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幫婆家還債,我幫小叔子擔保10萬,他卻消失不見了
“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
這話真是一點不假。我叫林秀蓮,今年三十二歲,打小在城郊的紡織廠家屬院長大,爹媽都是本分工人,教我做人要實在,過日子要踏實。
三年前嫁給同廠技術員張建軍,本以為是掉進了福窩,沒想到如今卻被十萬塊錢逼得夜夜難眠。
那天晚飯桌上,婆婆王桂英突然抹起了眼淚,說建軍他弟張建設在外頭做買賣賠了錢,債主天天堵門,再不還錢就要卸胳膊卸腿。
“秀蓮啊,你是個明事理的,”
公公張老實蹲在門檻上抽著旱煙,煙袋鍋子敲得邦邦響,“建設那孩子就是一時糊涂,你幫他擔保貸十萬塊,等他把貨清了就還上,絕不拖累你。”
建軍在一旁直搓手:“秀蓮,我知道這事兒為難你,但咱是一家人啊。”
我看著婆婆哭紅的眼,聽著建軍近乎哀求的語氣,心一軟就應了。
畢竟結婚這幾年,公婆待我不算差,建軍更是把工資卡都交我保管。
我尋思著都是親戚,哪能眼睜睜看著小叔子出事,再說有建軍在,總不能讓我一個人扛著。
可誰能想到,錢到手的第三個月,張建設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那天我正在超市理貨,手機突然響個不停,是銀行打來的。
“林女士,您弟弟張建設的貸款已經逾期半個月了,請盡快還款。”
我手里的掃碼槍
“啪嗒”
掉在地上,塑料殼裂了道縫。
回家質問公婆,王桂英的眼淚立馬涌了上來:“秀蓮啊,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那兔崽子打小就野……”
公公蹲在地上不說話,煙圈把他的臉罩得模模糊糊。
建軍更是急得滿嘴起泡:“我這就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來!”
可找了半個月,張建設的電話始終打不通,他常去的幾個朋友家也都說沒見過。
更讓我心寒的是,有天我去公婆家想再問問線索,竟在窗根下聽見王桂英跟公公嘀咕:“建設說了,等風頭過了就把錢寄回來,秀蓮那邊先拖著,她總不能真不管建軍吧?”
我當時就炸了,推門進去把保溫桶往桌上一摔,排骨湯灑了滿桌:“你們早就知道他跑了?合著就把我當冤大頭耍呢?”
王桂英見被戳穿,索性撕破臉:“話可不能這么說,你是張家的媳婦,幫襯點娘家怎么了?再說那錢也不是給我們花的!”
“那是我簽字貸的款!現在銀行找的是我!”
我氣得渾身發抖,抓起建軍的胳膊,“你說句話!”
建軍躲開我的眼神,低聲道:“秀蓮,你別鬧了,一家人哪能說兩家話……”
“一家人?”
我笑出眼淚,“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才是一家人,我就是個外人!”
回娘家那天,我媽看著我紅腫的眼睛,啥也沒說,往我包里塞了個存折:“這是你爸留的養老錢,先拿去墊上,別讓銀行找你麻煩。”
我弟拍著胸脯:“姐,實在不行就離,咱不跟那白眼狼一家子過!”
就在我收拾東西準備搬出去時,建軍突然瘋了似的沖進屋,手里攥著張建設發來的短信:“哥,我在廣州找到活了,下個月就能湊夠錢,千萬別讓嫂子離婚!”
我冷笑:“現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可接下來的日子,張建設真的每個月往我卡上打五千塊,備注里總寫著
“嫂子對不起”。
半年后,他突然帶著個女人回來,懷里還抱著個襁褓嬰兒。
“我不是跑路,是陪我對象生孩子去了。”
張建設撓著頭,從包里掏出張銀行卡,“這是剩下的錢,連本帶利都在這兒了。當初怕你們不同意我倆婚事,才沒敢說實話,債主逼得緊,就想著先貸了款應急。”
王桂英抱著孫子直抹眼淚,公公的煙袋鍋子也不敲了,一個勁說
“回來就好”。
建軍拉著我的手:“秀蓮,你看這事兒……”
我看著那筆剛存進銀行的錢,心里五味雜陳。
后來我沒離婚,但也跟建軍約法三章:家里大事必須兩口子商量,再不許瞞著我瞎許諾。
王桂英見了我總低著頭,再也不敢支使我做這做那。
“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是姑嫂叔侄。”
這道理我早該明白的。
有些人心啊,不摔一跤真看不清。
就像老話說的,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些把你的善良當軟弱,把你的付出當理所當然的人,才是最該提防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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