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蹊蹺的喪事

“家強他爹上吊了！”

大清早，村里廣播一響，我趿拉著布鞋就往村西頭跑。老趙家門口的白燈籠晃得人眼疼，可院子里靜得嚇人——按咱農村規矩，喪事得哭得震天響，可趙叔的棺材前，只有家強他媽癱在地上，嗓子早啞了。

我的疑惑：這家人到底藏著什么苦？直到瞥見墻角那沓紅紙，上頭“彩禮清單”四個字刺得我心口發涼……

彩禮單上的“賣身契”

趙叔的兒子家強，和我穿開襠褲長大的。去年他和小慧訂親，兩家原本笑呵呵的。可年初小慧爹突然癱了，她家開口就要加彩禮：“原先8萬8，現在得補到15萬！少一分，閨女不嫁！”

媒人劉嬸遞來的清單上，連“改口費”“離娘肉”都標了價。趙叔蹲在門檻上抽旱煙，火星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咱家就三間瓦房，上哪兒湊啊……”

我的揪心：彩禮本是喜事，咋就成了秤砣，壓得人喘不過氣？

兩代人的“拉鋸戰”

小慧紅著眼來找家強：“我弟等著錢娶媳婦，我能咋辦？”家強蹲在墻角，腦袋快埋進褲襠里。

最絕的是小慧大伯，拎著酒瓶堵老趙家門口：“你們家要臉不？我侄女跟了你兒子兩年，青春損失費還沒算呢！”

趙叔那晚在豬圈后頭抽了一宿煙。第二天掏出一張欠條：“我去找王屠戶借高利貸……”趙嬸一巴掌拍桌上：“你敢借，我就吊死在這房梁上！”

我的憤怒：嫁女兒還是賣女兒？討彩禮還是討人命？

一根麻繩了殘生

那天半夜，家強發瘋似的砸我家門：“叔！快救救我爸！”我們撞開門時，趙叔掛在房梁上，腳下散著被撕爛的彩禮單。小慧家當天就退了親，聽說她爹捶著床板罵：“晦氣！死也不挑時候！”

我的悲涼：喜字還沒貼，先掛上了白燈籠。這哪是結親？分明是吃人的戲臺！

村里人的“口水仗”

王屠戶（放高利貸的）：“早讓我借他錢多好？利滾利三年就能回本！”

村支書（敲著煙袋鍋）：“現在小年輕結個婚，比我們當年蓋房還難！”

劉嬸（媒人）：“隔壁村彩禮都20萬了，咱這價還算公道哩！”

村東頭李寡婦（抹著淚）：“當年我嫁過來就兩床被子，如今咋就變味了？”

我的諷刺：活人討價還價，死人反倒清凈了。

誰在背后“遞刀子”？

給趙叔抬棺那天下著雨，棺材板上的泥水混著紙錢往下淌。我爺攙著家強媽，她突然死死攥住我爺胳膊：“他叔，你說實話——是咱要錢不要命，還是這世道逼人死？”

我的思考：

當彩禮變成“扶貧款”，婚姻還是過日子嗎？

都說“養兒防老”，可多少父母為兒娶妻，先把自己逼上絕路？

元稹寫“貧賤夫妻百事哀”，難道富貴夫妻就萬事順？

血淚浸透的喜字

昨兒路過小賣部，聽見家強在打電話：“……對，入贅也行，只要給15萬。”我心頭一顫——這孩子在學他爹，還是學這吃人的規矩？

回家翻出趙叔葬禮上的挽聯，墨跡被雨水暈開了，倒像極了他沒流完的淚。我把那副對聯改了幾個字，就當給天下父母提個醒：

上聯：生兒養女廿年苦

下聯：彩禮一刀全割走

橫批：人財兩空

我的吶喊：

咱莊稼人種地都知道，土太硬了得松一松。這比鐵還硬的彩禮規矩，啥時候能有人來松松土？

互動投票

如果你是家強，會怎么做？

A. 咬牙借高利貸結婚

B. 分手外出打工

C. 找法律途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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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本文基于社會現象創作，旨在探討婚俗改革議題，人物情節均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