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半百的二叔離婚了,奶奶怪我多管閑事,毀了她兒子的家。我差點被氣笑了,刷抖音還能刷出奸情,吃到自己親叔叔的瓜,妥妥的電視劇情照進現實。
陽春三月,正是播種好時節,年過80的奶奶把她和爺爺名下的耕地分給她的三個兒子。
作為長子的我爸半分土地也沒分到,奶奶說:“老大,你的那一份我給你二弟了,若不是你姑娘多管閑事,他也不至于人到晚年身邊連個洗衣做飯的人也沒有,你的那一份就當作是給你二弟的補償……”
我父母都是做生意的,雖不指望奶奶那點耕地過日子,還是對奶奶的做法感到無語。
明明是二嬸不忠,背叛二叔,才導致二叔離婚,奶奶罵二嬸不守婦道的同時,一并把我也恨上了,真是稀奇。
二叔生于1973年,今年52歲,二嬸比他小6歲,兩人是在廣東打工認識的。
沒有婚禮,沒有彩禮,兩人看對了眼便直接租房同居,順理成章進入懷孕生子環節。
孩子養到七八個月,送回老家給老人帶,這是大多數在外打工,初為父母的年輕人的選擇。
堂妹1998年出生,比我小兩歲,堂弟比堂妹小三歲。我們是村里的第一批留守兒童,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
我上初中后,父母怕我早戀,怕我會被“小黃毛”騙走,也為了讓我和我弟有更好的教育環境。
他們辭去外面的工作,拿出多年打工的積蓄在老家開了生活超市,咬牙將我們姐弟送進縣城中學。
父母回來后,結束了我和二叔家的女兒同吃同睡的生活。我和堂妹因此陷入到一個相互羨慕的怪圈,一直持續到高三。
她羨慕我凡事有父母撐腰,羨慕我不用每天跟著奶奶去地里干活。
我羨慕她逢年過節都有漂亮的衣服,羨慕她沒有父母在身邊管束,羨慕她有自由支配零花錢的權利。
而我;大到繳學費,小到買作業本,都要伸手找我媽要錢。
同樣是媽媽與女兒,我和我媽在母女情上多了一層友情,堂妹和二嬸反倒有點像熟悉的陌生人。
二嬸性格很要強,說話自帶揚聲器,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同是農村長大的她有點瞧不上我們老家,一年難得在村里露一次臉。
都說爭強好勝的人向來能干,掙得多,有能耐,所以有底氣使性子。
常年在外打工的二嬸對爺爺奶奶并不熱情,平時家族里誰家辦紅白喜事,只要我媽沒到場,爺爺奶奶就在背后說三道四。
二嬸自從嫁進來就一直缺席,爺爺奶奶一點也不介意。
因為;二嬸掙得多,月入過萬。盡管她很少拿錢給奶奶花,奶奶還是覺得二嬸最好,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遠香近臭吧。
平時爺爺奶奶有個頭痛腦發熱的毛病,都是我爸媽忙前忙后,在他們眼里,兒子媳婦伺候老人,那是理所應當的事。
爺爺騎三輪車帶奶奶趕集發生車禍,奶奶右手摔骨折了,我媽好吃好喝伺候大半年,卻抵不上二嬸一個視頻電話,幾句不要錢的關心。
有事的時候就是我媽好,無事的時候就是二嬸和小嬸好,老人的偏心不需要理由,誰兇誰有理,誰兇誰好。
2017年,二叔上班的工廠效益極速下降。接不到訂單,工廠采取輪流上班制,最慘的時候一周只能上3到4天班,沒有加班費,基本工資不足以支撐一家人開銷。
工廠撐了小半年,老板含淚宣布破產,解散了不到100人的員工。
此時已經四十出頭的二叔求職不易,處處碰壁。
因為有賠償金,剛失業的第一個月,二嬸還能給點好臉色,隨著二叔失業的時間越來越長,工作遙遙無期,二嬸開始陰陽怪氣。
向來好脾氣,對二嬸百般遷就的二叔成了家里多余的人,就算包攬了所有家務,給二嬸把衣服洗得再干凈,還是免不了被二嬸罵。
二叔打電話給我爸,讓我爸幫他謀出路。
我爸說:“只要放得下臉面,在哪都能活下去。你在工廠做了十幾年領導,如今工廠倒了,你還端領導架子,一門心思想找領導的工作,估計再找半年你也沒戲。
今時不同往日,你一沒技術二沒文憑,離開原來的工廠啥也不是,四十出頭的人還看不清現實,你這幾十年的飯算是白吃了。
這個年紀,找不到工作就回家做點小本生意,只要你肯干,擺攤炸洋芋賣也能撐起一個家。”
爺爺奶奶聽說二叔失業后經常和二嬸吵架,在家把二嬸罵了個狗血淋頭,罵她捧高踩低,罵她勢利,罵她沒良心... ...
