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中日友好醫(yī)院急診科收治了個特殊的病人,這小伙子躺在改裝過的金杯車里被推進來,渾身的肥肉把擔架壓得吱呀響。
護士們湊近一看都倒吸涼氣——這人胖得連脖子都找不著了,活像個塞滿棉花的巨型布偶。
病歷本上寫著名字叫宇宙,老家在內蒙古鄂爾多斯,體重表指針顫巍巍停在718斤的位置,這數(shù)字破了醫(yī)院建院以來的紀錄,連見多識廣的老專家都直搖頭。
要說這小伙子咋胖成這樣,還得把時間往回撥三十年。
1991年,鄂爾多斯城里有個蒙古族知識分子家庭添了個大胖小子宇宙,那時候鄂爾多斯靠著地底下的黑金子正紅火,家家戶戶日子過得滋潤。
宇宙父親做買賣掙得盆滿缽滿,當老師的母親更是把獨生子當眼珠子疼,草原人家待客的硬菜——手把肉、奶豆腐、咸奶茶,打小就沒斷過這孩子的嘴。
8歲娃娃過生日拍的照片里,小宇宙圓滾滾的胳膊比同齡孩子大腿還粗,秤砣往上一放,好家伙整一百斤。
上初中那會兒,半大小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別人家孩子泡面吃一桶頂飽,他得兩桶泡面下肚還要啃三包干脆面。
畢業(yè)那會兒竄到一米八的個頭,二百來斤的分量裹在寬大校服里倒不算扎眼。家里人覺著蒙古漢子壯實點沒啥,誰成想這體重跟草原上的野馬似的撒開蹄子就收不住。
大學四年成了轉折點,離開父母管束的宇宙在食堂里徹底放飛,每月三千多生活費全換成吃的。畢業(yè)季拍學士照時,1米86的個頭配上270斤的體重,往人堆里一站活像座鐵塔。
找工作碰釘子那會兒他才覺出不對勁——明明和同學投的同一家公司,人家都錄用了就他卡在體檢關。街上路人舉著手機偷拍的樣子,活像看動物園里新來的稀奇動物。
宇宙也不是沒努力過,最狠的時候被送進減肥訓練營,八個月頓頓清水煮菜,每天六個鐘頭在跑步機上折騰。
好不容易掉下80斤肉,回家沒兩個月全給吃回來了,這跟坐過山車似的體重把人的心氣兒全磨沒了。
2016年姥姥姥爺接連過世,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自打那天起,宇宙就跟丟了魂似的,成天窩在酒店房間點外賣。
最邪乎的時候一天五頓飯,奶茶當水喝,糖不要錢似的往咖啡里加,有回半夜饞蟲上腦,愣是吞下去二十五個肉包子。
酒店老板看著監(jiān)控心里直打鼓——這客人三個月沒出過房門,送餐小哥每次都得把五六個外賣袋掛門把手上。等警察帶著開鎖師傅破門而入時,七百多斤的肉山癱在床上連翻身都費勁。
親媽見著兒子這副模樣,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地往下掉。可這時候說啥都晚了,送醫(yī)院檢查才知道,血氧掉到69%,血壓飚上220,五臟六腑眼瞅著就要罷工。
北京來的專家會診開了藥方:先得切胃,可700多斤的身子哪經得起手術刀?醫(yī)院營養(yǎng)科開了個狠方子——頭兩個月光讓喝蔬菜汁,配著營養(yǎng)針吊命。
8個壯漢護工輪班架著他在走廊里挪步,走兩步歇三分鐘,汗珠子能把地板砸出坑來。
熬到第56天上秤,500斤的紅線總算達標。手術臺上切掉七成胃袋,出院時體重計顯示489斤。要說這數(shù)字還是嚇人,可比起當初那副要命的模樣,醫(yī)護人員都說這是醫(yī)學奇跡。
現(xiàn)如今宇宙跟著老媽回了鄂爾多斯,天天泡在健身房里跟跑步機較勁,最新體檢單上368斤的體重看著還是扎眼,但醫(yī)生說各項指標都在往正常線上靠。
有回逛街路過服裝店,宇宙盯著櫥窗里的牛仔褲看了老半天——自打體重過300斤,他有十年沒進過實體店買衣服了。老媽在旁邊抹著眼淚笑,說等兒子能穿上普通尺碼那天,要帶他去草原上策馬奔騰。
要說宇宙這700多斤的肉不是一天吃出來的,草原漢子的豪爽勁兒用錯了地方,硬是把好身板吃成了活病歷。好在現(xiàn)代醫(yī)學給了他重生的機會,家人的不離不棄更是支撐他走下去的力量。
這件事情聽著像天方夜譚,可醫(yī)院檔案室鐵皮柜里鎖著的病歷本,還有鄂爾多斯街頭漸漸靈活起來的身影,都在提醒人們:健康這道坎兒,邁過去了是新生,邁不過去就是鬼門關。
信源:北京衛(wèi)視——《生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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