰能知道?
但相比馬什哈德,德黑蘭畢竟地堡眾多,便于指揮,而且飽受以軍轟炸也激起市民的反侵略情緒,是“大隱隱于市”的上選。
民意哪邊倒
不要輕信一些小視頻,說德黑蘭人在屋頂觀戰,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實際上,僅德黑蘭北部富裕街區出現屋頂觀戰人群,南部工人區則普遍躲入簡陋防空設施。
以軍能一時控制伊朗中部和西部的領空,不代表它到德黑蘭地面走一遭,還能衣冠完整地回來。多數德黑蘭人疲于生存,有可能反教士與反美以情緒并存。“教士和以色列人都在殺人,我們只想活命。”有蔬果攤主受訪時這樣說。
日前,德黑蘭南部下水道的主干管被鉆地彈擊穿,導致6個城區污水倒灌,加上供水泵站停電致300萬人限水,中產階層不少人歸咎于“以色列暴行”,支持總統佩澤希齊揚號召的“全民持械抗敵”;更多人則開車離城避難,以致加油站、高速路大排長龍。
6月15日,在德黑蘭,人們在以軍襲擊后聚集在街道上/圖源:新華社
特朗普的“所有人立即撤離德黑蘭”警告,似乎在為美國潛在的“外科手術式打擊”做準備(這與俄羅斯的撤僑令相呼應),又像是在制造恐慌來“加速”伊朗精英外逃(如輾轉搭飛機去俄羅斯,或過邊檢去土耳其),作為一種談判的施壓手段。
究竟哪種更接近真相?白宮官員說,總統的“撤離警告”,體現了“伊朗重返談判桌的緊迫性”。而以色列駐俄大使直言:“現在談和談為時過早,必須先摧毀伊朗核能力。”以色列駐美大使更暗示,預計本周對伊朗的襲擊將有“意外驚喜”。
說白了,特朗普謀求針對德黑蘭“以打促談”,保留決策靈活性;但以色列“要打不要談”。
有網友把以色列形容為“美國的爸爸”,因為美國政客多要看猶太金主的眼色。但特朗普及其MAGA支持者,某種程度上是超脫于這一國情的。美國在非原則問題上可以對以色列聽之任之、不管不問,但在核問題和以色列安保方面,不可能徹底放手。
日前,美國右翼意見領袖塔克·卡爾森主張“拋棄以色列”,說特朗普應該堅持“美國優先”原則,讓以色列獨自承擔戰爭后果,以免美國被恐怖主義反噬。但特朗普在接受《大西洋》采訪時回應道:
考慮到是我提出了‘美國優先’這個概念,而且在我之前根本沒人用過這個詞,我想應該由我來決定這個問題。至于那些說他們想要和平的人,只要伊朗擁有核武器,就不可能有和平。所以,那些不愿意采取行動阻止伊朗搞核武器的‘好好先生’們,他們追求的可不是什么和平。
如今,美軍將去年已部署至以色列的“薩德”反導系統投入使用,而裝備了“標準-3”反導攔截彈的伯克級驅逐艦,也參與了最近在大氣層外攔截伊朗的導彈。這種“媽媽式的保護”,是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氣定神閑”地視察本國倒塌居民樓的底氣所在。
特朗普抗拒猶太人操縱美國,懷疑以色列夸大伊朗“造核彈”的情報,但內塔尼亞胡上福克斯新聞臺節目,強調伊朗“兩次試圖暗殺特朗普”,果然勾起了特朗普同仇敵愾的情緒。
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圖源:新華社
早前《紐約時報》稱,特朗普已指示副總統萬斯未來幾天與伊朗接觸,要求伊朗永久放棄鈾濃縮。特朗普當時否認正與伊朗接觸和談,卻暗示“他們知道如何聯系我”。而由哈梅內伊直接任命的外長阿拉格齊,也稱“華盛頓一個電話就能約束以色列”,暗示愿意談。
但據CNN報道,在6月17日當晚白宮結束一個小時的戰情室會議后,特朗普拒絕派高官與伊朗人會面,遑論快速達成協議。