二叔失業的第三個月,經歷了一次又一次被人拒之門外的求職后,下定決心回老家創業。
經過短暫的市場考察,二叔的“水產”生意開張了,別人做生意都是往人多的集市去。
二叔是個例外,在家原地開店,買來兩個類似于洗澡盆的大鐵盆,一臺制氧機,一把菜刀,一個簡易的水產店由此誕生。
所謂“水產”,其實也就是盆里放著幾條魚而已。
為了生存,年輕人都外出掙錢去了,村里老人和孩子居多。
農村生活自給自足,吃的全是自己種的綠色蔬菜,除了過節,平時很少有人將魚端上飯桌。
二叔的生意不出意料的慘淡,只在第一天開業時迎來開門紅,左鄰右舍紛紛來照顧生意,賣了十幾條魚,其余時間店里連個人影也見不著。
開張后幾天,一周能勉強賣十來條魚出去,一個月后,三天不開張已是常態。
從開業到關門,前后加起來不到四個月,二叔的第一次創業就此夭折。還好房子是自家的,不用付租金,就算虧也沒虧多少。
第二年,二嬸步二叔后塵也失業了,她甚至都沒回家看一眼兩個孩子,直接從廣東出發浙江。
二嬸在浙江穩定后,二叔趕往浙江,夫妻得已團聚。
浙江遍地是紡織,選擇沒有廣東多,氣候更是兩個極端,夏天熱得冒煙,冬天凍得發抖。
無論是工作還是氣候,對二叔這個在廣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中年男人來說,處處都是不適應。
勉強待了小半年,二叔灰溜溜回了廣東。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二嬸和家里人聯系的次數變少了,除了按時給堂妹堂弟打生活費,她幾乎不與家里其他人來往,朋友圈也不再對我們可見。
2023年,爺爺突發腦梗導致肢體障礙、偏癱,身體器官退至嬰孩時間,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奶奶說我爸是老大,應該承擔起照顧我爺爺的責任。
二叔三叔工作忙,就別去打擾他們了,我媽氣不過,和奶奶大吵一架:“爹是三兄弟的爹,有好處的時候你們心里只有老二老三,如今生活不能自理想起老大來了,天底下沒有這么好的事。
要么三家輪流照顧,要么你自己看著辦,如果老二老三不回來,我家也不管。”
爺爺住院一周后,二叔和小叔才慢吞吞從外地趕回來。
經過幾天的協商,終于在爺爺出院前商量出結果,爺爺奶奶和從前一樣還住我家。二叔三叔不能在床前伺候,按市場價給予我爸媽一定補償,照顧爺爺的活全由我父母代勞。
病重的老人如同剛冒頭的花苗,需要精心呵護,稍不注意就會走向毀滅。
剛進臘月,爺爺得了一場重感冒,醫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書。
除了二嬸,家里能到場的至親都到場了,每天來我家“竄門坐夜”的人絡驛不絕,我在縣城醫院上班,輪到我休息時都會往家趕,幫忙招呼來“竄門”的村鄰。
臘月初十那天,雪下得很大,守在爺爺床邊的都是家中自己人。
我開著電熱毯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刷抖音,因為工作原因,我平時是沒有太多時間刷手機的。
看完一部鬼片解說,連刷了幾個認識的朋友拍的視頻后,系統給我推薦了可能認識的人。
萬萬沒想到,我刷到了5年沒見的二嬸,直接毀了二叔二嬸二十多年的婚姻。
二嬸和一個看起來比二叔還要大好幾歲的男人拍視頻。
點開她的主頁,發的幾乎全是和男人秀恩愛的日常。
我趕緊將二嬸的賬號截圖保存拿給我媽看,我媽讓我別生張,這是二叔的事,說什么也論不到我一個小輩來揭穿。
難怪二嬸自從去浙江后就屏蔽了我們,難怪這幾年她都不回來過年了,就連爺爺病危她也不回來,原來她早已家外有家。
我媽把二嬸的事告訴了我爸,我爸罵二叔一輩子維維諾諾活得窩囊,第二天晚上當著姑姑們的面把二嬸出軌的事抖出來。
奶奶不相信,一口咬定是我看錯了,還說二叔二嬸結婚二十幾年。
堂妹堂弟已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就算是為了他們姐弟倆,二嬸也不會去做這種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二嬸的事,二叔估計早就猜到了,他表現得很平靜,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會盡快喊她回來說清楚,要離就趁早。”
臘月二十一,二嬸回來了,穿衣打扮不復從前。比和二叔在一起時提高了好幾個檔次,一身富太太的打扮,明明啥也沒說,但又好像什么都交待了。
她和二叔聊了一夜,第二天倆人直奔民政局辦理離婚登記。
二叔說二嬸和那個男人已經在一起同居了三年,男人比二嬸大10歲,是土生土長的浙江人。
二嬸只告訴他男人喪偶,對她很好,希望二叔看在她為二叔生了兩個孩子的份上成全她,孩子們大了,她不想鬧得太難堪。
聽我爸說,二嬸的事二叔其實早有察覺,他以為二嬸會看在堂妹和堂弟的面子上,回來安分守已的過日子。
臘月二十七,爺爺走了,二嬸沒來參加爺爺的葬禮,有親戚提起二嬸,奶奶便黑著臉回答:“離婚了。”
一個月冷靜期結束,二叔二嬸順利領了離婚證。明明是二叔二嬸自己的事,奶奶偏要說是我多管閑事,害得二叔一把年紀還落得個離婚的下場,連耕地也不愿分給我爸,簡直無語至極。
5月2日,堂妹結婚,二嬸想來參加婚禮,被堂妹拒絕了。堂妹說:“求你別來,我不希望我婆家知道我有一個出軌的媽,我怕他們笑話我,也怕別人笑話我爸。”
她收了二嬸給她的5萬嫁妝錢,卻沒給二嬸參加婚禮的機會。
她表示;二嬸給的5萬元不是嫁妝,是補償她的精神損失費,誰讓她一把年紀了還學別人出軌,讓別人知道她媽給她爸戴了綠帽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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