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周年紀念日那天,我換上精致的裙子,化了完美的妝。
滿心期待丈夫會帶我去那家念叨了很久的餐廳。
可當我推開包廂門,看到的卻是滿桌陌生人的笑臉,丈夫的合作伙伴舉著酒杯諂媚:
"程總好福氣啊,娶了個賢惠太太。家里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程墨只是輕嗤一聲:"保姆都能做的事,不值一提。"
酒桌上頓時響起心領神會的笑聲。
有人接話:"程總說得對!嫂子這是享清福的命。要我說,能幫襯事業的才叫真本事。"
"我們公司新來的財務總監沈夢,聽說和您老同學?程總要不要和她敘敘舊?"
那是我第一次在一向游刃有余的丈夫臉上,看到了錯愕的表情。
我提前回了家,準備我們的紀念日晚餐。
可等回來的卻是醉醺醺的丈夫,身上還帶著陌生的香水味。
我徹夜未眠,在第二天,遞給他一份離婚協議。
1.
"小雨怎么辦?你不管她了?"
"她現在正是跳級考試的關鍵時期,你知不知道?"
程墨不耐煩地敲擊著離婚協議,仿佛那是我的罪證。
我挺直腰背站在桌邊,不再像往常那樣在他發怒時畏縮,淡然回應:
"她也是你的女兒。"
"先辦手續吧,考試結束后再告訴她。"
程墨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料到我這次會如此堅決。
"傅瑤,"他的語氣突然軟化,帶著刻意的疲憊,"昨天我不是存心在飯桌上挑刺。"
"我道歉行嗎?是我疏忽了你的付出。"
雖然放低了姿態,但他的眼神分明在看待一個無理取鬧的怨婦。
昨天是我們結婚十周年紀念日。
他當著一桌子的合作伙伴說我只是做保姆的工作。
而我在家精心準備了一下午,卻只等到深夜歸來醉醺醺的丈夫。
聽到開門聲,我滿懷期待地從廚房出來,希望他能給我一束花或者一個擁抱。
卻只看見他將外套隨手一扔,直奔餐桌而去。
十年來,他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為我停留。
而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更刺激著我的神經。
為了維持表面的平靜,我只能裝作沒有發覺。
我將花費整個下午精心烹制的紅酒燉牛肉剛擺上餐桌。
就收到了程墨頭也不抬的一句:"太咸了。"
坐在旁邊的程小雨更是嘗也沒嘗,直接端著餐盆"砰"地扔進了垃圾桶。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我終于忍不住譏諷:
"到底是我的廚藝不合胃口,還是外面的野味更誘人?"
程墨的臉色瞬間陰沉。
銀叉重重砸在餐盤上,刺耳的碎裂聲劃破寂靜。
他猛地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我: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明天就請保姆!有的是人愿意做這些。"
而程小雨全程冷眼旁觀。
她毫不心虛地直視我,眼中只有冰冷的模仿:"爸爸說難吃,我也咽不下去。"
對他們父女而言,這不過是又一次成功踐踏我的尊嚴。
畢竟這些年,逆來順受早已成為我的習慣。
誰能想到我會反抗呢?
我的態度異常堅決,沒有留下任何商量余地。
我不打算爭奪撫養權。
對這個孩子來說,我也不過是個隨叫隨到的保姆。
簽字,辦手續。
十年婚姻,就此終結。
程墨在財產分割上還算大方。
屬于我的部分,分文不少。
程小雨的考試結束后,我第一時間搬了出去。
當我再次踏入這個住了十年的"家",身份卻變成了客人。
我開始收拾主臥里的個人物品。
環顧這個曾經精心布置的房間,心頭突然一陣刺痛。
最終我只拿了幾件衣物就準備離開。
程墨突然攔住去路。
"就帶這些?"
他皺眉,語氣中透著不解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剩下的都不要了,你自行處理吧。"
都是些身外之物,徒增負擔。
出門前,我的腳步突然頓住。
回頭望去,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床頭柜上。
猶豫再三,我還是折返取走了程小雨滿月時拍的全家福。
相紙已經泛黃,但那一刻的笑容依然溫暖。
盡管未來注定形同陌路,但那束光曾真實地照亮過我。
隨后,我頭也不回地離開。
往日的歡聲笑語,曾經的溫柔時光,都在身后轟然倒塌,與我再無瓜葛。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小牛文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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