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王靖
采訪:王江月 撰文:董洺辰
場地提供:北京金隅喜來登大酒店
這個行業很殘酷也很殘忍,
能支撐你走下去的,只有演技和能力。
“我不是一個激進的人,從小就不爭強好勝,也不急功近利。
我享受順其自然,是我的,我就好好把握;但如果不是我的,我再怎樣努力去爭取,也不一定能成功。
我選擇跟著自己的心走,如果做違背我性格的事情,我不舒服,也做不到。”
鏡頭前的隋俊波有著不同的面相。碧藍的泳池,一襲飄逸長裙的她凝眸淺笑,裊裊婷婷。轉場,穿上黑色皮質連衣裙,扎起馬尾的她,瞬間又變身颯爽酷Girl。柔軟與帥酷被她演繹得恰到好處,且相得益彰。
采訪中,透過她的言談,發現她身上同時存在著兩種難得的品性:一面是身處低谷卻能觸底反彈、突破瓶頸的堅韌;另一面則是不爭不搶、知足常樂的淡然。聊起過往,無論喜悅與憂愁,都能感覺到她內心沉穩篤定的底色。
隨著《人世間》的熱播,很多網友感慨隋俊波“終于開始搞事業了”。她笑著回應:“其實我一直在搞事業,只是可能我之前搞的事業,大家并沒有看到。而通過郝冬梅這個角色,你們看到了我的表演,也看到了我這個人。希望這能成為我的事業的新起點。”
“好久沒聽到這樣的認可了”
《人世間》播出過程中,網絡上經常出現有關郝冬梅這個角色的討論,以及對隋俊波表演的稱道。這段時間,她被大家認出的幾率也在增多。有一次當她在地庫找車的時候,有一輛車突然停在她旁邊,車里的人搖下車窗對她說:“我看了你的戲,你是不是郝冬梅?我太高興了,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如果我老公在我身邊的話肯定會高興得不得了,我能和你合個影嗎?”隋俊波惟妙惟肖地還原著當時的情景,極具畫面感。
隋俊波的表演也得到了同行和前輩的肯定。冬梅得知秉義患癌那一集播出時,隋俊波正和媽媽一起坐在家里追劇,母女二人邊看邊抹眼淚。就在這時,她收到了戲里飾演周母的薩日娜給她發的信息,告訴她自己也在看這一集,被她的表演深深感動了。得到自己非常尊敬和喜愛的前輩老師的認可,隋俊波禁不住淚盈眼眶。
“別人說我演得好,沒有專業人士對我的評價來得更有意義。那個時候我真正意識到,我可能確實演得還可以。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別人對我這樣的認可了。”由此她也認定,作為演員,演好每一個角色才是硬道理。
隋俊波與郝冬梅注定是有緣分的。第一次見導演的契機,是經紀人匆匆忙忙地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李路導演要籌拍《人世間》這部戲。她看了人物小傳,了解到人物要從年輕演起,就梳著兩個麻花辮去見了導演。在交談過程中,身為長春人的她發現導演也是長春人,這部戲也要在長春取景拍攝,當時就覺得跟導演有許多共同的話題。
一段時間過去了,隋俊波一直沒收到劇組的回音,心想肯定沒戲了。恰逢年底,她跟家人按預定計劃出去過年。飛機剛一落地,她一打開手機,就收到了導演的微信,內容是:郝冬梅這個角色已經定你了,好好準備功課吧。“我簡直無法比擬的開心,因為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再說起當時的情景,隋俊波的聲音仍透著喜悅。
她非常珍惜這次機會,所以很用心地去準備。最初看到劇本的時候,她覺得這個角色很有挑戰性,首先年齡跨度非常大,要從20多歲演到60多歲,不同年齡段要有不同的心理和情緒變化,這是她不曾嘗試過的。于是她就靜下心來分析劇本和人物,尋找自己和角色身上的共通點,這樣才能與角色產生共情。
除了做案頭工作以外,隋俊波也會經常和父母家人聊那個年代的事,同時也參考借鑒了一些類似的影視作品,增強自己的感受力。由于《人世間》是一部群像戲,表演風格上要盡量統一,所以在進組初期,雖然還沒有拍到她的戲,她也常去到拍攝現場觀摩其他演員的表演,第一天就看到雷佳音飾演的周秉昆和“六小君子”的戲。“我覺得非常真實自然,也讓我確定了自己的表演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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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世間》中,隋俊波有兩場重場戲令人印象深刻。