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不能改變你的階級,但外觀可以。
紐約、倫敦、卡塔爾的名流培訓班正在通過禮儀、養成、醫美整形批量生產能夠以假亂真的假名流。
走在法拉盛和肯辛頓的街頭掏出手機,你至少可以連上五十個名流的藍牙。但其中真假難辨。
這些被精心培訓出來的名流在形態和儀態上和真正的貴族如出一轍。
Rene Caovilla、Annabel's和勞是這些名流的搭配。創業沙龍、蘇富比和菁英分享會是她們的據點。
在最熱鬧的時候,倫敦梅費爾街區的一個私局里,有大半都是名流班的學員。
就連真正的老倫敦鑲黃旗子嗣阿爾索普都承認,現在倫敦的高級社交場合已經被這些名流班的學員占據,她們擠壓著真正貴族的生存空間。
得益于名流培訓班學員和校園之間的拼單制和共享制。成為一個外觀上的名流的現實成本得到了極大的降低。
一件AKris上衣的售價通常在一千到五千美元之間,而在培訓班內部的共享體系當中,這樣一件成衣的使用成本會被壓縮到日均不到五美元,且有專人保養。
這讓她們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
即使沒有奢侈品的加持,這些假名流依然具有她們的不可證偽性。
通過培訓班領導的人脈,這些付費的學員可以輕易的出入各種私域的場合。
用禮儀、姿態、培訓班知識點為自己打通通往上層的渠道。
現代社會的階級固化是這樣的培訓班變得風靡的原因之一。
“每個人都在做夢,這是毋庸置疑的。”位于加州的FancyVibe機構的導師亞歷桑德拉告訴記者。
“真貴族和真富豪都在指數級的積累財富,制造壁壘,普通人如果沒有手段,那將終生都被自己的生活折磨。”
幸運的孩子出生就在羅馬,不幸的孩子只能通過裝扮假裝自己就是羅馬。
用這些名流機構的話來說就是“如果你看起來,摸起來都如同一個真正的貴族,那你就是一個真正的貴族。”
提夫尼·阿蒂雅曾經只是倫敦藝校的一個普通專科學子,在加入名流培訓班之前,她叫伊拉珍妮。
在加入培訓班之后,她將自己的ins簽名改成了“一個失落的英國遠方貴族女孩”,并細心的在其中注明自己的血統是由三位日耳曼人和一位高加索人合作而成。
這讓她感到莫大的驕矜。
與珍妮情況相同的還有芭芭拉、妮蔻和伊菈等來自工薪階層的少男少女。
他們來自便利店、工廠或者柜臺。
但在經過培訓班的再造之后,她們成為了設計師、創客和貴族后裔。
成為不了什么,就模仿什么。
一切事物的背后都有它自己的一套方法論,理解,然后運用,即使是豬鼻子里插蔥,它也不再是一頭普豬。
在熟悉規則之后打破規則,在修葺內在之前先用外貌拉近隔閡。
“為什么不呢?”伊菈說。
獲得成功的手段早已不再是智慧,當你貌若潘安、膚如凝脂,你一樣可以從曲線中得到救贖。
社會學家說過,人更傾向于相信自己眼睛見到的東西,并將它作為自己判斷的依據。
也就是說,你看起來像什么,人們就會認為你就是什么。
根據ABC電視臺的調查,在北美片區就有超過一百家名流培訓班在運營。且收費不菲。
一個普通的基礎禮儀培訓就要價300美元。最昂貴的一種服務售價則高達八萬美元,內容包含倫敦藝校的入學資格。
用最小的代價撬動更大的資產,是所有假名流的最終目的。在她們圈內,將這稱為上岸。
“如果付出沒有變現,那所有的付出就都只是一種虛榮。”
在一些培訓班的優秀畢業生中,有的通過自己的努力嫁入豪門實現階層跨越,也有的靠著公司的服裝做起了時尚生意。
“我們的核心還是成員的就業。”
有些在實踐的當天就能得到豪門子女的青睞,而更多的人則要花上數年才能等到她的天使出現。
但來自澳洲Royal Caribbean Cruises的拉巴卡爾也跟記者承認,相當一部分的畢業生在一段時間之后實際上又會回到原來的生活。
這讓我想起我的一位住在綿陽涪城區的前任,她也在我們當地的名媛培訓班里跟著成都太古里的柜姐韓姨進修過。
在她剛剛獲得自己的花名那天我們就失去了聯系。
有朋友說她成為了我們縣城首富的二房,也有朋友說,她靠著姿色在國外找了一份工作。
但我記得,上個月,我在成都見到她,那是在荷花池,她正在賣女士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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