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李敖把話擲得很重，2005年，他終于跨過五十六年的海峽，在天安門城樓做出三個動作，拒坐椅、不揮手、題字“休戚與共”，動作極小，分量極沉。

他向外界留下一句“唯毛主席萬歲”，又沒細說為什么，謎底，藏在他的成長軌跡，藏在那一次北京之行的每一秒。

訪華之前的半世紀

李敖出生哈爾濱，一九三五年，松花江凍得像鋼板，日軍裝甲車碾著冰面，父親李邦彥在鐵路任職，身份是中共地下交通員，白天調度貨運，夜里送情報。

家里藏一本油印《新青年》，翻爛了，六歲那年，李敖第一次聽到“馬列”兩個字，先記下，再去問母親。母親只說一句：“窮人翻身用得到?！?/strong>

抗戰結束，家遷北平，門口胡同常有八路傷兵拄拐乞食，少年李敖給過一枚銅元，被對方敬一個軍禮。他把那瞬間寫進《李敖回憶錄》：“那是少年第一次懂得什么叫國家。”

一九四九年初春，父親奉命南下打通華東鐵路，卻被截往臺灣，十四歲的李敖被迫同行。

船過澎湖海峽，甲板風大，他緊抓欄桿，記住了北斗星的位置，那一夜，他在日記寫下：“總得回來?！边@句誓言之后，他在臺灣過了半個世紀。

在臺灣，他讀臺大法律，寫《孫中山研究》，罵錯誤教條；寫《蔣介石傳》，質疑權力來源；寫《千秋評論》，揭露貪墨，稿件一篇篇被查禁，三次入獄。

牢里他抄《毛選》過日子，同囚問他看什么，他答：“讀給自己壯膽?！背霆z后，島內把他叫“反蔣斗士”，民進黨卻一樣怕他，他支持統一，反對任何分裂話語。

2005年初，北京宣布免簽便利措施，臺灣文化人受邀訪京，島內輿論沸騰，稱去京是“叛逃”。

李敖挑夜色開記者會，桌上一張船票影印件，他拍桌發聲：“五十六年夠了，我要看看我的國家長什么樣。”

同年九月，他帶十四人團隊，從桃園起飛，終點首都機場，飛機降落，他摘帽，對鏡頭一笑：“故鄉見面，莫道不識君?！?/p>

天安門三重禮：動作寫出敬畏

團隊第一站進故宮，第二站上天安門城樓，城樓內陳列復原場景：黃緞扶手椅、立麥、迎風紅旗。

講解員介紹：“建國典禮時，毛主席與周總理就坐這里?！崩畎娇匆巫影肷危惺质疽庖崎_。

隨員不解，他側身低語：“這椅子有體溫，坐了燙。”一句玩笑，卻是敬畏，工作人員把椅子向后錯半尺，他依舊站立，雙手背后，整整三分鐘，沒再說話。

攝影記者請他走到平臺前揮手，他舉臂到肩，又緩緩落下，說：“這個位子不能亂揮手，揮手有分量，我擔不起。”人群靜下來，快門聲驟停。同行作家在日記寫：“見他收手，忽然理解敬畏兩個字?！?/strong>

離開前，城樓留言簿攤開，黑色硬筆放在紙上，他寫四個字“休戚與共”，寫完抬頭解釋：“休是喜，戚是憂，共是共產黨。大陸好，我同喜；大陸難，我同憂。”字體遒勁，落款“李敖”，這頁后來被天安門管理處單獨留存。

三件事傳回臺灣，綠營媒體大標題“李敖自我矮化”，他卻在北大演講中當場回應：“天安門城樓不是旅游景點，是中國新紀元的起點，我敬的是歷史?！?/p>

演講廳里掌聲連綿，臺下學生把《毛澤東選集》舉在頭頂，給他看。

李敖北京行還拍紀錄片，《神州文化之旅》第三集特寫他在城樓風口瞇眼的畫面，字幕一句：“人要有心里的高處?！辈コ霎斖?，島內收視破表。

有人在論壇留言：“他用三個動作，替很多人做了選擇?！?/strong>

思想根源：李敖為何唯尊毛主席

李敖崇拜毛澤東，不是感情用事，他寫過一篇文章，標題就叫《毛澤東的精神就是民族復興的光輝道路》。

里面第一句話：“毛主席是我唯一喊得出口的萬歲?！彼忉屧颍骸耙驗樗嬲蜈A過外國人，真正讓中國人挺直了腰。”

