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毛主席視察杭州,市委書記江華卻未曾露面,連車站都未前往。
數日過去,江華仍不見蹤影。毛主席便讓羅瑞卿去通知江華。
江華接到通知,竟一臉茫然:“主席來了?我怎么不知道?沒人告訴我啊。”
地方一把手,面對最高領導視察,竟連個影子都不見。
毛主席知道后:你好大的架子喲!
“你好大的架子喲”
1949年8月,江華履新杭州市委書記,兼任市警備區司令員、政委等要職,躊躇滿志,投身新中國建設。
然而,隨之而來的一個詭異現象令他疑惑不解。
毛主席每年都會來杭州,他這位地方最高領導,卻從未接到任何迎接或匯報工作的通知。
上級指示明確:中央領導來杭,無需告知江華。
“為何如此?”江華反復思量,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1953年的一天,謎團終于有了解開的契機。
電話驟然響起,話筒那頭傳來公安部長羅瑞卿的聲音:“江華,你這怎么回事?主席來了好幾天,你連個影子都不見?”
江華一愣,脫口而出:“我……沒人通知啊?根本不知道!”
羅瑞卿顯然也愣住了:“主席到杭州,怎么可能不告訴你?”
“我也想知道是為什么。”江華語氣無奈。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羅瑞卿干脆利落的催促:“別管那些了,主席特意讓我叫你去劉莊,趕緊過來!”
這一刻,江華心頭一震,壓抑多日的困惑被一股暖流沖散。
主席,果然還是惦記著他。
毛主席對江華的了解,不是一般的熟悉。兩人同為湖南老鄉,革命戰友,更是多年相知的同志。這樣的人,毛主席又怎么可能真的忘記?
江華本名叫虞上聰。1929年冬,因工作之需,改名黃春圃。
1938年8月,黃春圃接到中央軍委的調令,即將奔赴抗日前線。
他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靜。回望延安歲月,革命情誼深厚,同志關懷入微,種種畫面浮現眼前,令人難舍。
臨行前夜,他決定去向毛主席辭行。警衛員通報后,他被引入窯洞。
燈光下,毛主席正伏案疾書,聞聲抬頭,目光溫和:“哦,春圃啊,聽說你要去前線?組織安排好了?”
黃春圃點頭:“已經妥當,過幾天就啟程,今天特來向主席辭行。”
毛主席遞過一支煙,自己也點燃一支,深吸一口,緩緩問道:“一定要去前線?留在延安工作不行嗎?”
黃春圃略顯羞澀,撓了撓頭,笑道:“機關工作,講究能寫能說,這兩樣我都不擅長。主席,我還是去前線吧!”
毛主席輕輕頷首:“準備工作做好了嗎?地圖、紅藍鉛筆這些必備之物,延安沒有,可以去西安置辦。”
稍作停頓,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戰火之中,最能磨練人的意志。”
黃春圃目光掃過墻上掛著的望遠鏡,忽然問道:“主席,能否借您的望遠鏡給我?帶到山東用。”
毛主席聞言,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打起我的望遠鏡主意?不行!這可是陜北游擊戰的家當,我還指望著用呢!”
黃春圃一聽,心中一凜。
他深知,毛主席向來謀劃長遠,凡事都從最壞的可能出發,做好最充分的準備。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1947年,國民黨大軍進攻延安,毛主席帶著望遠鏡,指揮陜北戰場,決勝千里之外。
臨別前,黃春圃忽然想起一事,向毛主席請求:“我去敵后戰斗,原名恐怕不便使用,請主席幫忙改個新名字。”
毛主席思索片刻,問道:“你老家哪里?”
“湖南江華。”
毛主席點頭:“那里是少數民族地區,你會講瑤話吧?”
黃春圃笑著應道:“會的。”
毛主席微微一笑:“好,那就叫‘江華’吧!用縣名作人名,不忘家鄉,不忘家鄉人民。”
江華的改名,并非無人知曉,但也曾引發一場意外的“身份謎團”。
1940年,延安,一場重要會議召開。
會上,一個陌生的名字突然出現——“江華”。
許多與會者面面相覷,疑惑不解:“江華是誰?怎么從未聽說過?”
毛主席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掃視一圈,賣了個關子:“他啊,其實是我們大家都熟悉的人。”
眾人更加好奇,紛紛追問。見大家急不可耐,毛主席才不慌不忙地揭曉答案,將江華名字的由來說給大家聽。
“原來是延安城防司令部政委、中央軍委四局局長黃春圃!”
