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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軟件產品不能被AI讀懂、寫入和共創，那它很可能熬不過這個AI時代。這是OpenAI創始成員，前特斯拉AI總監Andrej Karpathy在2025年5月底的最新洞察，表面上是在談論Adobe、CAD/3D、DAW類復雜產品的風險問題，實則指出了一個時代拐點：AI正在成為新的“用戶”，它需要與軟件進行對話，而不僅僅是點擊界面。

過去，軟件與人類操作者的交互，更多考慮設計界面的按鈕、菜單、拖拽；而在AI時代，軟件還需向LLM（大語言模型）敞開心扉：讓它讀懂數據結構、腳本邏輯，甚至能自動創建流程和界面。如果沒有腳本化的表達層，新一代AI就無法幫用戶實現從“意圖到產品”的快速躍遷。

這不僅是一場UI革命，更是對“誰來造軟件”的重新定義。

一直以來，在AEC（建筑、工程、施工）領域，通用ERP被“硬適配”；項目管理平臺水土不服；插件和API拼成的流程如數字補丁；甚至企業技術團隊維護數十乃至上百個軟件許可。背后源于建筑項目流程高度定制、參與角色復雜、數據源多樣，標準化軟件極難通吃。

面對這一復雜性，這波AI將會大幅降低定制軟件的門檻，從而讓為包括建筑業在內的傳統行業打造專屬軟件變得前所未有的簡單。相比傳統AI，本質上生成式AI擅長處理非結構、半結構數據，能夠讓非技術專家能以低成本構建“特定流程、特定語境”的微型工具。生成式AI，正在把代碼變成語言本身，讓懂業務的人也能“自己造軟件”。

這對傳統建筑企業來說，可能是從“買軟件”到“自己造”的轉變：越來越多企業開始自建工具、開發插件。業內專家談到，在印度，軟件人才豐富、成本低，承包商早已習慣內部自研工具，不僅更加貼合自身需求，也更具成本效益。這一模式正在全球復制。

對軟件創業者而言，這是一個既興奮又尷尬的時代，AI降低了開發門檻，反之將創業者的整體門檻抬高了。一些承包商組建了自己的軟件開發和數據科學團隊，開發專屬的AI工具，以避免將寶貴數據交給外部的科技初創公司。這一趨勢還會持續增強。創業者必須重新定義自己的產品與客戶的價值邊界。

有一些方向可以探討，比如建筑軟件創業者未來要從賣一套工具，轉變為提供技術能力；從提供SaaS產品轉向提供模型驅動接口（LLM API、插件平臺、數據清洗工具）；從追求統一產品轉向快速、低成本生成千人千面的工具原型。

軟件不再是一個可售賣的產品，而是一種可被協同構建的能力。如果你是一名建筑企業CIO、科技初創者或投資人，現在是重新審視軟件邊界與產品邏輯的最佳時機。如Karpathy所言，那些不愿向AI時代靠攏、還停留在“黑箱+圖形界面”的產品形態，“are not going to have a good time.”。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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