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南部武夷山余脈綿亙東南的會昌高排鄉西北天門嶂山下,有一名叫坪坑村歸莊小組的小山村,這里山峰綿延,溝壑縱橫,云霧繚繞,風光秀麗,站立高處眺望村子旁邊的村子旁邊的天門嶂,海拔725.1米,是全縣最高峰,這里山峰直立高聳,山巒綿延,溝壑縱橫,樹木郁郁蔥蔥,山巒重重疊疊,終日白云繚繞,時常有野獸出沒,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今天的天門嶂山清水秀,林茂草長,是人們休閑的一個好去處,居住在這里的村民安居樂業,一片詳和。
歸莊村子的中央興建一座氣勢恢宏有廣場,名叫“賀昌廣場”,廣場上矗立著賀昌烈士的雕像,還有烈士英雄事跡的介紹,建立這座廣場正是為了紀念曾任紅5軍政委、紅軍總政治部副主任、代主任、北方局書記賀昌和曾任紅14軍政委、紅軍總政治部敵工部部長李翔梧兩名紅軍軍團級高級將領。兩部軍團級別的高級干部,正是在這次激烈的戰斗中壯烈犧牲。這兩位是南方三年游擊戰中犧牲的紅軍最高級干部。此役結束之后,紅軍長征之后留守贛南根據地的中央分局、中央辦事處、中央軍區及紅軍大部撤離了江西境內,因此,史稱此役紅軍在為江西蘇區的最后血戰。
91年前的那個秋天,秋風蕭瑟,正如詩中寫的:十月里來秋風涼,中央紅軍遠征忙。由于國民黨反動派的瘋狂進攻,贛南一帶的興國、寧都、石城一線中央革命根據地相繼失陷,粉碎敵人第五次“圍剿”的希望非常渺茫,為了保存實力,被迫實行戰略轉移,中央紅軍總部及紅一、三、五、八、九軍團連同后方機關共8.6萬余人,從江西的瑞金、于都和福建的長汀、寧化等地出發,開始了艱苦卓絕的二萬五千里長征。
鑒于當時的特殊情況,這次紅軍大規模戰略轉移是屬于嚴格保密狀態,為了迷惑敵人,牽制敵人快速對轉移的紅軍主力追擊,減輕主力紅軍的軍事壓力,同時策應配合紅軍主力戰略轉移,紅軍總部決定成立中央蘇區分局、中央政府辦事處、中央軍區,并留下一支紅軍主力部隊,即紅軍獨立第二十四師、加上各省軍區獨立團、獨立營、游擊隊等地方武裝約3萬人,為了加強對留守蘇區紅軍的統一指揮,上級任命項英為中央分局書記,陳毅為中央辦事處主任,同時任命瞿秋白、陳潭秋、賀昌等為委員,這支部隊被后人稱為“留守紅軍”,這支紅軍隊伍面對數十倍敵人的圍追堵截,被迫轉入山區,從此這支部隊轉入艱苦的游擊戰爭。
然而,主力紅軍長征前腳剛走,敵人重兵就從北、東、西三面地毯式搜索進攻合圍,企圖將留守紅軍及領導人一網打盡。此時,英勇的留守紅軍,面對氣勢洶洶敵人,展開了英勇頑強的斗爭,局部地區雖然取得了一些勝利,但由于敵強我弱,沒有后援,最后仍受到嚴重挫折,短短一二個月時間,中央蘇區的核心縣城和重要圩鎮,全部被敵人占領,留守紅軍壓縮在以于都井塘村為中心的瑞金、會昌、于都、寧都四縣交界處狹小的“三角地區”,同時,四面八方的敵人以堡壘封鎖政策將蘇區分割為許多小塊,包抄過來,加之物資供應越來越困難,經費嚴重匱乏,彈藥消耗無法得到補充,面臨著全軍覆沒的危險。
面對這一嚴峻形勢,留守紅軍高層決定化整為零,分散行動,使之與游擊戰爭的環境相適應,作為蘇區中央分局負責人的賀昌、李翔梧等領導人,根據上級的指示,率部進行分路向粵贛邊界的天門嶂地區突圍,并召開會議將數千留守紅軍隊伍分成4個大隊,賀昌負責第三大隊(2個營,實為5個連)數百人的隊伍,從上坪的屏坑山出發,先行突圍。
