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五一假期尾巴，天公突然變了臉。下午三點剛過，韶關老農用草帽遮雨時，豆大的雨點已砸出滿地白泡。

手機彈窗跟著蹦：廣州花都下冰雹了，黃埔的龍卷風預警紅得刺眼。

這場從粵西竄到粵東的強對流，像頭橫沖直撞的野牛，掃過的20多個鎮街全被暴雨潑了個透。從化的李大叔盯著田里剛冒頭的秧苗直嘆氣：前幾天還盼著水夠，這下倒怕澇了。高速路上更熱鬧，雙閃燈連成串，雨刷器發瘋似的擺，貨車司機老張嘟囔："比春運還難開。

"氣象預警一個接一個蹦：肇慶的大暴雨、清遠的短時九級風，偏偏趕上返程高峰。

湛江的漁戶記得清楚，5月1日那場暴雨黃色預警，讓漁港提前關了門，漁網還晾在繩上沒干呢。云浮新興的六祖鎮更緊張，暴雨橙色預警下，學校早早停了課，老人們盯著后山直犯嘀咕。

"立夏前后天變臉，晴雨無常最難辨"，村口的老阿婆這話，今年格外應景。田里的情況最揪心：剛種下的玉米苗歪歪斜斜，掛果的荔枝樹被風扯掉不少花。

有農友在村頭嘮嗑："都說春雨貴如油，這油潑得太猛，咋受得住？"交通臺上不停喊話：低洼路段積水深，隧道口要減速，可歸心似箭的車主們，心里急得冒火。

氣象圖上那團濃黑的云團，像塊沉甸甸的鉛，壓得人心里發緊。深圳的打工仔看著天氣預報直皺眉，雖說自家那邊雨小，可老家的稻田該咋辦？農業站的技術員這會最忙，微信群里不停發：排水渠趕緊清，倒伏作物要扶穩。

但爭議也跟著冒出來：預警發得早，為啥有些地方還是手忙腳亂？有人說提前準備了沙包，有人抱怨村里廣播沒響，各有各的說法。這場反常的"返程雨"，像面鏡子，照出了防災準備的細處。

我個人覺得，咱種地的靠天吃飯，可也得學會跟老天爺"商量"。就像老把式說的："看天看地還要看手，提前打算才不慌。"但到底怎么把預警用到實處，讓農路和歸途都少些風險，還真得好好琢磨。

雨還在下，農舍的燈一盞盞亮起，照見檐角滴答的水珠，也照見未干的心事。

這場帶著冰雹和大風的怪雨，給五月開了個急茬，卻也留下一串問號。

接下來的田管硬仗，到底咋打才穩當？各人心里都在盤算。歸程的車還在雨中挪動，田里的水也在往溝渠里淌，一切慢慢歸于平靜。

但這場不尋常的天氣，注定讓這個五一，成了不少人心里的難忘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