他不否認毛澤東有爭議，也不回避歷史中的復雜，他曾在演講中說：“人無完人，問題不在毛澤東有沒有錯誤，而在他有沒有能耐?！?/p>

接著話鋒一轉：“蔣介石也犯錯，但他的錯誤是失敗，毛主席的錯誤是在成功之后才出現的?！?/p>

這類判斷不多見，李敖的立場從不搖擺，他認為毛澤東精神的核心，是自信與自立。他引用“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句詩時說：“寫這句詩的人不是驕傲，是有本事?！?/strong>

他從不回避對比，他公開寫過：“蔣介石是小氣、怕事的長官，毛澤東是撐起民族大廈的大丈夫?！?/p>

在《李敖快意恩仇錄》中，他說毛澤東最大的貢獻，不在政策，而在于“氣”，這個“氣”，他稱作“唐宋之后第一人”的浩然之氣。

2005年，在北大百年講堂的演講，他帶著一本《毛澤東文集》，講到第六頁時，他指著一段話念出來：“犯了錯誤就要承認，不能回避?！?/strong>

然后抬頭掃一眼臺下學生：“很多人說共產黨不讓說話，這句話你念了嗎？你看原文了嗎？”

現場學生鼓掌，他攤手，笑了一下，說：“看書別光聽人講?！边@句話被傳為佳話。

次日復旦演講，他再度帶《文集》，說：“很多人怕共產黨，我不怕；因為我讀過他們寫的書，信得過?！?/p>

他對毛澤東的尊敬，不止口頭，也不只是在天安門的三件小事，他在多個場合提到：毛澤東讓舊中國翻了身，這是事實，不爭論。

他說：“有人想用后來的失誤來否定毛主席的一生，那是失明?！?/strong>

他贊揚毛澤東，并不等于否認現實問題，他強調：“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意外，是毛澤東打下的基礎?！边@句話他重復過三次，分別在北大、復旦、和香港城市大學。

李敖說，他這一生“反權威”，但唯一服的，就是毛主席。

遺產與啟示：統一者的精神坐標

李敖不是一時感動，北京之行之后，他連續三年在電視節目中談兩岸，說得最多的一句是：“臺灣終將統一，這是常識。”

他在臺北接受鳳凰衛視專訪時，主持人問他：“你覺得統一會在你有生之年看到嗎？”

他答：“未必，但我交代兒子，統一那一天，要記得告訴我。”這句話廣為流傳，成了他留給家人的一句“政治遺囑”。

2018年，李敖病重，他自知時日不多，讓助手整理手稿，一共十四箱，捐給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

里面一份是手寫清單，上面寫著：“毛澤東文集留給李戡?！崩铌撬膬鹤樱赃呉痪涓阶ⅲ骸皩砟阋勒l是真正的中國人。”

他不止一次說過：“臺灣不是國家，臺灣是中國?！?/strong>

李敖留下的另一件重要事，是捐獻文物，他曾在節目中貶低北京故宮，說“真品不多”。

2007年，他親自帶一件乾隆皇帝批注書畫跋語，贈給北京故宮博物院。他說：“我承認以前的話說重了，真正的故宮在北京。”

這場反轉，不是作秀，他說：“了解越多，偏見越少，我是從胡同看出真文化的?！彼J為，文化是統一的軟力量。

李敖說，政治靠軍隊，文化靠理解，他來北京，不是來拉選票，也不是來做學術。他說：“我想讓大陸年輕人知道，我們并不是敵人。”

北京之行，他一共去了北大、復旦、南京大學、廈門大學、山東大學，演講場場爆滿，他用犀利的語言，說了很多人不敢說的話，可他最后留在大家心里的，不是“罵”，是“敬”。

一個最常被提到的細節，是他演講結束后，總會對前排同學鞠一躬。他說：“你們是未來的中國，我對未來行禮?！?/strong>

這個人，活得張揚，說話頂撞，文章像刀，可面對毛主席，他低頭；面對國家，他自稱“后輩”；面對統一，他說：“我等這一刻，等了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