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季陶在日本時,曾買到一本日文版《共產黨宣言》,回到上海打算在其主編的《星期評論》上連載,于是就物色合適的譯者;《民國日報》主筆邵力子向他舉薦了陳望道。
當時,陳獨秀還通過李大釗從北京大學圖書館借出英譯本(原著為德文本),供陳望道對照戴季陶提供的日譯本進行翻譯。當時,大約是1920年春天,陳望道正在老家,譯畢《共產黨宣言》后,應《星期評論》的邀請,到上海擔任該刊的編輯。
陳望道
在上海,陳望道住進了李漢俊家;李漢俊的胞兄是革命左派李書城,曾追隨孫中山多年,是同盟會的資深元老。李氏兄弟寓所的對面,是邵力子家。
李漢俊是留日歸來的青年,信仰馬列主義,當時他和戴季陶、沈玄廬是《星期評論》的“三駕馬車”。李漢俊不僅熟悉馬克思主義理論,而且精通日、英、德語;陳望道就把自己的譯文連同日文、英文版交給李漢俊,請他校閱。李漢俊校畢,又送給住在不遠處的陳獨秀校看。陳獨秀是北京大學文科學長,懂日文、英文,又對馬克思主義有深入研究。
《共產黨宣言》校對后,陳獨秀跟共產國際代表維經斯基(又譯為魏金斯基,中國名:伍廷康,或吳廷康,或魏廷康)商議,由共產國際出一筆經費,建了個小印刷廠,印了1000冊。
《共產黨宣言》印成了《共黨產宣言》
最初一版的出版時間是1920年4月,當時把《共產黨宣言》印成了《共黨產宣言》,連書名都印顛倒了。這表明當時人們對于共產黨的極度陌生。印錯書名的書,迄今只存兩本,是最早的《共產黨宣言》中譯本。
1920年8月,上海共產主義小組誕生,陳望道是8位成員之一,其他還有陳獨秀、李達、李漢俊、沈玄廬、楊明齋、俞秀松、施存統。這個小組是中國第一個共產主義小組。此后,這個小組成為中國共產黨的發起組。因此,陳望道是中國共產黨最早的黨員之一。陳獨秀被上海共產主義小組公推為書記,遇事常找李漢俊、陳望道、楊明齋商議。陳望道還協助陳獨秀編過《新青年》,“二陳”配合默契。上海共產主義小組成立之后,因為陳望道的參與,1920年9月1日出版的《新青年》面目一新,亮出了宣傳馬克思主義的旗幟。
1920年12月中旬,陳獨秀離滬赴粵,就任廣東省教育委員會委員長。行前,他把《新青年》的編輯重擔交給了陳望道。在籌備召開中共“一大”的工作時,陳望道參加了籌備工作;但一件意外發生的事件,使“二陳”反目,陳望道再也不愿跟陳獨秀共事。
陳獨秀
事情的經過,鄧明以在《陳望道》中有介紹:
- 正當陳望道等積極參與籌備召開黨的"一大"之時,為審批組織活動經費一事,陳獨秀和李漢俊發生了爭執。據李達回憶說:"李漢俊寫信給陳獨秀,要他囑咐新青年書社墊點經費出來。陳獨秀復信沒有答應,因此李漢俊和陳獨秀鬧起意見來。"
不料這一爭執竟牽連到陳望道身上。陳獨秀曾蠻橫地到處散發書信,誣稱李漢俊和陳望道要奪他的權。如尚在日本留學的施存統,在接到陳獨秀的信后,信以為真,竟然為此感到痛心疾首,便給李漢俊寫了一封措辭十分激烈的譴責信,把李漢俊、陳望道二人大罵了一通。
陳望道見到施存統的這封來信頓時火冒千丈,認為"陳獨秀此舉實在太卑鄙了"。于是他堅持要求陳獨秀對事實予以澄清,并向他公開道歉。但陳獨秀不肯這樣做……”
因為陳獨秀的家長作風,陳望道和李漢俊都脫離了黨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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