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富等：美式民主的本質與特征

學思平治

當今世界，民主的形式與形態(tài)多種多樣。從現代民主的基本形態(tài)來講，既有資產階級民主，也有無產階級民主。換言之，既存在著資本主義民主，也存在著社會主義民主。在現代國家制度中，既有建立在社會主義民主基礎之上的國家制度，也有建立在資本主義民主基礎之上的國家制度。無論是資本主義民主，還是社會主義民主，都有著不同的表現形式。資產階級民主可以劃分為小資產階級民主和大資產階級民主（壟斷資產階級民主）。不同的資本主義國家，其資本主義民主類型并不是一致的，既有英式民主，也具有法式民主。在資本主義民主類型中，美式民主是一個典型。美式民主作為資本主義民主的典型之一，被一些人視為是現代資本主義民主的代言人，甚至有人把其稱之為現代民主的“楷模”。這是典型的錯覺！

美式民主的本質

美式民主或美國民主，其本性是壟斷資產階級民主，本質上是極少數人的畸形民主，建立在對絕大多數勞動人民實行形式民主、實質專政的基礎之上。因此，美式民主，既是資產階級民主，又是資產階級專政，即資產階級對無產階級的專政，或說少數壟斷資產階級對絕大多數工人階級的專政。正是因為美式民主的資產階級本性與資產階級專政實質，也決定著其不具有普適性，更談不上是代表著現代民主發(fā)展的未來。

美式民主在其建立的歷史時代，現代資產階級獲得了比較充分的發(fā)展，資產階級的民主理念也獲得了較大的更新。因此，美式民主相對于英國式民主而言，它所建立的歷史條件更完備，因而相比于前者也更為完善與發(fā)達。毋庸置疑，美式民主，作為資本主義社會現代民主的一種類型，曾經在人類社會現代民主的發(fā)展道路上起過一定的積極作用，但隨著美國資產階級革命性的逐漸喪失，美式民主也日漸式微。近些年在美國上演的眾多民主鬧劇、丑聞以及在民主問題上的“雙標”，更是讓世界人民看清了美式民主的實質與本性。

美國民主現狀的三大特征

其一，金錢至上。馬克思恩格斯曾指出，在資本主義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赤裸裸的金錢關系。美國作為當今世界最為發(fā)達的資本主義國家，人與人之間的金錢關系體現在其社會的方方面面，在民主領域里更是表現得有過之而無不及。金錢至上，一直是美式民主的主題，無論是美國的總統選舉，還是美國參議院與眾議院的議員選舉，抑或是美國各州州長的選舉，說到底都是金錢選舉。也正是因為美國選舉的金錢本性，美國大部分普通老百姓是被排除在美國總統候選人之外。雖然美國憲法規(guī)定只要是年滿35歲，在美國出生并在美國居住14年以上的美國公民，都有競選美國總統的權利，但對于大部分美國普通民眾而言，選舉的高額費用，迫使其喪失了這個權利。這個權利對他們來講只是法律形式上的存在。美式民主雖是美國人民的權利，但這個權利是要有其金錢基礎的，當不具備這個金錢基礎，這個權利對普通民眾來講，就必然是一種形式上的存在。

其二，虛幻性。美式民主不僅具有金錢民主的特征，還具有虛幻民主特征。美式民主的虛幻性，既體現在其民主的虛假性上，也體現在其對民眾的迷惑性上。美式民主對于美國少數大資本家而言是真實的，但對于大部分美國民眾而言則是虛假和虛幻的。之所以說美式民主是虛假的民主，根本原因在于，美式民主代表的并不是美國所有民眾的利益，其代表的只是美國一些大資本家的利益。美國的大資本家有時親自上臺執(zhí)政（如特朗普及其執(zhí)政團隊），但多數情況是派出政治代理人參選執(zhí)政（如拜登及其執(zhí)政團隊）。他們總是打著民主的旗號維護美國人民的利益，而事實上維護的是其自身集團的利益。在美國，民主只不過是壟斷資產階級維護其利益的手段與工具，而且是比較好用的手段。美國民主給了美國廣大民眾追求政治權力的幻想，也給了美國大資本家鞏固政治權力的保障。美國廣大民眾憑借手中的選票有權利選出總統“選舉人”，并由“選舉人”成立選舉人團決定誰是美國的總統，但美國總統總是從美國兩黨所推薦的候選人中產生。因此，由美國民眾以及選舉人團所選出來的美國總統，要么是美國共和黨的代言人，要么是美國民主黨的代言人，但絕不是美國最廣大民眾的代言人。而無論是美國共和黨，還是美國民主黨，它們都是美國壟斷資產階級政黨，維護的是美國大資本家的利益，并且兩黨勾結立法，防止出現第三大黨，故美國至今無法形成歐洲各國均有的資產階級左翼或中左翼大黨（如法國社會黨、德國社民黨、英國工黨等）。可見，美國的民主，只不過是美國的大資產階級借用廣大美國民眾的意志來奠定其政治權力合法性的重要手段，也迷惑美國廣大民眾給其以政治權利幻想的手段。可以說，美式民主，對于美國極少數人來說是真實的，而對于美國絕大多數人來說是虛假和虛幻的。長達近三年的“占領華爾街運動”的抗議口號之一，便是99.9%的人民與0.1%超級富豪之間的對立。最終，這個運動因美國官方暴力鎮(zhèn)壓而結束。

其三，木偶性。在美國民主的具體實踐中，其金錢至上性與虛幻性特征，也決定著其民主是少數人所操縱的民主。美國民主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而提線的人就是美國的大資本家或者叫美國的大財閥。每一次美國總統大選，看似美國人民群眾的民主盛宴與民主狂歡，而實質上則是美國民主黨與共和黨的權力交替游戲，是美國大財團、大財閥所掌控的權力競技場，也是他們編排好的民主劇情。美國的大資本家們總是會通過眾多途徑來煽動民眾的民主熱情，通過輿論宣傳與國民教育來塑造民眾的民主偏好，讓民眾接受與推崇有利于他們利益最大化的民主觀念與民主制度。大多數美國民眾就像被操控的木偶，在美國民主的大屏幕上表演著，演繹出一部部美國民主的好戲。美國的三權分立也罷，權力制衡也罷，只不過是掌握著權力的美國大資本家不至于內訌與內耗而設計的權力游戲與權力運行法則。廣大的美國民眾總是在大資本家的掌控下行使他們的民主權利，表達他們的一點民主心聲。就算是被選出來的美國總統，也是一個政治木偶人，這個木偶人只有聽從于美國大資本家，他才能在美國白宮表演。否則，他的政治表演生涯就會被終結。而美國福山教授等極少數知識寡頭，也不過是經濟寡頭和政治寡頭的代言人，三種寡頭及其民主，階級本質一致，對民主的理論和政策主張有同有異，并且大同小異。這從美國兩黨、三權分立結構和三類寡頭反華政策的一致性，也可得到證明。

【作者：程恩富、 戴圣鵬。其中 程恩富系長安街讀書會成員、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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