一時間,疑惑煙消云散,大家恍然大悟。
從1938年奔赴抗戰前線起,“黃春圃”這個名字便逐漸淡出了歷史,而“江華”正式成為他的革命符號。
歲月流轉,1953年,江華在劉莊再次見到毛主席。
這一面,可謂千呼萬喚始出來。
他剛步入屋內,毛主席便已從座位上站起,朗聲道:“白居易是‘山寺月中尋桂子’,我則是‘杭州城里覓江策’。江華,你好大的架子喲!”
語調中帶著幾分揶揄,亦有幾分舊友重逢的喜悅。
江華一愣,隨即苦笑。
這些天的疑惑和不滿一并涌上心頭,索性直言:“主席啊主席,過去想見您多容易!如今,您來杭州,倒對我封鎖消息。這算什么道理?”
毛主席聞言,哈哈一笑,并未多言。
一陣寒暄調侃后,在興頭上的主席讓江華陪他一起打麻將。
在延安,江華便知道毛主席精通牌藝,常在閑暇時與戰友切磋。
一次,他坐在毛主席的上家,偷偷瞥了一眼下家的牌,心中暗喜——對方若再摸到一張“紅中”,便能湊成混一色的“一條龍”。
偏偏,他手中正握有一張“紅中”,可就是遲遲不出。
僵持之下,羅瑞卿先胡牌了。
推牌時,毛主席才察覺其中端倪,盯著江華,意味深長地笑道:“好你個江華,活活扼殺了我一條大龍!”
江華忍俊不禁,和眾人一同大笑。
直到1954年,一切疑團才得以解開。
原來,正是有人惡意造謠,甚至相互串通,對江華實施政治封鎖,導致他在杭州的日子里,被有意“隔離”于毛主席之外。
塵埃落定,江華這才恍然大悟,過往的種種困惑,也隨風散去。
主席的稿費
1958年春節前夕,杭州的街頭張燈結彩,年味濃厚。
毛主席在江華的陪同下,前往杭州飯店會見周谷誠等人。
一路上,寒冬雖至,但車廂內笑聲不斷,毛主席興致頗高。
忽然,他話鋒一轉,語氣親切:“快過年了,給家里寄錢了嗎?”
江華一愣,沒想到毛主席會突然問起此事。
一時間,心頭涌起一股暖流,竟不知如何作答。毛主席對他家境的困頓,并非毫無了解。
這一幕,讓江華瞬間回想起幾十年前的往事。
1925年8月,他從家鄉徒步四百多里,滿懷希望地來到衡陽,參加湖南省立第三師范學校的招生考試。
兩輪嚴格篩選后,他終于榜上有名。
可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僅僅因為拿不出30元押金和童子軍制服費,他被擋在了校門之外。
一個月后,他在同鄉的資助下,才得以入學。
然而,貧困的家中根本無力償還這筆錢。
10月,家中大哥千里迢迢趕到衡陽,給他送來學費、棉衣,還有三嫂出嫁時的蚊帳。
同時,大哥還反復叮囑:“這筆錢,盡快還給同學。”
江華心生疑問,追問錢的來處。大哥支支吾吾,始終沒有正面回答。
直到寒假回到家中,他才得知真相。
二哥病重,家里無錢醫治,最終撒手人寰。
二嫂因家中實在無力支撐,為了給弟弟換取學費,被迫改嫁廣西。她臨走時,淚流滿面,久久不愿上轎。
母親的哭訴讓江華如遭雷擊。貧寒的家境,無情地剝奪了一個家庭的完整,而自己求學的學費,竟是二嫂改嫁的彩禮。
此刻,回想起這些往事,江華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毛主席見江華默不作聲,似乎察覺到他的窘迫,緩緩說道:“你沒錢吧?”
話語中,沒有責備,只有關懷。
不待江華回答,毛主席繼續說道:“我最近寫了幾本書,有些稿費,你拿去寄回家。”
江華趕忙推辭,連連擺手:“主席,我已經寄了。我有錢。”
毛主席盯著他,緩緩點頭:“那好吧。以后經濟上有困難,盡管開口。我比你稍微強些,有些稿費收入嘛。”
稍作停頓,毛主席又補充了一句:“你現在也太客氣了,這可不像你江華喲。”
江華心頭一震。主席的關心,他豈會不懂?只是,這筆稿費,是主席的勞動所得,他又怎能接受?
毛主席一生資助過無數人,可主動提出經濟援助一位黨的高級領導干部,這卻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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