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看到這,心都快碎了,心里不停地罵自己。
他轉身,回了洗手間,再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塊被熱水打濕的毛巾,他走上前,借著微弱的燈光,輕柔地為徐天拭去臉上的淚痕。
徐天被弄的舒服,悠悠轉醒,見是娜娜,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娜娜立即把毛巾扔到一旁,手溫柔地揉著徐天的小臉,親昵地哄著她,“寶寶,我混蛋,我不該今天去那個應酬的。”
“讓寶寶傷心了,我該罰。”
徐天被他后面那句話整的破涕為笑,“你閉嘴。”
娜娜順著她的話,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好好,我閉嘴,寶寶別哭了。”
娜娜被她的動作嚇到,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到女人蹲在馬桶前,止不住的干嘔聲傳來,娜娜才反應過來。
他出了臥室,倒了杯溫水,拿進房間讓徐天漱漱口。
徐天前額冒著細汗,整個人像小死了一回一樣,渾身汗津津的。有氣無力地靠著床頭。
女人這嬌弱的樣子刺到娜娜雙眼,他嘆口氣,“我還是去書房睡吧。”
“不用了,”徐天叫住他,“就是剛剛我反應有些重而已。”
現在身邊沒了娜娜,徐天經常會做噩夢。
剛剛和他打電話就是因為又做了噩夢。
娜娜無奈,也怕徐天起夜困難,抱著枕頭走到沙發處,“我今晚在這睡。”
娜娜輕聲道:“晚安。”
到了十一月中旬,離徐天的預產期還有大半個月,娜娜便提前把徐天接到了醫院。
這幾個月下來,徐天被養的圓潤,反倒是娜娜瘦了整整十斤。
某天晚上,娜娜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肆虐的暴雪,又看了看床上正熟睡的女人,心底一片柔軟。
大二冬天的一個雪夜,他同樣是站在窗邊,當時徐天進入國家隊的新聞登上申城報紙,只不過那時她還是個無名小卒,拿過的獎項不多,知道她的人很少。
他記得自己當時和依反在閑聊。
窗外冷風凜冽,呼嘯不止。
他站在窗邊,無聲地抽煙,依反走過來和他搭話,“這才四點,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當時他們的進入最難熬的那一階段,投資屢屢碰壁,項目被學長截胡,諸事不順。
娜娜倒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他抖落煙灰,煙灰簌簌地落下去,成了灰燼。
“我想她了。”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不存在一樣。
那年冬天,《榮耀》上市后,本來該是江池參加的一個項目,他不遠萬里去了紐約。
只為和徐天重逢。
依反笑了,“小姑娘別問那么多,大人的事你不懂。”
陳恬蹙眉,小聲反駁,“你就比我大四歲就是大人了?我都成年了…”
“嘟囔什么呢?”依反斜睨了她一眼,“說我壞話呢?”
“沒,我怎么敢?”
依反被氣笑,“你怎么不敢了?你忘了你小時候是個小霸王了?用我幫你回憶回憶你小時候干的那些事兒不?”
陳恬被噎住,說不出話。
依反見她一臉吃扁的表情,換了個話題,“宿舍住的怎么樣?”
陳恬想起宿舍的事,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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