其中一場就是前面提到的冬梅得知秉義得了胃癌的戲,隋俊波的情緒遞進層次分明——由震驚錯愕演變到絕望崩潰。“其實這場戲的表演,我并未提前做任何設計。其實我看劇本時就被這場戲感動了。戲里有一句臺詞:你已經是長在我身上的另一半,可真的要到失去這一半的時候,才感覺到疼。看到這句話,我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之后隋俊波有意不去多看和多想這場戲,因為她覺得想多了,表演上可能會用力過猛,也會有太多的表演痕跡。在現場,她和秉義的扮演者辛柏青也沒有事先對臺詞,只是走了一個調度和位置,把更多的發揮留給現場真實的情感碰撞和沖擊力。“它帶給我什么樣的刺激,我接受到什么樣的信號,我就怎么樣去表達。因為劇本提供的內容已經非常扎實了,我們只要保持真情實感,全情投入就行了。”
這種現場的碰撞也需要和對手演員的默契配合。隋俊波和辛柏青是中戲的校友,雖然之前沒有合作過,但彼此都知道對方、看過對方的戲。“第一天就要拍年輕時候的戲,但我和柏青哥完全沒有陌生感。他的表演真的是潤物細無聲,讓我跟著他的情緒去走,非常舒服和順暢。”說起跟好演員的合作,隋俊波的愉悅之情溢于言表。
冬梅和秉義之間的愛情也讓隋俊波非常感慨。最后兩人回到象征著愛情起點的大橋上,再度說起戀愛期間的那些話,尤其是聽到那句“茍富貴,勿相忘”,隋俊波仿佛在一秒鐘之內,看到了冬梅和秉義從年輕到老年一路走來的情景。“他們的愛情既平凡又偉大,是我們所有人向往的一種愛情,一輩子只愛一個人,能夠相濡以沫,白首不相離,我覺得這就是《人世間》最美好的愛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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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場被大家熱烈討論的,是冬梅跟母親爭吵,被母親扇了一個耳光的戲。拍攝前,飾演母親的宋春麗一直反復問導演:真的有必要打嗎?隋俊波在旁邊勸說:宋老師,你不要有任何的顧忌,你就放開了抽就完了。真正拍攝的時候,兩人都沉浸在角色的情緒當中。拍了三次,隋俊波也結結實實地挨了三個巴掌。
“其實這一巴掌下去,是對我的表演有幫助的。”她又回憶起當時的情景,“確實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如果不是我扶住了旁邊的樓梯,我覺得我能轉一圈兒。”她笑著說當時看到了臉上紅色的掌印。“但一切都很值得。因為這種戲是沒有辦法作假的,就是在非常激動的情緒中說出那句最傷人的話。如果沒有這一巴掌的話,我的表演就是‘原地干拔’。那種效果一定不如現場給你真實的一巴掌來得更有力。”
殺青的時候,隋俊波很開心,也有很多不舍。“開心呢,是因為我在戲中需要陷入到冬梅和秉義的感情當中,但我覺得他們倆太不容易了,我想趕緊逃脫掉這種感情,回歸現實中快樂的自己。不舍,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就像真的經歷了這個為愛堅守、為家庭付出的人的一生,讓我非常感動和知足。”
“我不會懈怠每一個角色”
郝冬梅的成功,得益于隋俊波長期的表演實踐。這些年,她一直都在拍戲,雖然未必都是自己喜歡的角色,也沒有激起太大的水花,但她覺得成長歷練的過程對她來說非常重要,“我仍然覺得我離好演員還有一定的差距,那就需要多實踐,去完善和提高自己。”
隋俊波自認自己的成長之路比較順遂。她從小學習民族舞,初中時從眾多佼佼者中脫穎而出,順利考上中央民族大學舞蹈學院。在學校的時候,雖然同班有許多條件和功底都不錯的女孩,但她一直都在“C位”。畢業時,她也被學校選中出演經典舞劇《牛背搖籃》,獲得孔雀杯全國優秀獎。后來又考入了中戲第一屆音樂劇本科班。
大二的時候,導演系的師姐介紹她認識了趙寶剛導演,當時他正在籌拍《像霧像雨又像風》。趙寶剛讓她去穿上旗袍試妝,看完之后,把她送到電梯口,對她說:“丫頭,做演員你得減肥,你看看你的腿,跟牛犢子似的。”隋俊波學著趙導的語氣,忍俊不禁。
2003年,她從中戲畢業,直接進入了趙寶剛旗下的“鑫寶源”,接連拍攝了趙寶剛執導的三部戲《給我一支煙》、《夜幕下的哈爾濱》和《男人幫》,擁有了一個令人羨慕的高起點。