這樣看,如果美軍針對德黑蘭城南130公里外的福爾多核設施下手,就需要建立一個防止核泄漏波及的“緩沖帶”——盡管伊朗原子能機構稱,該核設施在以軍地面轟炸中僅輕微受損,關鍵設備和鈾庫存已提前轉移,無放射性泄漏風險。
瞄準福爾多
兩三天前,美國約36架空中加油機(KC-135和KC-46)穿越大西洋,向東飛往德國、西班牙、意大利、希臘等軍事基地。外界判斷,一種可能性是去給以色列戰機加油,第二種可能性是美國要自己參戰了。
美國參戰的主要目標之一,應該是以軍“力有未逮”的福爾多核設施。而要炸那里,美軍需要空中加油機。
相比伊朗中部的納坦茲核設施主要負責低濃縮鈾,靠近首都、深藏庫姆山區的福爾多核設施,則專注于高濃縮鈾,具備生產武器級鈾的能力,是伊朗核計劃中更具戰略意義的設施。
自開戰以來,以色列對伊朗核設施發動多輪空襲,重點摧毀了納坦茲鈾濃縮廠的部分離心機、納坦茲以南伊斯法罕的鈾轉化設施,并擊斃多名核科學家。
1月24日拍攝的伊朗納坦茲核設施的衛星照片/圖源:新華社
但最關鍵的福爾多核設施因深埋地下80~90米(部分區域可能達150米,相當于50層樓高),常規武器難以破壞,其完好性使伊朗保留“核武沖刺潛力”。有專家評估,若福爾多核設施未被摧毀,伊朗仍可能在1—2個月內制造多枚核彈。
美軍介入是“摧毀”的唯一途徑:以色列缺乏打擊深埋目標的能力,僅美國GBU-57巨型鉆地彈(需B-2轟炸機投擲)可能有效,但也只是可能——GBU-57鉆深僅達60米混凝土,對福爾多核設施的破壞效果存疑。
福爾多核設施外層,為高密度花崗巖層,內部采用迷宮式防爆結構。美軍現役最強鉆地彈GBU-57(俗稱MOP)重13.6噸,理論最大穿透深度為60米鋼筋混凝土或40米花崗巖,無法單枚擊穿福爾多的完整防護層——需要多枚炸彈連續命中直徑數米的同一入口點,通過累積破壞效應,才有可能摧毀核心艙室。
根據美軍2015年以來的模擬演練(如白沙靶場試驗),摧毀類似福爾多的深層目標需至少4—6枚GBU-57,且需要分波次投擲,以保證精度。
因彈艙尺寸和重量限制,每架B-2轟炸機最多可攜2枚GBU-57。也就是說,要徹底摧毀伊朗福爾多核設施,需要動用至少2架B-2轟炸機。若首輪未徹底摧毀核設施,需要追加1—2架進行補充打擊,以引發內部殉爆或結構坍塌(如破壞電力系統導致離心機失控自毀)。
美國空軍B-2幽靈戰機表演中引領七架飛行編隊/圖源:視覺中國
B-2“幽靈”轟炸機的最大航程可達1.1萬公里,但掛彈及“繞行規避防空”會令航程縮水。為保證投彈后B-2能飛到印度洋中的迪戈加西亞基地或其他北約基地,空中加油機的隨時待命是前提條件。
若GBU-57未能徹底穿透,可能得補充使用B61-12戰術核彈(當量約5萬噸)。但動用核彈可能引發別國“核擴散”,美國一般不會這么做。
即便不用戰術核彈打擊,若轟炸福爾多導致嚴重的核泄漏,也將造成區域性生態災難并引發國際譴責。早前,已有21個阿拉伯和伊斯蘭國家發表聯合聲明,譴責以色列的襲擊加劇中東緊張局勢。
所以,談判解決仍未被排除出特朗普的未來方案。讓伊朗人自己廢掉福爾多核設施,不是更安全嗎?只是那樣會耽誤時間,而以色列擔心伊朗從地下運出“臟彈”來。
若美國最終選擇參戰,B-2機群的出動將是終極手段。其成敗將重塑中東戰略平衡,或是打開區域全面戰爭的潘多拉魔盒——伊朗支持的胡塞武裝,屆時幾乎肯定會恢復對紅海船只的襲擊,而伊朗可能會在霍爾木茲海峽埋雷。歐盟已發出嚴厲警告:若美國親自下場,整個中東都將被“引爆”!
打開魔盒?
