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衍眉目一凜:“我傅司衍的兒子誰敢給他委屈受!倒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看看你臉都哭花了。”
他抬起手,輕柔地撫掉她眼角的一滴淚,曖昧的模樣刺得溫以檸心口生疼。
溫以檸用力收緊了手掌,任由指甲掐進掌心留下月牙形狀血痕,她都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又或是再疼,都抵不過心疼。
傾盆大雨又下了起來,溫以檸就這樣從醫院離開了。
她淋著雨,麻木地在雨中行走。
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卻怎么也洗不凈她滿心的狼狽。
等她到達溫氏集團的時候,腳腕早已被高跟鞋磨出了血泡,鮮紅一片。
她的模樣把前臺的小姐姐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去扶她:“溫小姐!您這是怎么了?需不需要我給傅總打電話?您這樣讓傅總看見又該心疼了。”
溫以檸心口痛到麻木,是啊,所有人都默認傅司衍愛她,無一例外。
可他們不知道,這愛里到底摻雜幾多錢欺騙與背叛。
她輕輕推開對方的攙扶,啞著嗓子說:“我沒事,路上突然下雨,幫我買身干凈的衣服送來。”
她將手里的黑卡遞了出去,隨后把自己鎖在了最近的會客室里。
房門關閉,溫以檸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她本以為自己看過那些照片后,早已對現實免疫了。
可真的看到一家三口出現在她面前,心底最深的那道疤還是被人反復撕開,血肉模糊。
偌大的會議室內,回蕩著她撕心裂肺的悲鳴。
她好想問問傅司衍,為什么當初山盟海誓的是他,如今和旁人恩愛生子的也是他......
直到敲門聲響起,她才從痛心中掙脫出來。
門口的人早已經離開,只安安靜靜地放著一套新衣服和那張黑卡,旁邊還放了一杯熱水。
水杯下壓了一張手寫卡片:溫小姐放心,我沒聯系傅總,我知道您怕他擔心。
溫以檸心里五味雜陳,最終還是將卡片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她拿著衣服去盥洗室內換上,片刻之后,溫以檸就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溫氏大小姐,沒有什么能讓她感到害怕。
她踩著高跟鞋去了總裁辦,這一忙就是一整日。
期間,傅司衍給她發了很多條消息,她一條都沒有看,也沒有回。
直到傍晚,她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別墅里,打算收拾行李明早就離開。
不想她一開門,客廳傳來孩子稚嫩的嬉笑聲,而姜雪柔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
4
女人穿著傅家老宅里傭人的衣服,不遠處還有個小男孩兒將客廳里弄得雜亂不堪。
見溫以檸進門,姜雪柔從傅司衍身側站起,笑得端莊溫柔:“夫人回來了,我是老宅送來照顧小少爺的女傭。”
溫以檸下意識咬緊唇瓣,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傅司衍他怎么敢?怎么敢把這兩個人帶回家里來!
眼看著溫以檸神色不對,傅司衍連忙解釋:“寶寶,我下午給你發了消息,你可能沒看見,傅予安是媽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孩子,說是和我們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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