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來沒有讓我失望,他會把我們要的東西帶回來的。”施耐德看了一眼時鐘,“他還有兩分多鐘,時間還夠。”
“兩分鐘?按照計劃他現在應該已經帶著資料在下降的電梯里!時間還夠?整個計劃的節(jié)奏已經全亂了!叫你的學生撤回來!”曼施坦因又驚又怒,施耐德的強硬和冷漠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施耐德這么做已經違反了執(zhí)行部的操作規(guī)章,雖然這個規(guī)章的存在目的就是被違反。曼施坦因完全無法理解施耐德的自信,好像一切都還在他的控制之中。“我沒法叫他回來,我也聯系不上他。計劃節(jié)奏亂了就亂了,他已經脫離了你的計劃。”施耐德冷冷地說。
“脫離計劃?”
短劇《日月星辰任我攀》“就是說他仍在行動,但不在你規(guī)劃的軌道上。他會獨立取回那些資料,我跟你說過,派出他一個人就足夠,團隊只是用來阻礙他的,而不是配合他。”
“他……一個人?”曼施坦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SS”級任務,整個計劃依然經過“諾瑪”的反復推演,各種風險都被預先排除,最終確定了九人團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他們是九個零件,合在一起就是一部機器,精密配合,高速運轉。此刻卻有一枚零件脫離出來,試圖獨立去完成整部機器的功能。更可笑的是,打造這枚零件的人深信它能搞定,這件事的荒誕程度就像一個賽車輪胎準備代替賽車跑完整個拉力賽,而設計師還為這勇敢的輪胎鼓掌!
“這對他不難。我只是希望他別把事情弄得太大。”施耐德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疊資料遞給曼施坦因。
短劇《日月星辰任我攀》曼施坦因疑惑地翻開那疊資料,讀了開頭幾段,臉色忽然變了,瞳孔放大,透著隱約的金色。
“這是他以前的任務報告。真實版本,你在諾瑪那里查到的是我潤色過的。”施耐德淡淡地說。
曼施坦因看了半頁就扣上了文件夾,沉默了幾秒鐘,深深吸了口氣:“施耐德……你自己知道你的學生是什么東西么?”
“不知道,但他很好用。雖然還在實習期,但他才是執(zhí)行部的王牌專員。”
短劇《日月星辰任我攀》“但你不放心他,”曼施坦因盯著施耐德的雙眼,“所以你在他身上安了信號源,他知道么?”
施耐德扭頭看向窗外:“他不知道。不是放心不放心的問題,就像你有一把鋒利的刀,你總想知道它在哪里,免得不小心割傷了什么人。”
“信號源裝在哪里?”
短劇《日月星辰任我攀》“他在學院醫(yī)務部補過牙,信號源就是那時被植入臼齒的,上面用鈦合金的牙冠蓋住,X光都照不出來。”
“血統(tǒng)那么優(yōu)秀也會有蛀牙?”古德里安說。“知道他也會有蛀牙的時候我心里居然有點輕松,”施耐德幽幽地說,“這樣他才像個人類,人類本就該是種有缺陷的物種,會生病,會疼痛,會怯懦,雖然不夠完美,但是更加真實。”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干等?三個值班教授負責一個行動,卻只能隔著上萬公里等你器重的學生給我們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曼施坦因緊縮著眉。
“還有九十五秒鐘,他會交卷的,從來都很準時。”施耐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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