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四軍組建之初,由于是以南方8省游擊隊為主組建,急需大批干部,包括軍部領導干部。為此,根據新四軍軍長葉挺、副軍長項英的請求,經毛澤東主席和中央軍委決定,袁國平、周子昆、李一氓等不少高級將領來新四軍任職,以加強新四軍的領導。
新四軍軍部領導的組成與八路軍不同。按說,八路軍、新四軍都是我黨領導的抗日武裝力量。但新四軍軍長葉挺是黨外人士。盡管他曾是八一南昌起義、廣州起義的重要領導人之一,也曾是一名入黨較早的老同志,但由于一些歷史原因,他有過長達十年的脫黨經歷。
實際上葉挺擔任新四軍軍長,是國共合作、達成一種平衡的結果。蔣介石原本上希望新四軍軍長必須由國民黨方面來派出,而共產黨方面,南方八省的游擊隊是我黨的一支重要戰略力量,不可能讓國民黨派人來領導。最終,非黨人士葉挺被國共雙方認可,擔任新四軍軍長這一重要的職務。
然而,畢竟葉挺脫黨也有十年,新四軍的領導干部絕大部分他都不太熟悉。為了便于葉挺開展工作,周恩來、項英等曾專門請示毛澤東主席和中央軍委:“為使葉挺及對外工作便利起見,擬以周子昆與周士第對調,如同意即要子昆送過河換士第來新四軍”。
周恩來、項英建議周子昆與周士第對調,是有很深的考慮的。最主要的是基于葉挺和周士第有很深的淵源和良好的關系。
論起來,葉挺和周士第兩人的成名都比較早。他倆在北伐戰爭時期就已聲名赫赫。有意思的是,周士第早期的軍旅生涯可以說是與大名鼎鼎的葉挺連在一起的:周士第曾當過孫中山大元帥府鐵甲車隊隊長,而葉挺獨立團就是以該鐵甲車隊為基礎組建的。周士第更是擔任該獨立團主力營第1營營長。毫不夸張地說,周士第是葉挺最為得力的助手。擇舉一例,在著名的北伐戰爭中,葉挺獨立團是開路先鋒,而周士第的第1營則是先鋒中的先鋒,打了無數次惡仗,建立了赫赫的戰功。
另外,周士第還曾創造過這樣的幾個“第一”:“黃埔軍校第一期學員,孫中山鐵甲衛隊的第一批成員,中國共產黨直接掌握的第一支革命武裝的指揮官”。
基于以上經歷和淵源,周恩來和項英建議周子昆與周士第對調,可以說是考慮非常深遠,甚至是有些用心良苦。其根本用意就是使葉挺這個黨外人士,能夠更好地開展新四軍的全面工作。
對于周恩來和項英這樣的建議和想法,葉挺當然樂觀其成、求之不得。
后來,見毛澤東和中央軍委沒有回復意見,葉挺在一封電報中這樣請示道:“漢口以前,曾由延安電請調士第同志,迄未得復。云逸同志任三支隊司令又兼軍參謀長,分身無術,望于陳賡、士第兩同志中抽調一人到四軍,使云逸同志得專任一職”。
盡管葉挺在這次電報中又多建議了一個人選,陳賡和周士第誰來都行。但毛澤東和中央軍委最終并未同意他的這一建議。
對于毛澤東主席最終未答應葉挺的建議,我們不好做更多的揣測。至少當時的情況是,八路軍剛組建不久,周士第已任120師參謀長,與賀龍搭班子。而陳賡則任129師386旅旅長。應該說,這兩個崗位都是主官崗位,也都是非常重要的崗位。再加上周士第無論是與周子昆對調,還是直接調到新四軍這邊來,都可能涉及到較大的人事連鎖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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