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70歲了。
還時不時在熒幕上出現,演著一些熱心腸的鄰家大姐、愛嘮叨的親戚。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圓臉笑容,開口一嗓子,帶著股子“東北大碗茶”式的熱情。
沒人看得出來,她曾差點因為“拒養生父”的罵名,被輿論撕碎;
也沒人知道,她差點跟丈夫鬧到離婚,是孩子的一句話讓她剎住了車。
這個叫方青卓的女人,從來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種“憨樂角色”。她背后有過很多忍,很多扛,也有過不少難堪。
那場與親妹妹的對峙,那段婚姻里的拉鋸戰,還有年少時的執念,老來時的回望,全是她人生最真實的“劇本”。
那么,她這一生到底經歷了什么?現在過得怎樣?
一、從離異家庭走出來的姑娘,靠書卷氣闖進了熒幕
1955年,她出生在遼寧大連。
家里早年還算是體面人家。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俄羅斯人,做俄語翻譯,氣質好,心性也剛。
方青卓5歲那年,父母離了婚。她被判給了母親,妹妹跟了父親。
這對姐妹,從那時起就走上了不同的路。
母親后來再婚,嫁給了詩人方冰。他可不是一般文藝青年,寫過很多有名的詩,還參與創作了不少歌曲。
他把這個拖油瓶一樣的繼女當親生的教。教她讀書,教她寫字,家里藏書多得像個小圖書館。
方青卓從小就喜歡念詩、讀劇本,身上帶著股子文藝味兒,也有幾分傲氣。
繼父說她有出息,她就真往“有出息”那條路上跑。
20歲那年,她進了營口市文工團。
也許是那時候女孩子穿軍裝最有風采,她一穿上軍裝就特別出挑,大家都記得她那張清秀又倔強的臉。
最開始只是跑龍套,做報幕員、彈柳琴、打快板、學舞蹈,但她肯干,哪兒需要人她就去哪兒。
后來被調到沈陽市話劇團,她終于站上了臺口。
1981年,她第一次演電視劇,《最后一班車》。導演看中她那股“知性勁兒”,給了她機會。
這部劇后來在全國獲獎,她也算是小小出圈了。雖沒一夜爆紅,但也成了地方電視圈里有點名氣的女演員。
她沒滿足,想拍電影,想往北京闖。
可那時一個演員想跳出體制,可沒那么容易。
她四處試鏡,跑遍了各大影視基地,路費自己掏,吃飯住店全靠一點工資支撐。
有時候一個月連交通費都不夠,得跟家里要。
丈夫不高興了——
二、第一段婚姻半年崩了,第二段婚姻差點被一架掰斷
1982年,27歲的方青卓第一次結婚。
男人是個文化單位的小職員,穩重老實,想過平穩日子。
她呢?心比天高,想往更大的舞臺走。結果很快,兩人的步調就不一致了。
為了試鏡,她不斷向丈夫伸手要錢,回回都說“這是最后一次”。可時間一長,“最后一次”成了無數次。
丈夫實在忍不住:“你這么折騰,我哪兒吃得消?”
吵來吵去,半年,兩人簽字離婚。
那是她人生第一次真正嘗到“為了理想付出代價”是什么感覺。
她沒停下腳步,繼續試戲。1983年,《鼓鄉春曉》找演員,她硬是試了九次才拿下女主角。
靠這部劇,她站穩了腳跟,也被更多導演注意。
可她的愛情,還在路上。
1989年,在深圳拍戲時,她遇到了比她小4歲的攝影師沈小萌。
這個男人話不多,頭發亂,胡子拉碴,怎么看都不像個“好對象”。
可他眼神清澈,做事仔細,最重要的是,他不嫌她“二婚”又強勢。
兩人日久生情,很快就結婚了。
1991年,她生了兒子。
本該是溫馨的一幕,但對她來說,這孩子剛滿月,她就得扔下去劇組。
沒辦法,賺錢養家,自己是臺柱子,片約也開始多起來。
沈小萌沒吵沒鬧,主動扛下家務和育兒。他從攝影師變成了“家庭煮夫”。
可這種“換位的婚姻”,也是磨人的。
有一年,方青卓拍戲太忙,幾個月沒回家。沈小萌忍不住抱怨,她卻一臉冷漠:“離就離唄!”
眼看婚姻又要散,兒子突然抱著她腿哭了出來:“你們要離婚,我怎么辦?”
那一刻,她眼圈紅了。婚是沒離成,情倒是更深了。
從那以后,她開始慢慢變了。
三、妹妹指控她“不孝”,她一句“我問心無愧”平息風波
事業越做越穩,夫妻感情也緩和了,生活本該慢慢進入正軌。
可一場家庭風波,讓她的名聲差點毀于一旦。
事情起因,是1999年。
她生父,那個在她5歲時離婚、從沒養過她的男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那時候,繼父剛去世兩年,那個把她一手拉扯大的男人剛離開,她情緒還沒平復。
可面對這個生父,白發蒼蒼,說著后悔又想認回她。她心軟了。
她沒立馬接受,但也沒轉身離開。
后來,在丈夫和妹妹勸說下,她認了這個生父。逢年過節送點生活費,八十大壽也親自張羅,親情雖然疏淡,但禮數盡到。
可沒想到,2005年,妹妹突然對媒體爆料:“她不養父親,任由老人病危獨自哭泣。”
這一下,方青卓被推上輿論高峰,媒體紛紛指責她“人設崩塌”。
她沒吭聲。
倒是丈夫站出來發話了。他一五一十講清楚事情:誰給生活費,誰張羅看病,誰電話被妹妹掛斷,誰被故意“冷處理”……
她沒解釋太多,只說了一句:“我心里有數。”
風波慢慢過去,很多人開始反思:是不是有時候,“家務事”真的不能聽一面之詞?
她依舊繼續拍戲,不爭不搶,默默演著各色小人物。
有一年,她因為捐款太多被曝光。
那是她拍《暴走媽媽》之后的事,整部片子片酬也不過20萬。
她分出13萬捐了出去,6萬給了原型人物,剩下1萬還給了副導演的女兒治病。
人們才突然想起,這個在戲里從來樂呵呵的女人,原來心里最有分寸。
四、現在的她,胖了點,老了些,卻越來越像一個“家”的模樣
她現在,還在演戲。
兒子長大了,結婚了,成家了。
她不再去爭資源,也不再跑劇組拼命拍戲。她說,人生過了一定歲數,別太忙,陪著家人坐坐,比什么都強。
沈小萌還在她身邊。他倆已經一起走過了三十多年。
吵是經常吵,拌嘴也不少,但從沒鬧到真的要分開。
方青卓自己曾說,老了才知道,“對你好的人,不吵架不代表幸福,吵完還在一塊兒的才是命。”
很多人說她這一生有福氣,她說,不是命好,是眼光沒錯。
她沒嫁錯人,也沒丟掉心里那點善。
而她的這一輩子,就像她演過的那些角色一樣:不完美,但有韌勁。笑過、苦過、委屈過,最后還是愿意站在光底下,笑給人看。
70歲的她,胖胖的,眼睛還是那么亮。
她說自己還要演,還要活,還要一直陪著那個“愛拌嘴”的老公慢慢老下去。
就這樣,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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