1935年3月9日下午3時,賀昌、李翔梧等領導人將突圍部隊集合完畢,出發前,賀昌向突圍的紅軍戰士作最后的動員報告,他語調低沉而不失激勵地說:“同志們,我們收到中央的來電,英勇的中央紅軍已經攻占了貴州第二大城市遵義,并在那里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批評了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錯誤,也為我們今后開展斗爭作出了指示。當前,我們陷入敵人的重重包圍,形勢相當嚴峻。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為了保衛蘇維埃,為了中國革命的勝利,我們要以百倍的決心和勇氣,同敵人戰斗到底,直到流盡我們的最后一滴血。”他鼓動性的動員報告讓所有紅軍戰士抱著必勝的信心。
然而,這是一次決定生死存亡的悲壯突圍,突圍環境之險惡,斗爭之酷烈,生活之艱辛,在中國革命史上是罕見的。紅軍游擊隊不僅要同強大的敵人作殊死的斗爭,而且要同內部的動搖變節分子作不懈的斗爭。至于游擊生活,更是苦不堪言,在那極其艱難的歲月里,我們長年累月被圍困在深山密林里,糧食斷絕是常事,只好以野果、野菜、竹筍充饑。在住宿方面,更是“野營已自無篷帳,大樹遮身待天明,幾番夢不成”。但賀昌他們克服重重困難,毫無所懼。
3月9日傍晚時分,賀昌、李翔梧率領的突圍部隊安全渡過濂江(安遠河),到達會昌曉龍的天門嶂,眼看要露出勝利的曙光,就在此時,從部隊經過的一條山路上殺出一支兇神惡煞般的敵人擋住去路,面對突如其來的重兵堵截,賀昌、李翔梧等領導人鎮靜自若,指揮若定,立即命令重機槍連強占制高點,與敵人展開了激戰。在他們的指揮下,重機槍連占領了制高點,以猛烈的火力壓住敵人。其他突圍戰士,將一個個手榴彈投向敵群。機關槍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在山谷中回蕩。
盡管紅軍的干部、戰士勇敢殺敵,無不以一當十,如龍似虎,猛打猛沖,無奈敵人越打越多,敵人恃其優勢兵力,以堡壘為掩護,以猛烈的火力交叉射擊,彈如雨下。接著,敵人從后面包抄過來,象瘋狗似地亂叫亂竄,把突圍隊伍攔腰切斷成幾段,在眾寡懸殊的情況下,很多紅軍戰士倒在血泊中。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重大的犧牲,很快突圍隊伍被打散,這時裝備良好的敵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四面是敵人,到處是槍聲,整個夜晚,天門嶂山上槍聲不斷,這里喊捉,那里喊殺,損失慘重,形勢十分危急。
3月10日凌晨,天門嶂籠罩在薄薄的晨霧中,前一天晚上的硝煙還未散盡,空氣中是撲鼻的血腥。間歇沉寂的槍炮聲打破了早晨的寧靜。身負重傷的賀昌突圍至歸莊(今會昌縣高排鄉坪坑村)時,想在村里休整和補充一下。沒有想到的是,還沒有喝上幾口水,沒有吃上一口飯,又陷入敵人的包圍之中,敵人如潮水般瘋狂撲來,他一面組織部隊憑借地形向敵人反擊,一面咬著牙拼命射擊敵人,眼看子彈快要用光了,在敵人向他撲來之際,他寧死也不當俘虜,用盡全身力氣,高喊“紅軍萬歲”,舉起槍將最后的一顆子彈射入自己胸膛,壯烈犧牲。年僅29歲。賀昌是南方三年游擊戰中戰場上犧牲的紅軍最高將領。
