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將爺
大家好,我是老將。今天這樣打招呼,是想和大家拉點家常,說些掏心窩的話。
這段時間我的文章更新少,寫的也比較爛,對此,我心里就跟明鏡似的,內心也蠻愧疚的。
原因是這陣子,我在東奔四突的討生活,很難有安靜時間。大家看我發稿IP地址,就知道我一會竄到北京,一會溜在上海,一會又趕到浙江,一會又縮回重慶。
過去三年,盡管有人覺得自己被保護得很好,但我真是過得內心一片兵荒馬亂。
到年底,我身心又被新冠和封號雙擊,現在總算熬到春天了,外面是人間煙火,我這個打工人也不能再悶屋頭了。
前兩天,某大報發了個文章,標題叫“好好干,日子會越過越甜”,內容說的是連夜自駕900公里從河南趕到浙江農民工,對美好生活的甜蜜向往。結果,這文章在網上也引來一片嘲諷。
2023,外面的世界是有精彩,但注定也有太多無奈。至少,我最近在外謀生的事,也不順遂。
下午上網看到一件事,大V盧克文,就是那個愛寫國運和大棋論的“愛國網紅”,今天宣布把他的公司從東莞搬到成都了。
臨走之前,盧克文對混了多年的東莞進行一番惡評,意思是東莞基建太差,像個大農村,城市沒啥大學,要找個有文化的同類都沒辦法,所以,他呆下去了。
盧大V粉絲多,話語權也大,他這一批評,引來一番熱議。
君子絕交,不出惡言。我與盧大V價值觀不同,也不會認為他是君子,我想他這種不理性的表達,這更多還是基于擇城而棲的無奈吧。
我印象中,之前盧克文發狠話是到北京混的,是要把公司搬到皇城根下的,而且他都去打過前站了。
按理說,京城更適合這類靠舔功發家的野生國師,至少可以離某司馬住的茅廁更近些。
現在,連這種大V都考慮房價來安頓生活,說明不論是誰,都需要先過上安穩日子。
站在公域,以價值觀而論,我當然反感盧克文。而回歸現實,僅從個人努力和利益實現的層面,我還是有些佩服這種人。
貧窮不是社會主義,貧窮同樣不應天然站在道德制高點。
作為寫手,我甚至認為,賣文為生如果不能換來體面生活,本身也是一種恥辱。
對我來說,主號連連封停,我一時找不出以賣文來換來體面生活的能力和方法,也不愿以賣慘換米茍且生活,所以,在沒想明白后面如何能既活著又寫著,這陣子就漸然在告別寫作,四海奔波去做些各類養家營生的活計。
人生就是這樣,哪怕是老本行,時與勢不在的時候,也只能放棄。
說這番話,也是想引一個命題——人們該不該原諒電視劇《狂飆》里扮演毒販“鐘阿四”的那個含笑。
含笑在演藝圈,現在名叫韓樸俊,像是個韓國人的名字。
其實,含笑是90年代以《飛天》聞名的紅歌手,我當年曾與他有過交集,這里就不多說了。
我相信,對很多70后、60后來說,聽到“煙花煙花滿天飛,你為誰嫵媚,不過是醉眼看花,花也醉”這句詞,旋律就在心頭響起了,大漠俠客行的畫面就出來了。
這就是含笑紅的樣子。他從歌壇消失,是因為吸毒。當年被警察抓了時,現場有不少吸食器具,樣子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吸毒很重了。
后來,含笑戒毒成功了,還拿了一些諸如“北京市戒毒形象大使”身份,在不停搞公益,或是為了靈魂救贖,或是想挽回形象。
江湖不在有歌手含笑,但演藝圈悄然有了韓樸俊。
這些年,含笑悄悄地在《大秦賦》《九州·海上牧云記》《長安十二時辰》《獵狼者》等電視劇中演了些小角色。
我認為他演的還不錯,特別《長安十二時辰》演的那個甘守誠,演得好。他這種角兒的級別,比群演還是高點,掙到份體面的生活費,是不難的。
然而,這次參演的《狂飆》太火了,里面細枝末節都被拿出來烤,含笑演的鐘阿四雖然只有很少戲分,但他“老吸毒者”真面目還是被揭穿了。
吊詭的是,戲中的鐘阿四,恰好正是個吸毒者。
真是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由此,含笑也遭遇了大量網友抵制批評,弄得《狂飆》劇組迅速回應稱“始終秉持對涉毒零容忍的態度”,緊趕慢趕在刪除相關戲份。
含笑,藏不住了。今天凌晨,他發了一份懺悔道歉書,向劇組、觀眾、緝毒警等道歉。
當然,道歉內容也還有爭議,比如他說當年是“誤食”,我認為表達不夠真誠和準確。
這個道歉信也引發巨大爭議,一邊是很多人認為這事過去十多年,含笑也改邪歸正了,可以給予寬容了,畢竟,不能砸了有家安身立命的飯碗;
另一邊是徹底不放過,認為含笑必須“永遠社死”,因為毒品是不能碰的底線,這樣人做演員,社會影響極壞。
我不繞,先說立場,我站后者,含笑不能“復出”,必須永遠“社死”。
前面我說了,當年與含笑還有過交集,那時蠻喜歡他的歌,甚至不反感的人。