美伊關系的裂痕深植于歷史關鍵事件,而當前若以非法手段顛覆伊朗現政權,極可能引發權力真空,為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呼羅珊省”(ISIS-K)的滲透創造土壤。
不妨看看伊朗人的“仇美”種子,是如何由美國人“親自”埋下的。
1951年,伊朗民選首相摩薩臺推行石油國有化,觸犯英美的石油利益。美國中情局策劃政變推翻摩薩臺,扶持親美的巴列維國王復辟。此舉被伊朗視為“殖民干預”,霍梅尼等宗教領袖借此宣揚反美。哈梅內伊曾直言:“美伊爭端始于1953年政變,美國在背后捅了伊朗一刀”。
當巴列維王朝的腐敗與貧富分化激化民怨,1979年霍梅尼領導伊斯蘭革命推翻君主制。同年,美國允許巴列維赴美治病,引發伊朗學生占領美使館并扣押52名人質達444天。美國隨即斷交并啟動全面制裁,雙方敵對關系正式固化。美國還一度支持薩達姆侵犯伊朗。
2015年伊核協議曾短暫緩和美伊關系,但特朗普2018年單方面退出“糟糕的協議”并重啟制裁,2020年更下令暗殺手沾美國人血的“圣城旅”指揮官蘇萊曼尼,將對抗推向高潮。伊朗以“反美抵抗”為核心的國家意識形態,至此完全成型。
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圖源:視覺中國
作為什葉派核心國家,伊朗現行體制以最高領袖為權力中樞。若哈梅內伊消失將導致指揮鏈斷裂,地方武裝可能陷入派系混戰。“伊斯蘭國呼羅珊省”作為遜尼派極端組織,可能借教派矛盾煽動伊朗東部的遜尼派少數群體,大搞破壞。
要知道,美軍撤離阿富汗之際,“伊斯蘭國呼羅珊省”曾利用混亂發動喀布爾機場恐襲,造成百余人死亡;美軍撤離阿富汗后,部分前政府軍成員因生存壓力加入該極端組織,為其提供戰術技能。
伊朗若陷入無序,其更完善的工業體系和導彈技術,可能被極端組織獲取;若政權更迭,失業的40萬革命衛隊成員還可能被極端組織吸納,加劇威脅。多年前,薩達姆舊政權的軍官因失業而加入“伊斯蘭國”,帶來了血的教訓,歐美可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痛。
手段與結果之間的因果律,不能無視。1953年政變的短期成功埋下長期仇恨,證明非法干預終將反噬。美伊恩怨源于美國對伊朗內政的干預,若再度以顛覆手段對付哈梅內伊,無異于在火藥桶上點燃火柴,可能將伊朗推向極端主義的深淵。
美國總統特朗普/新華社記者 胡友松 攝
外交手段(如迫使伊朗重返伊核協議或無條件投降)雖艱難,但能避免權力真空,哪怕讓前總統內賈德這樣的反美政客再上臺,也好過權力真空導致的無序和混亂。
西方人可能不了解,內賈德其實主張削弱神權,推動“領袖虛位化”。2017年、2021年他兩次再參選總統,均被憲法監護委員會直接取消資格,與領袖的矛盾也公開化。因其任內推行社會福利政策,他在底層民眾中仍有較高支持度。
當前伊朗危機重重,經過以色列這輪打擊,保守陣營內部無論是務實保守派(如議長卡利巴夫)、改革傾向派(如拉里賈尼三兄弟)、革命衛隊代理人(如前核談判代表賈利利)、宗教勢力(如庫姆神學院),還是內賈德所代表的民粹派,數年內都無法讓伊朗復興到足以重新威脅以色列。
至于過去五六天里伊朗的導彈反擊,只能說造成了以色列的一定人員和物資損傷(數百人死傷,數百棟建筑毀損),讓特拉維夫、海法等大城市的局部街區看著像是加沙。但伊朗“漫天星火”的導彈突襲,空間精確度有限——彈道導彈穿越大氣層時與空氣摩擦而晃動,影響了目標命中率——空襲未能傷及以色列國力的根本。
6月16日拍攝的以色列內坦亞上空的導彈飛行畫面/圖源:新華社
另一方面,伊朗因國土面積接近以色列80倍,有可能以空間換時間,抵消以軍快刀斬亂麻的優勢。美國被以色列綁上戰車,即便親自下場,也未必能一錘定音。中國駐以色列使館建議在以中國公民盡快通過陸路離境,是很有必要的。
這一盤中東棋局已至高潮,虛招盡褪,唯實力決勝。但在歷史長河中,正義的戰爭才能將勝局長久穩固,使失敗一方口服心服。這也是二戰結束80年來,大國之間“長和平”得以維系的基礎。而假如倉促告別本次中東戰爭,我們又不知何時將見到第七次中東戰爭?
特朗普最害怕第三次世界大戰,但愿他不會親手點燃它的引信。
作者 |謝奕秋
編輯 | 阿樹
值班主編 | 張來
排版 | 八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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