隋俊波始終承認自己的運氣非常好。但她覺得,持久的成功不能光靠運氣,不能過度去消費幸運,而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沒有一個人的一生會“一路綠燈”,成長過程中必然會經歷該有的挫折和打擊。
拍攝《夜幕下的哈爾濱》時,隋俊波就遭受到了意料之外的挫敗感。導演在現場毫不留情地指出她在表演上的問題,語氣嚴厲。她是一個臉皮特別薄的人,雖然知道導演發起火來有多可怕,但在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一路哭著回到劇組,沒有人敢勸,她只能一個人自己慢慢消化。“我覺得這恰恰是好的,我不能老是聽好聽的話,這樣就停滯不前了。”現在回想起來,她仍然感謝導演的批評。
人生對隋俊波的考驗仍在繼續。2014年,她產后復出拍戲,遭遇了一次被換角的經歷,對她打擊很大。也許是因為遭遇到表演的瓶頸期,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去演戲了。在攝影機前,怎么演都不對,于是開始懷疑自己。“我好像沒有那種表演能量了,不足以給予這個角色更豐富的東西,還是停留在以往的一種慣性表演中,自己都覺得膩了,很無助,也很痛苦和難過。因為做了這么多年的演員,當機會來臨的時候,我沒有把握住,也辜負了人家對我的信任。那時我甚至有崩潰的感覺,差不多有兩三個月都走不出來。”
在自我反思和調整之后,她重新振作起了精神。“我也不能這樣沉下去,我得接受這件事情,不能因此打敗我自己。我要重新打開我的生活,給自己充電,哪里有差距,我就去彌補哪里。我覺得這件事對我來說也是一個特別好的經歷,我挺過去了,之后我就一直努力提高和突破自己。”隋俊波說這番話時,語調明顯高了一些,語氣中也透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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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成功,隋俊波有自己的態度和解讀,她不會用世人的標準來評價,她更在意的是過程中自己有沒有獲得。在被評價“高開低走”時,她說從來不給自己設定大而無當的目標,因為她認為,在野心和能力不匹配的時候,那是不切實際的。所以她不給自己太大的包袱和壓力,只是腳踏實地地往前走,不斷地去汲取、去觀察、去思考、去分析,把能量釋放到角色當中。
“性格決定命運,我從小就不是一個爭強好勝、急功近利的人,我更喜歡順其自然。是我的,我就好好把握;不是我的,我費勁地去爭取,也不一定能成功。如果讓我去做一些違背我性格的事情,我不舒服,我也做不到。”
所以她不認同網友對她“不溫不火”的評價,只注重在這部戲中有沒有進步。“我不會懈怠我的每一個角色,我要對得起別人給我的機會,也絕不辜負我自己。”。
“我是一個知足的人”
小時候因為漂亮的外貌,隋俊波經常受到周圍人的贊美。也因為長相出眾,她獲得了許多機會。但她自己并沒有優越感,不會因此沾沾自喜。因為她覺得,那些只是外在,“有真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從小練舞,她吃過很多苦。不僅有壓腿、抻筋帶來的肉體上的痛苦,更讓她覺得苦的是減肥的壓力。在中央民族大學舞蹈學院學習的時候,每周一、三、五都要稱體重,如果體重有所增長的話,老師就不讓她們上課,而是出去跑步。但由于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的胃口特別好,一頓甚至能吃三碗米飯。于是她就會在平時猛吃,當快要稱體重的時候就穿著減肥褲瘋狂跑步,一跑就跑10圈。
更加難熬的還有想家。十二三歲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肝寶貝,但當時她卻要獨自在外地求學。每當開學父母送她到學校,再上車返程的時候,她都要在后面追著車跑一段路,眼淚嗚嗚地流。那個時候還沒有電話,只能寫信。當她第一次收到爸爸給她寫的信的時候,剛看到開頭“親愛的女兒”這幾個字,眼淚已經止不住了。
上學的時候,隋俊波一直都是一個很乖的孩子。當時很多女同學都在談戀愛,周末和男生一起去溜冰、看電影,但她就在宿舍洗衣服。有一次系里開大會,老師當著所有同學的面表揚她說:隋俊波同學不但外表美,心靈更美。這樣一來,為了不辜負老師的期待,她就更加嚴格地要求自己了。
