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秋,北京動物園。
工作人員巡查時發現,一匹年邁的老馬靜靜倒在地上,身子還帶著余溫。
更早些時候,它突然昂起頭,朝著西南方向嘶鳴了三聲——那是中南海所在的方向。
沒人教過它這一套。
可那一刻,聽過這三聲的人都說:“它是在向毛主席告別。”
這事兒說起來像是巧合,可背后的來龍去脈一查,還真不是那么簡單。
這匹馬,名叫“小青馬”,是只川馬。
它不是觀賞動物,更不是普通的軍馬。
從1936年到1949年,它陪著毛澤東走過了抗戰、轉戰陜北、解放戰爭,是毛主席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匹坐騎。
從延安到北京,它幾乎走完了革命最關鍵的那段路。
可最初,它并不是第一匹。
還得往前說。1935年,紅軍長征到了延安,隊伍人困馬乏,物資極度匱乏。
那時候毛主席的坐騎是一匹叫“小黃馬”的戰馬,個子不高,毛色發黃,性格溫順。
一路上翻山越嶺,行軍作戰都靠它。
可惜萬里行軍下來,這匹馬早已筋疲力盡,最后倒在延安的馬棚里,再也起不來了。
那時候,紅軍缺糧少肉,一匹死馬意味著可以改善戰士的伙食。
有人開口提議:“這馬沒病,能吃。”可毛主席搖頭拒絕了:“跟著我走了這么遠,得讓它好好走。”
馬最后被埋在寶塔山下。
沒有墓碑,但那塊地至今還在。
這事兒沒幾個人知道,可它在毛主席心里留下了印子。
也是從那以后,他再也不愿輕易換馬。
當時賀龍將軍有一匹戰馬,黑毛健壯,征戰多年。
他專門送來給主席當坐騎。
毛主席看了一眼,說:“這馬太烈,我不會騎。
你打仗還需要它。”說完,謝過就退了。
那會兒的延安,汽車幾乎沒有。
出門、開會,甚至突圍撤退,全靠馬。
中央幾經周折,從四川找來兩匹川馬,一匹紅毛,一匹青毛。
紅的給了周總理,青的留給了毛主席。
也就是這匹“小青馬”。
說它有靈性,不是夸張。
有一次在延安東邊的小路上,毛主席騎著它走山路,前面是條陡坡。
翻過去是安全區,翻不過去,就得被敵人追上。
警衛員建議快點騎過去,可毛主席搖頭:“它累了,我走。”他牽著馬走了二十多里,鞋底都磨穿了。
抗戰最艱難那幾年,小青馬幾乎沒掉過隊。
轉戰陜北、夜渡黃河、穿越封鎖線,它一直跟著。
那時候條件苦,草料少,馬瘦得皮包骨。
可再難,毛主席也沒讓它馱過重物。
新中國成立后,情況變了。
1950年后,毛主席逐漸改坐汽車。
小青馬也漸漸退了下來。
它老了,掉毛,牙齒也松動了。
可主席沒讓它隨便處理,而是送到了北京動物園,還特別囑咐按“軍功馬”對待。
每月六十元飼料費,專人照料,不得懈怠。
毛主席再沒見過它。
有一次,動物園的人想安排主席去看看,小青馬在場館里來回踱步,似乎在等人來。
可主席沒去。
他只是對身邊人說了一句:“它好好活著就行。”
時間一天天過去,到了1962年,小青馬已經二十多歲,相當于人類的老年。
那天早上,它不吃不喝,也不動彈。
工作人員正要叫獸醫,突然它昂起脖子,朝著西南方向——中南海的方向——嘶鳴了三聲。
然后就緩緩倒下,再沒起來。
沒人知道那三聲長嘶意味著什么,但誰都沒笑。
因為所有人都記得,它跟著毛主席走過的那些年。
后來,這事兒沒被大肆宣傳,也沒有立碑紀念。
只是動物園的老職工有時會提起:“那天它是自己選的方向。”
從那以后,北京動物園里,再也沒有叫“小青馬”的馬了。
王凡,《延安時期紅軍生活紀實》,人民出版社,2008年。
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1893—1949)》,中央文獻出版社,2013年。
段德昌,《轉戰陜北紀實》,解放軍出版社,2001年。
澎湃新聞,《延安故事 | 毛澤東的坐騎小青馬》,2021年。
共產黨員網,《陪毛澤東轉戰陜北的小青馬》,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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