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篇文章,關于中學生如廁的,大為震驚,孩子排便不暢,甚至還有一個月不拉屎的……
肚子里裝了一個月的屎,不需要任何醫學知識都能想象到孩子會有多危險。
那,是孩子自己不想拉嗎?
不,是孩子沒時間拉屎。
這里所說的“沒時間拉屎”,并不是說孩子們一天中完全抽不出10分鐘去上個大號,而是指多種客觀因素導致孩子們在便意來臨時,無法及時找到廁所蹲坑排便,也無法在一天中相對固定的時段規律地排便。
當孩子們陷入焦慮與便秘的惡性循環后,排便的難度會越來越大。
上海中醫藥大學的調研數據,看了讓人心驚。
在 4969 名中學生里,有 13.95% 患有功能性便秘。這本是中老年群體容易得的病,現在卻在青春期蔓延開了。
長期便秘可不是小事,它會導致腸道菌群紊亂、代謝失衡,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還會引發睡眠障礙、情緒焦慮,甚至誘發抑郁傾向。
現在的孩子一天在學校的時間被安排得太滿太滿了,說句難聽的,一些寄宿中小學生的生活比坐牢慘多了……
從清晨 6:00 的起床鈴到夜晚 22:00 的熄燈號,16 個小時被分配的明明白白:15 分鐘洗漱、20 分鐘早餐、45 分鐘晨讀…… 唯獨「拉屎撒尿」成了被遺忘的空白項。
當上課鈴與下課鈴成為校園的時間坐標,課間 10 分鐘就變得特別的緊張。
老師愛拖堂,前一節課拖堂講錯題,后一節課提前進班侯課,經常是無縫銜接。
真正留給孩子更少了,而在這更少的時間里學生需要完成喝水、上廁所、換課本、向老師問問題等多項任務。
老師每次的耽誤大家兩分鐘,就這樣慢慢讓孩子們沒有了課間。
上廁所要打報告。不要覺得奇葩,這是上過新聞的,不是個例。
理論上是可以自由調劑的一個小時,實際上老師和值日學生會要求不得隨意走動,甚至不許睜眼。
除非忍無可忍,舉手老師才讓去。
吃飯時間短,看起來有個十幾二十分鐘的富余,可實際上要掐著點甚至小跑著去排隊。
隊伍那么長,總有一大部分學生的富余時間被排隊給消耗掉了。
廁所不夠用。拿我們這的中學來說,每層樓設男廁 12 坑位、女廁 8 坑位,卻要應對 200 名學生的課間需求。女生排隊平均耗時 3-5 分鐘,男生則可即來即走,導致女生不得不錯峰憋便。
因為嚴格而統一的時間安排,學生們僅有的可以用來上大號的“空余時間”是高度重合的,這就意味著蹲坑的機會是要在有限的時間里激烈競爭的。
這種把孩子當學習機器,來不斷壓縮孩子自由時間的暴政,其負面影響早已滲透到教育生態的各個角落。
統一的作息時間表看似井然有序,實則完全忽略了不同學生的生物鐘差異。
以 “不出亂子” 為管理目標的方式,使得學校在制定規則時往往采取簡單粗暴的方式,就像用一把尺子去衡量所有學生,全然不顧青春期學生特殊的生理規律。
比如,結腸蠕動高峰多在晨起和餐后,可很多學校卻在這個時間段安排了早自習和緊湊的課程,學生們為了遵守紀律,只能強行壓制生理需求,長期下來,不少學生患上了腸胃疾病。
“紀律分數” 成為評判學生的重要標準,甚至影響到學生的評優評先。
有些學校設立了嚴格的紀律考核制度,學生上課期間去廁所會被扣分,導致很多學生即使有生理需求也不敢舉手報告,生怕影響自己的分數。
當 “全勤獎” 成為一種榮耀,而學生的身體健康卻被忽視時,教育就陷入了 “舍本逐末” 的價值扭曲。
這不僅讓學生承受著身體上的痛苦,更在他們心中種下了 “成績和紀律高于一切” 的錯誤觀念,影響著他們的價值觀和人生觀的形成。
還有一些學校認為上課舉手上廁所,是缺乏時間管理的表現,導致一些孩子學生們逐漸學會了壓抑自己,即使身體不適也選擇默默忍受。
長期的自我壓抑不僅對學生的身體健康造成了傷害,還可能引發一系列心理問題,如焦慮、自卑等。
他們不敢正視自己的生理需求,更不敢向老師和家長傾訴,在自我懷疑和壓抑中逐漸失去了對自身的正確認知和尊重。
我們應該反思,為何現在的教育連孩子“排便自由”的權力都給剝奪了。
當“培養完整的人”變成了“培養考試機器”的時候,學校就把學生當成了可量化的“提分零件”。
看著那些超級中學的光榮榜,清華北大錄取人數年年攀升,可從來沒提過學生的健康指數。
當時間就是分數的功利邏輯滲透到課間、午休、用餐的每個縫隙,教育就失去了應有的人性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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