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15日,我在整理書房時,一本泛黃的相冊從書架頂層滑落。
翻開第一頁,18歲的我穿著格子裙對著鏡頭傻笑,照片右下角寫著"2008年相親留念"。
"林夏,幫我遞下剪刀。"丈夫陳默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我握著相冊的手突然僵住——照片里坐在我對面的男生,分明是此刻正在修剪綠蘿的陳默,十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天母親非要我去見"xx局局長家的長子",我穿著借來的連衣裙,裝作不小心把咖啡潑在了對方西裝上。
"對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我落荒而逃時,聽見身后傳來沉穩的聲音:"祝你幸福。"
"在看什么?"陳默不知何時站在身后。
我慌亂地合上相冊,卻看見他褲腳沾著的泥土——那是他今早給我種月季時留下的。
深夜,我在飄窗角落翻看當年的相親資料。
泛黃的表格上,"陳默"的名字旁寫著:"愛好園藝,擅長烹飪,有房有車"。而我的批注是:"無趣,像我爸"。
"當年你為什么潑我咖啡?"陳默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他端著兩杯熱牛奶,水汽在鏡片上凝成白霧:"那天我早就認出你了。"
原來,我們曾在圖書館有過一面之緣,我在找書,他在找書時撞見了我。
我望著窗外的月光,突然想起結婚紀念日那天,他送我整面墻的玫瑰。"你不是說不喜歡花嗎?"
我記得他當時的回答:"因為你喜歡。"
第二天清晨,我在廚房煎蛋時,陳默從身后環住我:"要加幾個蛋?"這個熟悉的動作讓我想起相親那天,他紳士地幫我拉開椅子。
原來有些緣分,早在命運的轉角處埋下伏筆,現在,我們常去當年的咖啡廳。
"其實你當年的批注有誤。"他指著相親資料上的"無趣"二字,"我會做糖醋排骨,會修熱水器,還會..."
他突然掏出個小本子,"記著你所有的生理期。" 合上書頁時,一張紙條從資料里滑落。
是我2008年的字跡:"如果有天遇見喜歡的人,我愿為他學做糖醋排骨。"
窗外的月季正在抽新芽,陳默的園藝剪刀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金粉在裂縫處凝結成樹狀紋路時,我又想起五年前他連夜修好我摔壞的單反相機。
那時我正為攝影比賽失利崩潰,他舉著修好的相機說:"你看,有些破碎反而讓畫面更生動。"
"其實我也早就知道你是那個相親對象。"我捏著咖啡杯柄,
"你第一次做糖醋排骨那天,我就認出了這個味道。"陳默的手頓在半空,金粉簌簌落在桌面:"所以你才總說'咸淡剛好'?"
月光透過紗窗灑在工作臺上,我們相視而笑。
原來最深的緣分,不在初次相遇的驚艷,而在長久陪伴中的惺惺相惜。
當第一縷春風吹進廚房時,陳默正在給新栽的多肉植物澆水。
我望著他專注的側臉,突然明白:命運早已在我們的生命里寫下注定的篇章,只是需要時間讓我們讀懂其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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