此時,另一位高級指揮員李翔捂帶著警衛員唐繼章、戰士鐘偉生等8個人,雖然他的肩部、腰部、腿部多處負傷,他頑強地一面組織部隊憑借地形向敵人反擊,一面咬著牙拼命射擊敵人。仍以非凡的毅力和必勝的信念,身先士卒,總算沖出敵人的包圍圈,他們白天找巖洞水溝隱蔽,晚上行軍找部隊,餓了找些野菜草根充饑。在此極度艱險困難的時候,李翔梧仍然堅信革命必勝。
這一天,李翔梧在一個地勢較平的山坳發現一棟帶樓板的房屋,派人查看后發現竟然是個無人居住的空房子,屋角堆放著一些紅薯和芋頭,這對饑餓已久的李翔梧他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誘惑。于是,他們便進屋生火烤了些紅薯飽餐一頓。由于連日的作戰和極度疲勞,大家吃完紅薯后很快就倒在樓板上睡著了。沒想到,時隔不久一陣急促的砸門聲把他們驚醒,原來煙火引來了搜山的敵人,他們居住的房子已經被敵人包圍了,并在外面嗷嗷叫要他們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李翔梧他們毫不畏懼,決定與敵人拼死相搏沖出去奪路突圍,他與戰友們簡短地商量后,戰斗隨即打響,李翔梧沖在前面,其他人緊跟在后,邊打邊沖。在突圍的途中又有3個戰士犧牲了,他的警衛員唐繼章和戰士鐘偉生半背半扶地保護著他突圍。敵人見他們只有5個人,便瘋狂地撲上來,想要活捉他們,這時,李翔梧為了把生的希望留給戰友,斷然把唐繼章推開說:“我已經負傷行動不便,同志們沖出去,我掩護你們。”說完,他端起槍掃向敵人。由于李翔梧牽制了敵人的火力,戰友們得以安全突圍,他卻把最后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年僅28歲。
賀昌,原名賀穎,又名其穎,字伯聰,1906年出生在“山陜通衢,晉西重鎮”的山西離石縣柳林鎮羊道口(今稱賀昌村),他天資聰穎,早在十幾歲就嶄露頭角,賀昌寫下《壯志歌》——“扛罷筆桿再扛槍,經文緯武干一場。頸血常思敵國濺,寸心久欲報家幫。” 顯示出卓越文才和領導才能。他早年參加學生、工人,曾被派到江西安源協助開展工人運動,負責編輯《安源旬刊》。他是數次重要武裝起義的親歷者,曾參加南昌起義,隨軍南下廣東潮汕,后又參與發動平江起義、指導幫助發動百色起義。曾明確提出了“政治工作是紅軍的生命線”的口號,是先進組織早期優秀革命家、紅軍的締造者和領導者。他21歲就擔任中央委員,是黨史記載最年輕的中央委員。他一生短暫而偉大,有著過人的政治智慧和堅定的革命意志。他的過早犧牲令許多后人扼腕嘆息。
李翔梧,又名李鳳周,1907年9月出生于河南洛寧縣中高村一個貧農家庭,自幼聰慧好學,是當地出了名的“神童”。他學生時代因思想進步,勤奮好學,吸納為先進組織成員,后受組織委派前往莫斯科中山大學深造,他通曉英、俄、德、日四國語言,被譽為當時東方大學最好的翻譯之一,后又被送往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成為組織早期的軍事人才,他在紅軍隊伍中因才氣過人,膽略機警過人,被人譽為文韜武略的年輕紅軍將領,可惜年僅28歲就獻出了年輕的生命,為革命事業流盡最后一滴血,用青春和熱血譜寫出一位革命者不朽的人生篇章。
天門嶂上青山低垂,白云垂淚,松濤作響,溪水哀鳴。賀昌、李翔梧兩名紅軍軍團級高級將領,為了民族的獨立、人民的解放事業,把一腔熱血灑在了天門嶂,用生命與鮮血詮釋了“堅持就是勝利”的勇氣和決心,歷史將銘記這一切,他們的英魂長存天地間!這次突圍沖出包圍圈后來授予元帥的陳毅寫了一首《哭阮嘯仙、賀昌同志》的詩,無比沉痛地寫道:“環顧同志中,阮賀足稱賢。阮譽傳嶺表,賀名播幽燕,審計嘔心血,主政見威嚴。哀哉同突圍,獨我得生全。”歷史將銘記這一切,兩位年輕烈士的英魂長存天地。讓人憤慨的是,直接致使兩位紅軍軍團級別將領犧牲的,竟然是同一人,他的名字叫王生明,他也因此被人稱為圍剿留守紅軍最狠的角色。
