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紅軍走過我家鄉
梁隆賢、張澤培
十、何家祖母好白凈
據有關資料記載，當年紅軍的隨營學校里，除了教紅軍戰士練習刀槍棍棒外，文化學習也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內容，文化教育也會根據所處的環境和可能要面對的一些人和事兒而有針對性地學習，如學習當地風土人情、常用語言，了解當地家族影響、稱謂習俗等等。紅三軍團大規模通過桐梓縣高橋兩河村雞公田時，就有一個講出來就笑死一灣人的龍門陣，它更成為了軍民魚水情深的有力見證。
家住高橋周市村何云娣老人說到：我還是小姑娘時，家就住在高橋兩河村雞公田，我的家門前就是大路。我的祖母胡氏，40多歲就守寡，她很能干、樂觀。祖母經常給我們講，“管他哪樣兵都不要怕，不要惹他們，也不要躲藏，因為兵都是人，一定都要吃水吃飯的”。
紅軍來時，全村的人都跑了躲。盡管祖母當時已經50多歲了，但她仍是全家上下老小九口人的主心骨，我祖母不但沒有帶家人躲出去躲藏，反而還燒了一水桶熱茶放在屋前門口的桌子上，然后用粗麥粉和苞谷粉一起和熱水和濕發酵，再把干芭蕉葉浸濕水后，撕小塊小塊的芭蕉葉包起來蒸成粑粑。有過路的紅軍在門口喊找水吃，祖母聽不懂紅軍說話的口音，就指著水桶里的熱茶叫他們自己舀了喝。
那些年輕的小娃兒紅軍，聞到和看到祖母鍋里蒸的粑粑香味兒，就直吞清口水，見那些娃兒紅軍很想吃，祖母就一個紅軍一個粑粑送給他們吃。每進屋一個紅軍都喊祖母“你好！老百姓”。祖母開始沒有聽懂他們的這句話，聽多了，祖祖就多少有點聽明白了，紅軍是說她“你好白凈”的意思，祖祖有點生氣，就大聲吼這些紅軍：“屁娃兒些，老娘我都50多歲了，還白凈啥子嘛…”紅軍看出祖母生氣冒火的表情后，就反反復復地慢慢給她說“你好，老百姓”，祖祖才知道紅軍們說的是客氣、禮貌、感謝的話。
再后來，祖母每次只要給村里的人或親戚擺起這個“你好白凈”的龍門陣時，大家都笑得滾去滾來的。)
（未完待續）
（注：本文插圖均來自網絡）
作者：梁隆賢、張澤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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