學習舞蹈增強了她意志的韌性,從小的成長經歷也培養起她的堅強和懂事。小時候,她的家庭經濟條件不是很好,父母為了供她上學付出了很多。媽媽在紡織廠門口擺了兩三年早餐攤,每天起早貪黑,后來又去酒店做服務員,打掃衛生;父親下崗之后出去開出租車,也是沒日沒夜。年少的隋俊波都看在眼里,明白父母的不容易,更加認識到生活的艱辛。
考上中戲之后,她第一次拍戲,演了一個女二號,得到了6萬塊錢的片酬。這筆錢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對她家的幫助也非常大,因為她上大學這四年的學費都是媽媽和別人借的。“我覺得自己太了不起了,擺在我面前的不是6萬塊錢,是六百萬呀。”
為了解決家庭的困境,之后她把每部戲的片酬都如數打給父母,2004年又給家里買了房子,因為這是父母一輩子的夢想。“我媽經常說,希望有一天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大房子。我小時候也有同樣的期望,希望能有一個自己的房間。因為那么多年,我們一家三口一直擠在一個小屋里,一張床上。”
經濟寬裕起來之后,隋俊波也盡自己的能力去幫助家里的親戚。她的舅舅、姑姑、妹妹的房子都是她買的。“從小我和親戚們的感情其實挺不一樣的,雖然大家經濟條件都不好,但我每一次放假回家,走的時候他們都會給我錢,我能感受到親人對我的愛。所以在我有能力的時候,我一定能幫就多幫。”隋俊波坦言在這一點上她跟冬梅很有共鳴,冬梅的底色是真誠、善良,她覺得自己也是這樣的人。
“人生每一段經歷都不需要刪除”
2012年,隋俊波找到了人生旅途中的另一半,邁入婚姻殿堂。婚姻給她帶來了安定感,通過生活中點點滴滴的相處,她更了解對方,多了一些包容和尊重。“我們也在朝著冬梅和秉義的方向去走,我覺得我老公比較像秉義,他也跟我說過同樣的話:只要我們兩個人沒有問題,那其他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從小比較男孩氣的隋俊波,坦言婚后收斂了很多鋒芒,變得柔軟了許多,這也來自于另一半的啟發。“我以前以為我很強,但遇到我老公之后,我發現其實我不強。我所謂的強都在外表上,但和他靜下心來交談的時候,我覺得他的思想比我要高很多,所以我很愿意去聽他的意見。”
2014年,隋俊波生下女兒。產后沒有準備多久,她就復出拍戲了。“我沒有辦法只做一個相夫教子的人,那樣的生活對我來講太枯燥了。工作始終讓我放不下,因為我喜歡表演。”和女兒的相處也帶給她很多成長和收獲。她傾向于放養型教育,沒有給女兒太多壓力。女兒喜歡跳舞,她就和女兒一起錄抖音視頻,也給女兒請了舞蹈老師。
現在她也重新拾起了街舞這項愛好,報名了舞社,每個星期會約四節課,每次跳完都大汗淋漓,但是非常享受,感覺“熱血沸騰”。她也和舞伴們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其中有寶媽,也有年輕的九零后。“和年輕人在一起,感覺自己都變年輕了。也能吸收他們身上的養分,包括思維方式,對我演戲也會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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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40歲,年齡沒有帶給她危機感。“女人不同年齡有不同的美,也有不同的挑戰和樂趣,盡情享受和釋放就好了。”現在的隋俊波非常珍惜當下,“我的欲望沒有那么大,我是一個挺知足的人。”
“如果人生之路上有需要刪除的地方,你覺得哪段是要刪除的?”
“不需要刪除,每一段經歷都非常寶貴,前面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讓我成為現在的我。”
隋俊波說這番話時,聯想到她拍平面大片的一個場景:黑衣白裙的她倚靠在鏡子前,鏡子里的反射出背影。彼時,她嘴角冷峻,目光堅定,像是與自己的一場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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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提問
秋秋愛甜桃:在自己飾演的角色中,哪個是最貼近自己生活的?最喜歡的一個角色是什么?