王生明,別號至誠,湖南祁陽蕭家村人,他的父親王春悅,是一名湘軍中下層軍官,打敗太平天國后解甲當田,娶妻生下兩個兒子,其中第二個兒子便是王生明,據記載身為從伍出身的王春悅見這個孩子“性豪爽,有遠志,自幼即愛領導群兒作戰陣戲”便非常高興,稱贊他長大后一定能混出個頭緒,因此,在孩子15歲那年,在父親的支持下,王生明便當了兵,隨后參加北伐,由于他人比較機靈,加上讀了點書有文化,很快他便在部隊中暫露頭角,慢慢地當上了班長、排長。當然,他真正的高光時刻,那便是跟隨部隊來到江西贛南革命根據地“圍剿”紅軍。
據臺灣王生明所謂“英雄事跡”介紹,他當時第八師的一個小小的中尉連長,然而在歷次“圍剿”紅軍表現突出,在我們稱之為蘇區北大門的江西廣昌阻擊戰,還有寧都所謂的“清剿”,他率領這支一百來人的隊伍,先后在隘路設伏,使我紅軍損失不小,可謂是欠下累累血債,在內戰中的骨枯戰功,雖然是不能改變總體失敗格局,但使在多次“圍剿”屢戰屢敗的上級大加欣賞。
尤其是在主力紅軍長征之后,王生明“清剿”及追擊留守紅軍更是不遺余力,天門嶂所謂“圍剿殘余”戰中,他率部設伏于會昌曉龍天門嶂隘口,以夜色為掩護集中火力,封鎖最重要路口,子彈像飛蝗一樣,落在這支突圍紅軍的前后左右,突圍紅軍被找散之后,他利用搜山、燒山、跟煙進等手段捕捉紅軍干部戰士,使我一支突圍部隊全軍覆沒,還使紅軍隊伍中的兩位軍團級別的將領賀昌、阮嘯仙所謂“伏法”,從而立下了大功,還得到三等勛章一枚,因此被送進了中央軍官學校深造,學成隨后晉升為上校團長,用紅軍干部戰士鮮血染紅官帽的王生明也被人稱圍剿紅軍最狠的角色。
當然,在抗日戰爭時期,王生明也有血斗日寇的蕩氣回腸,就說淞滬會戰里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蘊藻浜血戰,好家伙,戰場瞬間成了閻王殿,炮彈跟密集的雹子似的,噼里啪啦往陣地上砸,濃煙滾滾,嗆得人肺管子都要炸了,火光沖天,把夜空都給燒成了血紅色,王生明率部堅守陣地半步不退,硝煙散盡撤出戰場時,一瞧,所部剩下寥寥九人,還各個掛彩,殘肢斷臂,軍裝都被血水浸成了暗紅色,那場面,慘烈得讓鐵打的漢子看了都得掉淚,后來在中條山戰役、朱仙鎮戰役中,他也因為堅守陣地出名,擅長打防守戰,解放戰爭時期,王生明進入胡宗南部,成為其守陣地的名將,提拔為少將副師長,解放時失敗退逃臺灣。
本來,逃到臺灣之后,王生明完全可以象其它大部分國軍將領一樣老死孤島,因為戰火可以說基本停息。然而,就在王生明殺害的賀昌、李翔梧烈士賀昌烈士犧牲整整20年后,不識時務的他卻逆勢而為,他當上了一江山島防衛司令,計劃拿出自己所謂擅打防守戰特長,阻礙國家統一大業。
一江山島位于浙江海門鎮附近,西北面是頭門山島和大陸(距大陸8.5海里),南面是大陳島(距大陸 20.5 海里)。該島分南北兩山,各呈長形(東西向)。兩山之間,隔水約800米,水深約150-200 米,可通小型艦艇。島上構筑鋼筋混凝土碉堡群。地下有立姿交通壕、掩蔽部、倉庫、食用水庫等,地面有各類型障礙物,陣地前沿有地雷群,地形復雜,工事堅固,兼有海洋屏障,實是易守難攻之地。拿王生明的話說,就是固若金湯。
