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新中國成立的消息傳到渣滓洞、白公館監獄,獄中革命志士為新中國的成立、他們為之奮斗的五星紅旗升起來了感到喜悅,但面對國民黨的失敗潰逃,屠殺的發生,他們又無限悲痛,革命勝利了,自己卻要犧牲了。
他們多希望能親手撫摸五星紅旗,盼望能出獄去建設新中國。一個憤怒的聲音從每個被關押者的心中迸發:“我們哪一個是違反黨的紀律、暴露黨的目標被捕的?”“
我們都是被叛徒出賣被捕入獄的!為什么地下黨接二連三地出現叛徒?”“如果執政后黨再出現地下黨期間的問題,我們就死得不其所。”
在解放前夕,重慶地下組織中由于叛徒的出賣接連被捕,而有一個人在叛變后,卻在死之前大喊“共產黨萬歲”。
1947年底至1948年春,為了配合人民解放軍的正面進攻,狠狠打擊國民黨反動派,我地下黨川東臨委在上下川東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武裝起義。
然而,后院起火使西南的敵特大為震懾,為了對地下黨組織進行破壞,他們傾巢出動,于1948年4月上中旬,重慶敵特以挺進報為突破口。
他們在重慶先后抓住了重慶市委書記劉國定,副書記冉益智、他們二人被捕后大肆出賣黨的組織,因此大批黨員被捕,使黨受到極大的損失,萬縣地區黨組織遭到極大破壞。
冉益智叛變后,毫無底線地將大批共產黨員的信息和盤托出,連徐遠舉都聽得瞠目結舌,為擴大破壞范圍,他還以自身經歷為 “范例”,對下川東地委書記涂孝文展開勸降攻勢。
在冉益智的蠱惑下,涂孝文最終選擇背叛,致使江竹筠、李青林、雷震等數十名中共黨員相繼落入敵手,遭受殘酷迫害 。
徐遠舉根據李忠良的供詞, 首先在重慶銀行望龍山辦事處抓到了毫無防備的余永安。余永安被捕后即被刑訊, 在毒刑之下受不過變節投敵, 供出了他的上級“老張”。
而這個“老張”, 就是率先叛變、臭名昭著的大叛徒、中共重慶市委副書記冉益智。
冉益智1936年加入國民黨,他曾任國民黨酉陽縣黨務指導委員會干事,主編縣黨部機關刊物、黨政周刊,經常撰寫文章。
由于酉陽當地王、蔡兩大封建派斗爭十分激烈,而冉義智又是“王派”骨干,所以被掌控著當地別動隊武裝的蔡派逮捕,并押送至重慶的監獄。
后來,“王派”通過國民黨上層的關系對蔡派進行報復,將這次事件的主謀分別判處死刑和無期徒刑,冉益智才被釋放出獄。
冉益智瘦長的臉上戴著一副近視眼鏡,言談舉止中隱現出世故和油滑,1948年4月,中共重慶市委書記劉國定因牽涉《挺進報》案被捕。
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只承認自己是一名候補黨員,但為求自保,還是供出了地下黨員李忠良等人,李忠良被捕后,又出賣了余永安,余永安又供出了冉益智。
4月7日,川東臨委秘書長肖澤寬從南溫泉街頭回城,得到許建業、劉德惠、劉國定被捕的消息后,立即向各方警報安排轉移,并約好市委副書記冉益智、常委李維嘉于4月17日中午12點在北培公園碰頭。
冉益智被狡猾的特務們在一家飯店逮捕,他們將冉益志帶到了一家旅館的空房內,狠狠的抽打了一頓,然后揭開棉被問:“你到底說不說”?冉益智為了活命,忙不迭地連連回答:“我說,我說”。
冉益智被捕后,供出了已被捕的劉國定、許建業的黨內職務,后供出了黨的外圍團體六一社社員的名單,上述人員除少數逃脫外,大部分為敵特逮捕。
而重慶市委書記劉國定當時不僅分管工運,還領導著市委電臺支部、經濟支部、漢利藥房支部和重慶城區工委、北區工委及808縣臨時支部等一大批黨的職務。
