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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簽完起義通電那一刻,心里剛松口氣,后背就被槍頂上了。
沒人喊打也沒人喊殺,戰士就一句話:“陳賡將軍讓我們來抓你。”這話聽著不重,可沈醉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他不明白,他不是剛表態投向共產黨了嗎?怎么轉頭就成了“要單獨處理”的人?
要說沈醉這個人,原來也算風光過一陣。
他年輕時候干的是情報,混進了軍統,在上海那地方做聯絡員。
年紀輕輕就被戴笠看中,很快升上了少校行動組長。
那會兒,他算是軍統里能排得上號的人物。
戴笠還活著的時候,對他挺器重,手里活不少,都是要緊事。
可誰想到,戴笠一場空難說沒就沒了。
戴笠一走,軍統的天也變了。
毛人鳳上來之后,沈醉就開始往邊上靠了。
你說他也不是沒本事,可架不新領導不待見他。
后來干脆把他扔到云南昆明去當保密局局長,說白了就是打發邊疆,別礙眼。
這時候云南的局勢也不是鐵板一塊。
省主席盧漢,外頭看著是風光,其實手里沒多少實權。
國民黨那邊對他也不放心,既不給他派兵,也不給他撥武器,架空得明明白白。
盧漢心里早就有點打算,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這機會是怎么來的?張群來了昆明。
張群在國民黨內分量不輕,盧漢一看,這人來了正好。
直接就把張群給請“住”下了。
然后借著張群的名義,發通知給昆明的各路國民黨高官,說晚上要開個會。
沈醉也在名單里。
會議那晚,公館里燈火通明,大家都來了,坐得整整齊齊,等著張群現身。
可一等就是幾個小時,人影沒見。
沈醉坐著坐著,心里就發毛了。
外面院子忽然亂了起來,一隊全副武裝的戰士沖進來,盧漢也跟著進了屋。
盧漢沒拐彎抹角,直接挑明了:我要起義。
然后問在座的,要么一塊跟著干,要么原路走回去當國民黨的官。
可說是問,槍都架到頭上了,誰敢說不字?沈醉當時臉上沒露聲色,心里卻在盤算。
家人早送去臺灣了,他還留著一條路,就等昆明一打響,他就飛走。
但盧漢接下來說的,直接讓他斷了念想。
飛機沒了,提前被炸了。
沈醉這下是真的一點退路都沒了。
只能硬著頭皮簽了字。
簽完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身后就傳來那句“奉陳賡之命”。
他一下就傻了。
其他人都沒事,只有他被帶走,單獨關押。
他問為啥,戰士沒多說,只是執行命令。
陳賡為啥要這么干?不是因為沈醉現在身份特殊,而是他過去的身份太特殊。
軍統核心,戴笠的人,動過不少手腳。
陳賡早就盯著他了,不想在云南收編的時候留下后患。
不過,沈醉被關的這段時間,沒人動他一根毫毛。
戰士們對他客客氣氣,飯菜也不差,該有的都有。
他原本還有點戒心,一看這陣仗,反倒放下了。
他開始想得多了:人家沒折騰他,反倒是自己這些年干的事,真能瞞過去么?
后來他也不再藏著掖著,主動交代了軍統那些年干過的事,也把潛伏下來的特務名單全交了。
這事兒在當時可不是小事,等于幫了解放軍把底子摸清了。
再往后,他還寫信給那些還在觀望的國民黨同僚,勸他們別硬頂了,早點投降接受改造。
他這么干,不光是為了保命。
人是有感覺的,他自己說過,解放軍戰士對他那種態度,讓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說:“以前我們抓人是怎么對人家?現在人家抓我,卻把我當人看。
后來他被送到北京功德林戰犯管理所,接受改造。
他不鬧,也不裝,干啥學啥。
別人寫檢查寫得拖拖拉拉,他寫得快,也寫得真。
生活上他不挑,態度上他也不躲,慢慢地也就讓人覺得,這人是變了。
1960年,他被特赦了。
這個消息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覺得意外。
這么一個軍統老特,居然真能走出那片陰影?可他真就走出來了。
周恩來總理接見他的時候,他主動認錯,說當年自己干的那些事,現在想想都不對。
他后來還把自己在軍統的經歷寫成了回憶錄,不是為了出風頭,而是想讓外人看看,那些年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沒再回云南,也沒去臺灣。
他留在了北京,安安穩穩地過起了日子。
他的故事,沒個簡單說法,也沒個統一結局。
但他活了下來,也留下了不少話。
- 參考資料:
- 《軍統巨頭沈醉“起義”之謎及其解放后的境遇》——鳳凰資訊網,2009年5月18日
-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輯,《周恩來年譜(1949-1976)》
- 沈醉口述,《我所知道的戴笠與軍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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