這里得說一下,不要小看上世紀90年代的這種歌手,就像楊鈺瑩,歌甜死人,當年也不覺得牛,現在聽了,發現還是可以秒眼前大量偶像歌手。
從個人內心情感判斷,我覺得含笑太可惜了。
從演藝能力上講,我絕對相信他能撐起更大的角色。讓他徹底從演藝圈消失,從惜才角度,我也覺得遺憾。
在我心里,比含笑更遺憾可惜的是黃海波,這個演員當年如果不嫖娼,恐怕今天是絕對一線名角了。
黃海波也在《長安十二時辰》里冒了一下,不過,他還是被以AI換臉了。
順便說一下,總有人在說黃海波是被人陷害的。對此,我覺得完全沒有討論的必要。一是從未有官方或權威信息來證實這點,二是他自己也從未能自證清白。
換句話說,沒有他證的清白,也沒有自證的清白,網友猜猜猜,不能為他的“前嫖娼者”身份去污。
從私人情感角度,對含笑黃海波這種具體的人,我甚至都沒有像反感盧克文不喜歡。
但是,從公域講,我堅決認為,含笑和黃海波絕對必須消失于演藝這個行當,接受在公共傳播領域“社死”的現實。
同樣,即便我再不喜歡盧克文價值觀,但是,我絕對尊重他在公域表達自己觀點的權利。盡管我覺得自己號遭封停很冤枉,但我也不會覺得盧克文的號被封就是應然的正義。
這就是“群己權界”,就是私域與公域的區別。道德和規則,各得其所。
在公域,我們不能拿個人情感喜好,來干預甚至侮辱公共情感,而是要有敬畏相關規則的底線,要在符合公序良俗的基礎上,把公共價值最大化作為追求。
換句話說,在公域有些道德底線得是更底的。含笑涉毒的經歷,就是觸及到不能再低的底線的行為,他們戴上的在公域終身都洗不了的污名。
這是因為,毒品的公共危害性太大了,涉毒是個永遠都不能在公域被原諒的事。
讓涉毒者成為公共人物,其公共傳播效應注定是帶有危害性的。而且,這種行為也會造成對正義的二次傷害。
正如有人說:“花在毒品上的每一分錢,都是打在緝毒警察身上的子彈。”
但是,在私域,在個人情感上,我并不認同每個人都應該對含笑、黃海波這樣的人恨之入骨,永不同情、理解、寬容,甚至要毀掉其一切謀生的機會手段。
不演戲,仍可活。
值得說的是,含笑吸毒后,黃海波嫖娼后,他們的妻子都是不離不棄的。
這一次,含笑又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他的妻子高珊出來力挺,從情感上我能理解,但我認為很不合適。
高珊是個制片人,這或許是含笑還能在圈內有資源的原因。但高柵這時候站出來支持老公,就混淆了公域與私域的關系。
倒是黃海波像是徹底轉幕后,他的妻子曲柵柵倒是出來演戲,擔當養家角色了,這倒是不失美德的事。在《狂飆》里曲柵柵演“程程”那個角色。
對這類失足犯錯者,家人不離不棄,值得激賞。但,也必須清醒,他們回不去了。
這幾年,演藝圈其實也是在不斷試探,想給有些劣跡藝人一個“社死期限”,能讓他們“職業復活”。
現在,是時候形成一種共識了——大家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還真不全是因為國家在政策上規定““吸毒、嫖娼、偷稅”藝人不能以任何方式復出,而是從傳播學角度,這些人本身的“身份符號”,決定了他們公共行為賦載著社會危害性。
“浪子回頭金不換”,對劣跡藝人來說,回頭不是做回老本行,而是干點別的吧。
這也不算是什么過份的要求,連我這種正當寫文章的在沒路可走時,都能接受搬磚頭的概念,這些人又有什么委屈的呢?
在公域,真不是所有的道德問題都是可以被原諒和寬容的。
按照“正派社會中每個人都不羞辱別人”來原則,含笑和黃海波如果演戲,縱然演得再好,也只會消解制度正義了。
更何況,億萬觀眾都會自然地生成一種“他咋能去吸毒嫖娼呢?”“這樣的人還能成為明星偶像”。
這其中的誤導效應,沒有人能祛除得了。因為對待有些公共生活的具體問題,寬容是無法提供兩全解決之道的。
只要是在公域,無論你如何寬容甚至是喜歡含笑和黃海波,但是,讓他們“復活”已經不具備正當性,不具有公共價值。
這一點,《狂飆》里演黑老大高啟強的張頌文就這樣說:
選錯了,走歪了,往后多走的每一步,都得付出代價。
走過的錯路,走上了歪路,都是路,而且,有些路是永遠回不頭的。硬要回去,就是新的懸崖。
所以,含笑們,醒醒吧,你們永遠也無法再干凈地走進良夜。
對這個社會最大的善,就是踏踏實實地做些干凈的營生。
這或許是有些難,但這世上,比他們活得更難的人,真的多了去了。
PS:全文完,共3500字。各位朋友,這人生的路,很多是回不去了,很多也是不必回頭。對這樣的無奈和認命,您如何看?歡迎掃二維碼與老將交 流。微商勿擾,加過號勿重復。微商勿擾,加過號勿重復。
推薦閱讀(已做超鏈接,點擊以下綠體字即可閱讀):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