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錢人的世界里，一切都能拿來交易——連人也是。

最近這幾年，在歐洲尤其是東歐那邊，常有人爆出一個很詭異但又不算新鮮的事情：波蘭、烏克蘭、白俄羅斯這些國家的年輕姑娘，被中介包裝之后，送到中東，什么卡塔爾、阿聯酋、沙特……而目的，說白了，就是陪伴富豪。

這聽起來像是模特工作？但別騙自己了，很多就是赤裸裸的交易，一次性買斷美女，120萬美元一個。

那這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什么叫石油美元？

為什么中東土豪那么有錢？答案兩個字：石油。

自從1973年石油危機之后，沙特主導了一波石油輸出國家組織和美國的協議——世界上買石油的國家必須用美元結算。

美元背后就是石油，有多少石油就要有多少美元，于是，美國人就把印美元這事，變成了一門生意，而中東國家，一邊出油，一邊收美元，幾乎是日進斗金。

中東這些國家都是人少地多錢多，他們國內也不生產什么高科技產品，基本生活都靠進口。

所以這幾十年來，大量美元涌入了金融市場、體育圈、藝術品交易……還有最隱秘的一塊：性資源交易。

有買方，就得有賣方，那賣方是哪里呢？

二、笑貧不笑娼

東歐這個地方，真是命運多舛，蘇聯解體后，這些國家經歷了劇烈轉型，一夜之間從計劃經濟變成了市場經濟。

很多家庭突然失業、斷供、斷糧，社會福利也跟不上，尤其是波蘭、烏克蘭這種國家，表面上經濟復蘇得快，但底層人的生活沒那么光鮮。俄烏戰爭這兩年，又回到了這種狀態。

想想看，一個女孩兒，18歲，高中畢業，家里爸媽下崗，弟弟妹妹還在讀書，她該怎么養活一家人？

如果有一個中介告訴她：“我們幫你安排去迪拜當模特，一個月2萬美元，還包吃包住。”你說她動不動心？

確實有部分女孩是自愿的，想著賺幾年錢回來開家店、買套房，但等她們真的到那兒才發現，模特工作只是幌子，真正的任務，是“服侍”客戶。

這些女孩有的連護照都被沒收了，是直接被買斷了，什么意思？

中東富豪直接付給中介一筆錢，從此這個女孩就是他的私人財產了，吃住用全部歸他安排，甚至能帶去私人島嶼、游艇上定居，偶爾還會轉讓或借用給朋友……

聽起來好像是在養寵物？錯，是連寵物都不如的物件。

那么花多少錢能擁有這樣一個女孩呢？

三、120萬美元是怎么來的？

2019年，英國媒體曾報道過一個波蘭女孩，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她18歲就被中介帶去阿布扎比，最開始說是去當私人助理，但到了那邊才發現是給一個王子做私人女伴。

她一呆就是三年，期間她試圖逃跑兩次，結果被保鏢暴打，還有一次差點被送去精神病醫院。

后來她被一名英國記者營救出來了，根據她提供的合同內容和中介交易記錄，她的身價是110萬美元，再加上中介抽成、簽證費用和各種包裝培訓費，總金額就接近120萬美元。

是的，120萬美元，就是這么來的。

這還只是一個個案，而據聯合國在2021年的一份反人口販運報告指出，每年大約有超過5000名東歐女性通過虛假中介進入中東，超六成最終淪為性伴侶或長期奴役式陪伴。

有人可能會說，那些姑娘不是被綁架，是自愿去的，算不算愿打愿挨呢？

這個問題吧，看似有道理，實則是選擇性視角，比如，一個月入2000人民幣的女孩，面對一份月薪2萬美元的海外模特工作，她有自由選擇權嗎？

這就好比讓一個餓得發抖的人在一小口饅頭和一大個毒雞腿之間做選擇，他選毒雞腿能怪他自己嗎？

中東那邊的法律和文化對女性是極度不平等的，在一些國家，女性出軌都可能被判石刑，更別說外籍女性了，所以那些波蘭姑娘一旦入了王子的后宮，想跑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這事兒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四、現代奴隸制，從未消失

聯合國在的《全球現代奴役調查報告》提到，全球約有5000萬人生活在現代奴役狀態，東南亞、非洲和中東是重災區。

而東歐女性被交易的事件，只是其中一部分。

更讓人唏噓的是，這些行為往往披著合法的外衣——簽證齊全，合同完備，甚至有些女孩在接受媒體采訪時還感恩戴德，說自己很幸運。

為什么？因為她們的對比標準太低了，回家是一貧如洗，出去至少能吃飽飯，住高級酒店，這種被馴化的滿意，才是最悲哀的。

但我們也不能把責任全推到中東富豪頭上，雖然他們確實是需求方。

其實這些跨國中介、包裝公司、假模特培訓機構，才是真正的產業鏈。波蘭政府曾多次調查人才輸出公司，但往往查無實據，因為這些機構背后牽扯的勢力太大——有的是當地政客投資的，有的是國際公司的邊角業務。

中東國家有錢、有人脈，能用各種方式洗白行為，比如通過家庭契約，把關系合法化，或是用慈善名義提供簽證，這些操作都很難從法律層面認定為人口販運。

也許很多人覺得這事離自己很遠，畢竟“我又不是波蘭人”。

但要知道，在這個全球化的時代，沒有誰能獨善其身，今天你在網上看中東王子買美女的八卦，明天你的親戚、朋友可能就被“妙瓦底高薪出國工作”的噱頭騙走了。

過去幾年，有不少中國女生也被騙到緬甸，甚至阿聯酋，一樣是高薪模特，結果就是強迫陪酒、非法拘禁，甚至失聯。

我們能做的，除了轉發警示、舉報中介，更重要的是在教育層面上，給每一個人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結語：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不是有人干壞事，而是壞事被包裝成了機會。

中東土豪們花120萬美元買下一個波蘭姑娘，不只是一次交易，而是整個現代社會道德系統的一次失敗。

石油美元只是工具，真正的問題，是金錢至上、女性物化，還有那條遍布陷阱的出國夢。

世界很大，但不等于沒有底線。

參考：

人販子盯上烏克蘭難民，“120萬元買一個女孩，越年輕越好”【看世界·新聞早知道】

2022-04-11 來源：澎湃新聞

“石油美元”+“芯片美元”，是經濟多極化帶來國際政治經濟格局演變的結果—— “芯片美元”：維持美元霸權的新工具

2023-01-30 來源：北京日報

Global Estimates of Modern Slavery: Forced Labour and Forced Marriage

來源：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 ISBN: 978-92-2-037483-2 (web 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