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著”在我們中國的語言里充滿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于喊叫,也不是來自于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最近,著名作家余華因為給某教育培訓機構站臺,全程以念稿的方式講授高考作文高分技巧,在網上引起了熱議。一方面,有人質疑余華自己就是高考的失敗者,講授高考作文得分技巧是否合適,另一方面,雖然余華作為作家的專業實力毋庸置疑,但是文學寫作和高考作文畢竟有一定的差異。甚至,某平臺大V就余華此事評論“文學已死”,引起不少網友討論,是否文學已經養不起作家?那個曾寫出《活著》的作家余華,是不是再也寫不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作品了?
世界上沒有一條道路是重復的,也沒有一個人生是可代替的。
寫作就是回鄉。余華出生于浙江杭州,余華的父母都是醫生,由于父母工作調動,全家搬遷到了海鹽。余華的童年是在海鹽這個小城里度過的,有十年的時間,余華都是跟著父母生活在醫院。小小年紀的余華,已經旁觀過很多的生離死別,聽過各種各樣撕心裂肺的哭聲,甚至還在醫院太平間的石床上睡過午覺。這些經歷并沒有給余華的童年留下陰影,而是讓他鍛造出了強大的內心,能夠更加平靜的看待生死,對生活的看法更加的深刻。這些童年的經歷,都成為文學滋長的養分,為余華日后的文學道路奠定了基礎。
走上寫作之路。或許,有些時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余華能夠成為作家,仿佛是一種偶然中的必然。余華兩次參加高考都失利,也曾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茫彷徨。在父母的安排下,做了牙醫,從上班第一天起,就跟著師傅給人拔牙,就這樣過了五年。但這種生活讓余華越來越感覺到百無聊賴,內心充滿了煩悶。余華覺得文化館工作可能更適合自己,但是想進入文化館除了寫作還有可能性,繪畫、作曲都不太現實。于是,識字不多的余華開始走上了寫小說的道路。
生命就像是一個療傷的過程,或許總要徹徹底底的絕望一次,才能重新再活一次。
逐夢之路并非一帆風順。夢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骨感的。余華并沒有多少文學基礎,便找了《人民文學》雜志,研究寫作的方法。剛開始,余華看了幾篇就開始動筆,然后給所有的雜志社投稿,結果當然沒有那么多奇跡,退稿接踵而至。不過,余華并沒有氣餒,還是繼續寫,不斷的投稿,然后不斷地收到退稿信,直到一家文學雜志看中了他的文章,稿件修改完成后,余華也如愿去了文化館工作。
綻放文學之花。在文化館工作期間,余華創作了大量的優秀作品,還出版了處女作《十八歲出門遠行》。魯迅文學研究院注意到了這個青年,邀請他去研究學習,余華還在學習期間結識了莫言。再后來,余華辭去了工作,到北京生活,體驗了不同的生活,正是在此期間,他創作了驚艷文壇的小說《活著》。不過,回望寫作的歷程,余華也會感慨寫作生活的千篇一律,偶爾也會想念當牙醫的日子。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離開故鄉,才成就了余華。
與其責怪余華為了新書宣傳而為教育機構而站臺,不妨反思為何讀書的人越來越少,傳統文學的出路在何方?
再說回來余華為教育培訓機構站臺這件事,其實,也沒有網友說的“文學已死”那么嚴重。只不過是,大家或許一時無法接受傳統文學的創作者,以如此“接地氣”的方式來謀生吧!但是,在自媒體時代,傳統文學的優勢已經減弱,網絡文學盛行,這已經成為一種無法阻擋的潮流。諸多的網文作者,像是唐家三少,郭敬明等,把握住了機會,獲得了網絡文學的“紅利”,名利雙收。當然,相較于傳統文學的嚴肅,有一定的文學素養要求,網文則因為風格和類型多樣,消遣性更強,有眾多的年輕受眾。但是,傳統文學的生命力必定是更強大的,畢竟經典才能歷經歲月洗禮而愈加熠熠生輝。
無論如何,我們需要余華一類的作家,提醒我們:在時代和個人的種種不幸中,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活著之外的事物所活著,喜怒哀樂是生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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