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回國,莫柏霖的記憶里都不是些美好的東西。
那滿墻的白衣,和永遠彌漫著的梵香,像是刻在內(nèi)心永遠揮之不去的痛苦。
更何況,伴隨這些的,還有三個字,承載了他的十五年。
這兩年,他也不是沒被段初柔熱烈真摯的感情感動,只是他怕小心翼翼下的還是重蹈覆轍。
可看到那雙濕漉漉滿眼是自己的眼睛時,他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莫柏霖嘆了口氣:“那也行,我也兩年沒有祭拜過父母了。”
聽到莫柏霖的回應(yīng),段初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太好了,我這就和我媽說。”
得了準信,段初柔就急不可耐的收拾行李準備。
只是帶的東西,大多都是和莫柏霖有關(guān)。
“這個枕頭柏霖喜歡,得帶著。”
“這個曲奇國內(nèi)買不到,路上給柏霖當零嘴。”
“回國還是要好好打扮,至少買兩件新衣服……”
直到臨走前,莫柏霖都忍不住說了她一頓才消停一會。
最后,段夫人還是抓著他們一起吃了頓飯。
深知自己女兒德行的她,內(nèi)心極其不爽,段夫人看著明顯走神的女兒故意提高音量:“柏霖啊,回國后也要記得和干媽常聯(lián)系。”7
“上次宴會,好幾個瑞士小美女打聽你聯(lián)系方式呢!可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這么說著,她還掃了自己女兒一眼。
本來還沉默的段初柔瞬間像打了雞血,瞪大眼睛看著段夫人:“媽你怎么不介紹點好人!”
“那些個我都認識,人品一般!”
隨后又轉(zhuǎn)頭告誡莫柏霖:“反正你別見。”
說說笑笑,很快還是迎來了分別,莫柏霖輕輕抱了下段夫人,這才跟著段初柔離開。
陰天的機場,令人有說不出的困倦。
莫柏霖把東西交代給段初柔:“我先去買杯咖啡,你昨天都沒睡好。”
似是有所感應(yīng),遠處一位盤著佛珠的白衣女子抬頭,只捕捉到男人的一個背影。
唐知韞此次來瑞士出差,是為了公司。
兩年時間唐知韞沒有多大的變化,只給這個女人多添了一絲歲月的沉淀。
這些年她在唐氏幾乎都是親力親為,沒日沒夜的工作。
因為這是莫柏霖留給她的最后一份念想。
就是那一霎,她像是在機場咖啡店排隊的人群里看到了只有在夢里才會出現(xiàn)的背影。
這邊助理還在對接下面的工作:“唐總,這次的合作商……”
唐知韞就已經(jīng)推開女人,不確定的眨眨眼:“柏霖?”
大概是連日的操勞,她的眼皮有些沉重模糊。
所以唐知韞沒有一絲猶豫的,拿起一邊的拐杖就大邁步的向咖啡店走去。
沒錯,不會錯的。
她真的看到了莫柏霖。
助理也沒時間阻止,只好匆匆忙忙趕上去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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