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臺灣文壇里那些既能寫又能“鬧”的人物，苦苓絕對算一個。他是個作家，筆鋒幽默又帶刺，寫過不少暢銷書；他也是個評論家，政治立場鮮明，高調支持“臺獨”，反中言論從不手軟。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這位“深綠”大V一邊罵著大陸，一邊卻在大陸出書賺錢，銷量還挺不錯。這矛盾的操作，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真“臺獨”，還是精明的生意人？

苦苓，本名王裕仁，1955年10月8日生在臺灣省宜蘭縣三星鄉。別看他現在滿口臺灣味兒，他的根其實挺“大陸”。祖上是清朝鑲黃旗貴族，來自熱河省林東縣，也就是現在的內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家里當年有大片田產，據他自己吹噓，莊園大到騎馬繞一圈得花一個鐘頭。1949年，他爸跟著國民黨跑到臺灣，在退輔會當了個小官，教退伍老兵種地養雞，月薪8000新臺幣，日子過得還算滋潤。他媽是宜蘭本地人，苦苓小時候在新竹鄉下長大，家里條件比一般人好點，他和弟弟上小學時是全校唯二穿皮鞋的，挺顯眼。不過，他爸后來搞副業老賠錢，家道慢慢就不那么闊氣了。

苦苓讀書還挺厲害。小學在新竹湖口鄉的新湖國小，初中在新竹第一中學，高中上了新竹中學，1973年考進臺大，先學圖書館學，后來轉到中文系。這家伙大學時就挺能說，課堂上跟老師辯論，手舞足蹈，滿臉激動，同學都愛看他“表演”。他還在校刊上發文章，幽默中帶著點尖酸，慢慢摸出了自己的寫作路子。

畢業后，1979年他去臺中明道中學教國文，講課風趣，學生都喜歡。他教古文時愛加點笑話，把枯燥的課文講得活靈活現。不過，他在學校寫文章惹了麻煩。1980年代初，他寫篇東西提到跟同事喝酒時碰上餐飲科女侍，順口開了個“學以致用”的玩笑，結果學校剛開了餐飲科，領導覺得他在諷刺，鬧得他只能辭職。這事兒倒逼著他專心寫作，后來就靠筆桿子吃飯了。

那時候他還跟學生蘇玉珍談上了，1982年結了婚，生了個兒子。婚后他用“托斯基”這筆名混黨外運動，給《美麗島雜志》和鄭南榕的《自由時代》寫文章，鼓吹民主和“臺獨”。他跟編輯用暗號聯系，稿子偷偷摸摸遞出去，搞得跟地下工作者似的。不過國民黨文工會很快就盯上他，差點出大事。

1980年代末，臺灣解嚴黨禁，他抓住機會猛寫書。散文、小說都帶點幽默和諷刺，讀者很吃這套。1989年，他出了本《丑陋的臺灣人》，學柏楊的《丑陋的中國人》，拿筆戳臺灣社會的毛病，書賣得火爆，十萬冊一下就沒了。他還上了電視，主持《苦苓笑臺北》，臺語國語夾著講，滿口段子，收視率蹭蹭漲。那幾年，他賺得盆滿缽滿，年收入上千萬新臺幣，在臺灣文壇和娛樂圈都混得風生水起。

苦苓的政治立場是他最惹眼也最惹爭議的地方。早年他家跟國民黨關系近，他爸是退輔會的人，他自己也靠著這層關系得了不少資源。1980年代，國民黨還管著臺灣媒體，他主持《苦苓笑臺北》，在《聯合報》《中國時報》發文章，多少有點“御用文人”的味道。那時候他文章里對國民黨政策還算客氣，挺討好那些有“中國情結”的讀者。

可到了1987年臺灣解嚴，風向變了，苦苓也跟著轉。他開始公開挺“臺獨”，站隊民進黨，尤其捧陳水扁。他上節目直言不諱，說大陸對臺灣指手畫腳，臺灣就該自己說了算。他文章里常拿兩岸關系開涮，語氣輕佻但立場硬，深綠圈子里很吃得開。他還老拿自己的滿族背景自嘲，說自己“比臺灣人還臺灣”，這話聽著挺滑稽，但也挺能煽動情緒。

不過最讓人看不懂的，是他一邊喊著反中，一邊跑大陸出書。2013年，他跟人民文學出版社合作，出了簡體版的《苦苓與瓦幸的魔法森林》。這書寫他跟泰雅族女孩瓦幸在雪霸國家公園看自然，文風輕松，插圖也好看，在大陸賣得不錯。后來他又跟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出了幾本散文集，銷量都不差，賺了不少錢。這事兒一出，臺灣有人就炸了鍋，說他反中反得那么起勁，怎么還好意思賺大陸的錢？可他自己啥也沒解釋，繼續在臺灣節目里罵大陸，跟沒這回事似的。

其實他這種“兩面派”也不是頭一回了。1990年代，他就在國民黨跟民進黨之間晃悠，一邊拿國民黨資源上電視，一邊給《美麗島雜志》寫東西。他政治嗅覺靈敏得很，哪邊有利益就往哪邊靠。現在跑大陸出書，估計也是看準了大陸市場大，讀者多，能賺一筆就賺一筆。說他“臺獨”理想主義吧，他這操作又實在功利得很；說他純為錢吧，他反中的調門又沒低過。

他為啥這么干？錢肯定是第一位。大陸市場大，幾億人口，隨便賣個幾萬冊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臺灣市場哪比得上。再說他那時候在臺灣名聲不太好，婚變鬧得滿城風雨，事業也低谷了，跑大陸撈點金不算啥壞主意。還有人猜，他可能也想借著出書“曲線救國”，讓大陸讀者看看臺灣作家的視角，潛移默化影響點啥。不過這想法有點牽強，他書里沒啥政治東西，估計還是賺錢的心思占大頭。

這事兒跟他“臺獨”立場確實挺矛盾。臺灣那邊有人罵他虛偽，說他嘴上反中，手里拿人民幣，臉皮厚得不行。可大陸這邊倒沒啥人計較，反正書好看就行，讀者才懶得管他心里想啥。苦苓自己呢，從沒公開說過這事兒，擺出一副“你們愛咋想咋想”的架勢，繼續兩邊跑，兩邊賺。

2001年，苦苓婚變鬧得沸沸揚揚。他跟鋼琴老師黃楚軒的事被狗仔拍到，報紙上全是他的丑聞。他在電臺承認婚變，想穩住局面，可沒用。2002年，蘇玉珍出了《一個作家的死》，拿他當原型寫婚外情，書賣得火爆，他名聲更爛。后來兩人還打官司，互相指責對方泄隱私，鬧得不可開交。

2003年，他因為肝炎加上輿論壓力，干脆退出娛樂圈，去雪霸國家公園當解說員，待了八年。那幾年他低調得很，專心寫自然書，慢慢找回點人氣。2011年，他靠蔡康永拉一把，帶著新書上《康熙來了》，算正式復出。后來他又出了《請勿對號入座》等書，照舊諷刺社會，筆鋒還是那么尖。

現在他還在寫在說，2023年在三立電視臺改編了首歌《我姓郭》，網上6000多人點贊。他對民進黨態度變了，罵得挺狠，可“臺獨”底色沒全褪。

參考資料

苦苓_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