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的中期選舉結果即將揭曉，副總統莎拉·杜特爾特當前的支持率已飆升至59%，遠超總統馬科斯的25%，成為菲律賓民主化39年來支持率最高的副總統。

最大的因素當然還是杜特爾特家族多年來的積累。

莎拉又成功地把父親被捕事件轉化為“悲情敘事”，動員200萬草根組織為其造勢，并通過“救救杜特爾特”等口號強化民眾情感聯結。

杜特爾特任內提升軍人待遇并建立的情義紐帶，使軍方成為莎拉的關鍵后盾。

菲律賓南部軍區也是站在杜特爾特這邊，明確表態反對對杜特爾特的“侮辱性審判”，部分將領甚至暗示可能采取“特別行動”干預政治進程。

莎拉團隊引入硅谷開發的AI競選工具，通過TikTok精準推送“扶貧”，在18-35歲選民中支持率暴增28%。

莎拉手上真正的“王牌”還都是馬科斯自己送來的。

一是馬科斯削減扶貧預算轉向南海軍事化，引發“要米飯不要戰艦”的民怨。

二是馬科斯家族內部分裂，親姐艾美·馬科斯公開質疑其決策，執政聯盟內部倒戈。

最后是馬科斯過度依賴美國，新增美軍基地引發地方抗議，莎拉借機打出“反外國駐軍”旗號，在基地周邊省份支持率飆升35%。

這就有點類似當年的美國大選，不是選民有多支持拜登，而是因為有很多的選民不喜歡特朗普。

馬科斯的幾番操作讓自己失去了大量的民心。

WR Numero于5月6日發布的民調顯示，40.1%的受訪者自認“親杜特爾特派”，支持前總統杜特爾特及其盟友。

親馬科斯派占15%還有31.4%的選民中立。

3月民調顯示，小馬科斯政府支持率從28%驟降至15%，反政府比例則從30%升至45%，中立選民在中北呂宋占比47%，成為關鍵搖擺力量。

45%的民眾認為國家正走向錯誤方向，39%預計經濟惡化，家庭財務樂觀指數從60%降至48%。

通貨膨脹、醫療成本和教育危機是選民最關注議題，超過對國際刑事法院調查杜特爾特的爭議。

種種跡象表明，以馬科斯為首的親美派會在這次的選舉中失利。

但馬科斯家族難免會狗急跳墻，孤注一擲，而馬科斯的辦法就是在中國問題上，不停地挑撥，搬弄是非。

所以中國問題會是這次選舉的關鍵變量。

先是眾議院多數黨副領袖保羅·奧爾特加公開質問莎拉“忠誠于中國還是菲律賓”，指責其在中菲爭端中沉默是“叛國”。

這種二選一的問題方式本身就帶有強烈的引導性，為什么必須要在中國和菲律賓之間做選擇？

馬科斯又通過國家安全委員會制造“中國干涉選舉”的虛假敘事，甚至揚言起訴中國外交官。

在軍事上，緊跟美國，聯合美日澳等國在南海、臺海周邊舉行軍演，將“堤豐”中導系統部署爭議海域，制造中菲摩擦畫面。

選中國還是菲律賓，這個問題同樣可以拿來問馬科斯，因為不管馬科斯如何地親美，在經濟上菲律賓就是依賴中國的，這是事實，和黨派立場無關。

中國是菲律賓最大的貿易伙伴，馬科斯政府既想通過反華議題獲取美國支持，可是又不能不和中國做生意。

我們當然不會慣著他，吃中國人的飯還要砸中國人的鍋，哪有這種道理？

所以很多原本和菲律賓的合作項目都因為馬科斯的挑釁行為而停止了。

為了討好美國，同時也為了轉移國內問題的注意力，馬科斯一直把南海爭端作為選舉核心議題。

在選舉前夕還故意公開與中國海警的摩擦畫面，并宣稱“臺灣有事必卷入”，以此強化選民對其“主權捍衛者”形象的認同。

但，南海問題，關我月薪3000什么事？菲律賓國內的經濟一塌糊涂，都要民不聊生了，誰還有閑心管南海？

民調顯示僅12%的選民真正關心南海問題，而關注通脹的是45%，醫療則是32%。

杜特爾特家族的做法就聰明務實得多。

杜特爾特家族主張擱置爭議、深化中菲合作，其執政期間中菲貿易額增長3倍，中國投資建設了20多座橋梁和多個農業合作項目，直接惠及基層民眾。

副總統莎拉近期提出“凍結燃油稅”“擴大醫療補貼”等政策，進一步將經濟議題與對華務實路線綁定，在棉蘭老島等傳統票倉獲得壓倒性支持，支持率高達70%。

親美派炮制“中國大使館支票”“網絡水軍干預”等虛假指控，試圖將杜特爾特家族污名化為“中國代理人”。

但假的就是假的，全球進入移動互聯網時代已經這么多年了，全民的分辨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一般的小手段，很快就穿幫了，結果就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反而加劇民眾對政府的不信任，53%的選民認為這是轉移視線的伎倆。

杜特爾特時期中國投資的基建項目創造了超過20萬個就業崗位，達沃市的平價菜市場、中菲農業合作區成為莎拉的“選舉密碼”。

而小馬科斯干的事是削減社會福利預算以擴充軍費，導致通脹率飆升至6.8%，大米價格暴漲42%，引發“要米飯不要戰艦”的民怨。

因為馬科斯作死不斷，中國暫停價值5000億美元的能源合作項目后，菲律賓三座發電站停運、馬尼拉工業區停電，直接沖擊選民生活。

香蕉出口因中方限制暴跌65%，越南趁機搶占市場，這并不需要多少的政治智慧，最普通的菲律賓人也能知道香蕉為啥賣不出去了。

莎拉明確表示愿重啟中菲南海油氣共同開發談判，并承諾保障中菲合作項目連續性。

這一立場與馬科斯的“南海對抗政策”形成鮮明對比，不僅獲得菲商界支持，也契合民眾對經濟實惠的訴求。

但美國不會讓菲律賓這么簡單地倒向中國的，因為菲律賓是美國“印太戰略”的重要支點。

美軍基地協議、聯合軍演等安排都可能因地方抗議和政權更迭受阻，削弱美國在南海的威懾能力。

所以菲律賓政壇最終走向如何，還得要等到選舉結束才能知道。

參考資料：

1、杜特爾特女兒莎拉民調逆襲有何意味？——中華網新聞

2、馬科斯支持率僅剩25%，杜特爾特女兒支持率漲到59%——環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