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報道,2025年5月23日上午11時40分左右,日本海上保安廳一艘巡邏艇在南千島群島(日本稱“北方四島”)庫納希爾島(日本稱國后島)西側海域,突然使用13毫米口徑機槍進行實彈射擊訓練。這場訓練持續了約53分鐘,期間發射了66發實彈,還投射了2發照明彈。令人疑惑的是,直到訓練開始1小時后,北海道當地海上保安部門才意識到此次訓練并未對外發布航行警告,隨后緊急叫停了訓練。
南千島群島的歸屬問題一直是俄日之間的歷史爭端。二戰前這些島嶼屬于日本,二戰后被蘇聯占領,之后由俄羅斯作為繼承國實際控制。日本始終拒絕承認俄羅斯對這些島嶼的主權,將其稱為“北方領土”,并把歸還島嶼作為與俄羅斯簽署和平條約的前提。然而,俄羅斯的立場十分堅定,明確表示這些島嶼是二戰勝利的成果,主權“不容談判”,如今俄方實際控制著這些島嶼,還在島上駐扎了導彈部隊、修建了機場,甚至計劃設立經濟特區。
此次事件中,日本巡邏艇的實彈射擊行為疑點重重。從火力密度來看,此次發射66發實彈,遠超日本《防衛白皮書》記載的單次訓練平均20發的標準,如此密集的火力投放,很難讓人覺得這只是一場普通的例行訓練。而且按照國際慣例,實彈射擊前必須向周邊船只通報,以避免誤傷民用船舶或引發外交糾紛。日本作為海洋活動頻繁的國家,對這一流程本應非常熟悉,但卻在此次事件中出現“忘記發布航行警告”的情況,日方解釋為內部管理失誤,并表示會加強培訓。但在俄日長期對峙的敏感海域發生這樣的“低級疏忽”,難免會引發外界的懷疑。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事件發生在俄方剛宣布延長“暫停外國船只無害通過權”的敏感時期。4月,俄羅斯宣布禁止外國船只靠近相關海域,而日本巡邏艇卻在此時選擇在爭議海域開火,其意圖耐人尋味。
面對日本的這一行為,俄羅斯方面的反應卻出人意料地平靜。截至事發后48小時,克里姆林宮、俄國防部乃至外交部均未對日方行動發表任何評論,連例行抗議都沒有。普京的沉默引發了各方的猜測,分析認為可能有以下幾種原因。
其一,俄方可能將這次事件視為一個意外。日本海上保安廳和自衛隊此前曾多次出現類似的“草臺班子”式失誤。例如,2022年,一艘日本巡邏艦在港口檢修時“誤射”炮彈,事后調查發現是艦員未確認彈藥狀態就盲目操作。類似的事故在自衛隊中并不少見,從艦艇相撞到機密泄露,甚至還有隊員吸毒丑聞。因此,在俄羅斯看來,此次日方“忘發警告”的實彈射擊,可能被歸類為“日本官僚系統的日常失誤”,認為不值得浪費外交資源去回應。
其二,俄羅斯的戰略重心目前仍在烏克蘭戰場,無暇顧及日本。5月中旬,俄軍剛在哈爾科夫方向發起新攻勢,同時還與烏克蘭完成了戰俘交換等事務。在這種情況下,俄羅斯若因日本的“試探性動作”分散精力,可能會讓東京借機炒作“俄羅斯遠東防御空虛”。所以,選擇冷眼旁觀,不給予日本過多的關注和回應,或許是俄羅斯認為性價比最高的應對方式。
其三,這也有可能是俄羅斯的“釣魚策略”。早在5月15日,俄軍就宣布將在色丹島以北舉行為期一個月的射擊演習,這明顯是對日本的武力示威。如今日方主動在爭議海域開火,俄方若立刻強硬回應,反而可能落入對方的“碰瓷”陷阱。日本完全可以借機渲染“俄羅斯威脅”,為后續的軍事擴張造勢。相反,俄方的沉默可能是在縱容日本進一步冒險,等待其觸及紅線后再進行雷霆反擊。畢竟,按照俄羅斯“戰斗民族”的風格,若日本的行為超出了容忍范圍,俄方的反擊絕不會僅僅停留在外交辭令上。
從日本近年來的行為模式來看,其在爭議問題上一直采取“切香腸”式的策略,通過漸進式的小動作不斷試探對方的底線。在釣魚島問題上,日本從2012年“國有化”釣魚島開始,通過派遣巡邏船巡航、建立設施、武裝人員登島等一系列動作,逐步改變島嶼周邊的現狀。在俄日北方四島問題上,這種模式也在延續。自俄烏沖突爆發以來,日本對俄羅斯的軍事偵察活動增加了約35%,海上“偶遇”事件增加了約28%。2022年,當時的岸田政府在俄烏戰事激化期間,公開稱北方四島為“日本固有領土”,并強調“日本擁有合法主權”。時隔一年之后,日本再度借俄烏沖突施壓,以“安全保障”為由在北海道強化軍事部署,并在日俄爭議海域附近舉行大規模聯合軍演。如今又出現“實彈射擊不通報”的操作,每一步看似微不足道,但累積起來卻是對俄方實際控制權的持續侵蝕。
如今,俄日之間的這場“啞謎”仍在繼續。日本或許會將俄方的沉默解讀為“默許”,進而加大挑釁力度。但俄羅斯的沉默并不代表軟弱,而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如果日本繼續玩火,一旦其行為觸及俄羅斯的紅線,等待它的很可能是俄羅斯的強硬反擊。在國際政治的舞臺上,試探和挑釁從來都是有風險的,日本若一味地試圖通過這種“擦邊球”行為謀取利益,最終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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