隋俊波:我覺得每一個角色都有我自己的影子,但是每一個角色又都不完全是我。目前來講,我最喜歡的角色就是郝冬梅。
泡菜魚餅不加醬:如果不做演員,會選擇什么職業?
隋俊波:舞蹈老師,又或者是舞蹈編導。
Katherine_嬌兒:喜歡做飯嗎?最拿手的菜是什么?
隋俊波:問到硬傷上了,其實我不太會做飯。但是沒有結婚之前呢,有時候心血來潮也會炒倆菜,也就會炒個雞蛋西紅柿、土豆絲,或者是我們東北人都愛吃的土豆燉豆角。
秋秋愛甜桃:最近有沒有學到新的網絡流行語?
隋俊波:學到了一個,emo。我是從我女兒那兒才知道這個emo是什么意思。那天正好聽到我女兒在唱一首歌,有一句是“emo少一點”。我就問她emo是什么意思?她說就是情緒不好、不開心。后來我又知道一個叫emoha,就是一會兒開心,一會兒不開心。
洛洛名枳:波波知不知道,現在有一群超愛你的粉絲,有什么想對波蜜們說的嗎?
隋俊波:哦,我現在知道了,我覺得這些孩子們太可愛,太有才了。他們把我以前演的很多戲剪輯在一起,剪得特別好。還有一些寶寶們文筆特別好,他們對郝冬梅這個角色進行了很深入的剖析,看得我特別感動。還有人畫了很多郝冬梅談戀愛時候的油畫,太有才了。所以我想跟他們說,我愛你們,我會永遠愛你們,我也會經常上去跟你們互動的。
波姐的小迷妹:姐姐現在還是“睡后”嗎?每天是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
隋俊波:是,現在仍然是,我確實挺能睡的。
c愛老虎油c:如何保持對生活的熱情,會不會有想要“躺尸”或者emo的時刻?
隋俊波:因為喜歡,你就會有熱情,所以這個好像不難get 到。“躺尸”會有,但我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因為跳舞的體力消耗太大了。當周六周日沒有約課,不去跳舞的時候,我也會“躺尸”,躺在家里面好好地休息。
現在emo的時刻比較少,以前可能會糾結很多問題,現在更會給自己寬心,或者懂得去釋放這種負能量。反正對于有些事情,當你跌到谷底之后,你的心情也會慢慢地浮上來。
c愛老虎油c:分享一部最愛的電影和一首最愛聽的歌。
隋俊波:電影,那太多了。我記得年輕時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布拉德·皮特演的那個《燃情歲月》,然后還有《肖申克的救贖》和《教父》。這些都是非常經典的。歌曲的話,我現在最喜歡聽的就是《人世間》的主題曲,經常在我們電視劇里貫穿的這首。一上車我就想聽這首歌,一聽就想流眼淚。
c愛老虎油c:請用三到五個詞語來形容,波波認為最美好的愛情是什么樣子。
隋俊波:我覺得三到五個詞不足以去形容愛情最美好的樣子。給你們推薦一部我以前看過的一部韓劇,叫《經常請吃飯的漂亮姐姐》。這個劇我刷了三遍,我看的時候一直都是咧著嘴笑的。我覺得這部劇真的是愛情最美好的樣子。
茼蒿愛美麗:在女兒眼里你是怎樣的媽媽呢?
隋俊波:無論我跳舞也好,演戲也好,我都想告訴她,做一行一定要堅持。因為小孩嘛,她很容易因為壓腿疼,撕胯疼,就不堅持了。或者她會說,媽媽,我今天能不能不去上課。這時候我就會跟她講一些媽媽拍戲的經歷,告訴她做什么一定要去堅持。因為我喜歡跳街舞,我也給她報了街舞班,她也是一直學hip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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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簽名照獲獎者:退役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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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推 / 曾繁霖
統籌 / 文輝
攝影 / 王靖
藝人妝發 / 陳胤伊
服裝編輯/ 張揚
主持人妝發 / 劉璐
后期剪輯 / 韓鋒
撰文 / 董洺辰
編輯 / 樊安妮
出品人 、主編/王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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