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開工,按理說是就業的高峰期,想換工作的2024年年終獎領完了,趁著新年去找新工作正合適,想裁員的企業去年年底也裁個差不多了,不會年初復工就裁人。
但是,新年剛開工,離職的人卻越來越多了。
一項數據顯示,2025年春節后首周,主動離職率同比激增37%,其中35歲以下群體占比81%。
耐人尋味的是,連傳統“鐵飯碗”領域也出現波動:某國有銀行支行春節后10天內收到7份辭職信,清一色是入行3年內的年輕人。
為何剛開工,就業市場就如此不消停呢?
一、求生型離職:不是不想干,而是干不起
朋友的孩子離職面談時,給HR算了一筆賬,“月薪1萬2,通勤4小時,孩子托班費8000”。
本來日子就緊緊巴巴,誰想他所在的公司2025年竟然要推行“全員下沉”,要求高管帶頭降薪30%,但當地房租卻同比上漲了18%。
30%的降薪幅度超過他的承受范圍,只能選擇離職了。
這屆中年打工人的困境,早被經濟學家算得明明白白:當家庭剛性支出增速超過收入增速時,工作就從“生計”變成“負債”。
還有隱秘的壓迫來自“結構性降薪”。某電商平臺2024年財報顯示,其凈利潤增長67%,但員工平均時薪反而下降5.3%——秘密藏在“靈活用工”里:將正式工轉為外包,時薪從45元壓到28元;把8小時工作制拆成“4小時核心崗+4小時計件崗”,省下五險一金。
一些收入不高的人,算明白一筆賬,就毫不猶豫辭職了:發現送外賣時薪比寫代碼高,意識到熬夜做的PPT還不如妻子擺攤賣煎餅,新年剛開始就離職也就不奇怪了,誰不想多掙一點錢。
二、一些變態制度,讓剛過完年閑下來的人重新回到崗位不適應。
在某書上一個剛離職的年輕人抱怨,2025年一開工,公司新引進一套價值百萬的監控軟件,能精確統計員工每分鐘的鍵盤敲擊次數、廁所停留時間甚至表情波動頻率,人事部門根據這些數據來對員工進行績效考核。
用這么變態的制度來約束員工,讓一些任性慣了的年輕人,毫不猶豫選擇走人。
2024年某大廠被曝光的《效能提升方案》中,明確要求“將員工日均有效工時從6.8小時提升至7.5小時”——翻譯成大白話就是:把廁所時間從15分鐘壓縮到8分鐘,午休削掉12分鐘,下班后再“自愿”充電半小時。
當管理系統比血汗工廠更懂壓榨,打工人寧愿用體力換尊嚴。
三、就業觀念發生了變化
“父母說‘工作要踏實’,可他們那輩人踏實能分房,我踏實只能分到結節。”00后畢業生陳晨在離職信里寫道。
這代人正在重構職場邏輯:
67%的年輕人拒絕“彈性工作制”,因為彈性=24小時待命;
寧做抖音小主播賺3000,不當大廠螺絲釘拿1萬,前者“至少能說人話”;
一個剛剛離職的大學生說,自己畢業后干了5年了,他早就懂得“打工無法致富”,之所以選擇努力工作這5年,不是為了升職加薪,而是攢夠擺脫打工,積攢自行創業的資本。
他說自己之所以選擇在2025剛開始這個節點辭職,是因為春節期間剛確定好創業項目,比自己預想的要快。他說自己原本還想再去原單位干幾個月再離職。
總結
正如卡夫卡在《變形記》里寫的:“一切障礙都能摧毀我。”
但今天的打工人選擇反過來摧毀障礙——用離職,用副業,用自己想活的方式。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