劉國定生活奢侈,追求享受,又存在著搬弄是非和經濟上的問題。一些同志對他很有意見,向組織上進行了反映。但是,但是劉國定在上級領導面前一直表現的很溫順乖巧,兩片薄唇,又極善言辭,因此仍然受到上級領導的賞識,并委以重任。
劉國定、冉益志叛變出賣組織后,敵人按圖索驥,大肆進行搜捕。
隨著他們的被捕,涂孝文帶著特務在萬縣逮捕了江竹筠、李青林、李明輝、李成林、雷震、唐木桃等10名黨員、黨員,重慶地下黨組織遭到嚴重破壞。
江姐被捕后。西南行轅二處處長,特務頭子徐遠舉決定親自審訊。審訊設在徐遠舉的辦公室里,打手們搬來了老虎凳、吊鎖、水葫蘆、電刑機器、火背篼等刑具,以制造恐怖氣氛,威懾被審人員。
江姐被押到徐遠舉面前,但是一連十幾個問題都以江姐的“不知道”“不認識”作答,后來干脆不做回答,特務頭子火了,下令上刑。
一場慘無人道的刑訊開始了,各種刑具折磨的江死去活來,但他一口咬定,我不認得什么人,把你們的毒刑通通用出來吧,我沒什么可說的。一個多月時間,特務們對江姐輪番刑訊,各種狠毒的手段都用上了,但始終一無所獲。
一直到1949年11月14日,重慶解放前夕,渣滓洞監獄戒備森嚴,一個看守高聲喊道,江竹筠、李青林,趕快收拾行李,馬上轉移,江姐明白自己最后的時刻到了。
她脫去囚衣,換上那件人們熟悉的紅毛衣,昂首挺胸走出了監牢。江姐被人秘密殺害在歌樂山,年僅29歲。
新中國成立后,江姐的事跡以各種版本出現在文學作品和影視劇中,成為一代又一代中國人心目中的巾幗英雄。
隨著解放戰爭形勢的發展,劉國定和冉益智,感到惶恐不安。便向一些過去有關組織關系的地下黨員表示懺悔,并為自己的叛變行為辯解,希望黨組織諒解。
重慶解放前夕,劉國定自知罪孽深重,向毛人鳳下跪,苦苦哀求讓他去臺灣,卻被毛人鳳一腳踢開。于是他又四處籌措路費逃亡香港。
因借貸無門,只好逃往成都。成都解放時,他參加了歡迎解放軍入城群眾隊伍,有意在組織歡迎隊伍的地下黨員面前表現自己。
而冉益智也是如同喪家之犬,悄悄溜回回北陪黃橋鎮岳父的家中,1949年12月1日,重慶解放后,他又逃竄到江北一朋友家落腳,每天都進城打探消息。
然而。他終究逃不過法律的制裁,一次,他在中華路德勝大戲院門口,碰上了已經投案自首的軍統西南特區副區長李修凱。
立功心切的李修凱,他怒目圓睜,朝著冉益智厲聲怒吼:“冉益智,你這個十惡不赦的大叛徒!” 迅速引來附近執勤的解放軍。
很快,冉益智便被制服押解,送往重慶市軍管會、公安部政保處暫時拘留。直至 1950 年 10 月 27 日,冉益智被正式批捕,為其曾經的罪惡行徑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劉國定是在1950年1月16日向成都市軍管會公安處自首。
劉國定冉益智落網后。經過審判,被判處死刑。1951年2月5日,他們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
處決時,他們竟然在高唱國際歌,甚至有人聽到他們在大喊共產黨萬歲。但都已經徒勞無功,歷史終將會審判這些曾經叛變的人。
正是因為。他們的罪行也影響了下一代。冉益智的兒子現在仍住在父親當年的屋宅處,在距紅巖村的路旁拐角處,他雖然沒有父親的罪惡,卻也遭受過非人的待遇。他沒有工作的機會,也沒有參軍的資格,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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