其實,明眼人打眼一瞧就明白,彼時東南沿海那些島嶼,就像熟透的果子,一個接一個被解放,一江山島解放那也是遲早的事兒,板上釘釘。王生明心里也有數,所以人在前往一江山島當司令那會,當時臺北的冬天格外寒冷,王生明穿著筆挺的軍裝,一家人耷拉著臉走進照相館,拍出來的照片,沒一個人有笑模樣,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為啥?一家人心里都清楚,這一去,十有八九是去送死的,兇多吉少,哪還笑得出來。
王生明上島之后,立即組織部隊加強防御工事。他親自勘察地形,設計了一套完整的防御體系。在島的制高點,他部署了重機槍和迫擊炮;在可能登陸的海灘,他布置了地雷和鐵絲網;在島的內部,他還設立了多道防線,以應對可能的突破。在島上的兵力部置,原則是直接防御,推進沿海,縱深配備,互相支援。并作高點固守措施,各種火炮可以控制全島和鄰近海面;萬一前沿陣地被突破,將集中全力,固守203高地,控制北山東端礁灘渡河點,以待援軍。還把指揮所設在203高地,副指揮所設在北山西端120高地,特殊兵種配在南山東端105主峰,可謂是萬無一失。
短短的幾天功夫,王生明的未雨綢繆就派上了用場。1955年1月18日凌晨4時許,還在睡夢中猛然受到我軍從浙江海門前沿陣地和頭門山島上百尊長射程大炮的轟擊。炮彈像疾風驟雨呼嘯而來,海兒水柱起伏,浪花高濺;島上塵土飛揚,硝煙彌漫。王生明立即命令:各監視哨所嚴密監視,隨時匯報情況;各兵種以少數人員執行勤務,其余在掩蔽部內做好戰斗準備,待命行動。他前往前沿察看,見沿海工事略有毀壞,人員尚無傷亡,很是樂觀。回到指揮所,即用無線電向大陳島指揮部匯報:"人無傷亡,陣地安然無事。"
誰知不久我軍強大空軍機群,又飛臨島上從灘頭到高地,從山上到山下,輪番轟炸,勢如天崩地裂。不留片隙空地,飛機怒吼聲,炸彈爆炸聲,海洋咆嘯聲,混成一片,像是整個一江山島即將沉人海底。王生明趕緊命令高射炮投入戰斗,但是高射炮長向我報告:"煙霧籠罩,沒有雷達設備,無法瞄準,而且炮身內外滿是塵土,不能射擊。"此時,炮彈像傾盆大雨落入陣地,猛烈的爆炸聲穿云裂石,撕裂人心。頃刻之間,有線通訊全部中斷。炮長派傳令兵來報告:爆霧彌漫,無法觀察;無防塵設備,不能射擊。各兵種陸續派傳令兵來報告:人員傷亡慘重,武器損壞大半。工事全被摧毀,交通完全斷絕。
緊接著,數百艘登陸艇在炮火掩護下向一江山島撲來,面對如此猛烈的攻勢,王生明沉著應對,他命令部隊堅守陣地,利用地形優勢,給我軍造成不小的損失,然而,我軍源源不斷的后援,加之陸、海、空軍連續輪番炮擊和轟炸,始終壓得他抱頭挨打,沒有動彈的余地。特別是我軍戰士士氣高漲得如同熊熊烈火,嗷嗷叫著往上沖,作戰計劃精密得就像頂級工匠打造的瑞士手表,一環扣一環,嚴絲合縫。
在戰斗中,我軍戰士懷著為革命先烈報仇的豪邁氣概,士氣高漲得如同熊熊烈火,嗷嗷叫著往上沖,作戰計劃精密得就像頂級工匠打造的瑞士手表,一環扣一環,嚴絲合縫。反觀,被困在孤島上的王生明想做著困獸之斗,可大勢已去,任他再怎么掙扎、咆哮,都不過是螳臂當車,無力回天。眼瞅著被重重包圍,沒了活路,至此,這名雙手沾滿紅軍南方三年游擊兩名高級將領鮮血,欠下累累血債兇手很快就被擊斃,生命就此定格在44歲,給自己這跌宕起伏的一生倉促畫了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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