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這輩子,一半的命在煙酒里消耗,另一半的命全都給了他的家,他曾把“八兩白酒打底”當作生存法則,身體因此多次被送進搶救室。
看到現在的李琦,不免想到前段時間剛去世的楊少華老師,之前楊少華在世的時候也是煙不離手。
在李琦的世界里,酒桌上的規矩簡單粗暴:八兩白酒打底,往下都算“喝飲料”,這不是吹牛,是幾十年真刀真槍喝出來的能耐。
他甚至能把一杯酒端到鼻子下聞聞,就報出個八九不離十的度數,煙癮最兇的時候,一天兩包是起步價。
對他來說,煙是定心丸,酒是忘情水,年輕時跑劇組、混飯局,煙酒是敲門磚,后來日子好了,這倆東西就成了他的精神寄托,是他對抗全世界的武器。
他有套自己的歪理:抽煙喝酒是折壽,可心里憋屈、整天煩躁,那是“短壽”,死得更快,與其壓抑著活,不如痛快點過,哪怕這痛快,在外人看來純屬糟蹋自己。
這種近乎偏執的活法,就是他的生存哲學。
自由的代價,他的身體最清楚,高血壓、糖尿病早就找上門,成了甩不掉的影子,心臟更是三天兩頭拉警報,血管堵了,一次次往里放支架,身體這盞油燈,眼看就要被他自己吹滅。
當年那個能騎著二八大杠去買菜的壯漢,后來出門得靠人攙著,甚至坐上了輪椅,精氣神全被日復一日的咳嗽和喘氣給磨沒了。
最嚇人的是幾次因為喝酒過量,被直接送進搶救室,有一回朋友去醫院看他,他躺在病床上,理虧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全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沉默里,誰都看得見“悔”字,可誰也都知道,酒瓶子一拿起來,這字就得被沖到九霄云外。
看著李琦這么“作”,最疼的是家人,妻子高立不是沒管過,絕望的時候,她把家里的酒瓶子挨個砸碎,玻璃碴子碎了一地,也像她碎了的心,可這只能管得了一時。
兒子更是苦口婆心:“爸,您再這么喝下去,會死人的!”為了讓他少抽點,兒子特地買了那種一次只能裝十根煙的限量版煙盒,用這種笨辦法跟他較勁。
李琦也有“自律”的時候,在外頭拍戲,導演不讓喝,他能忍著,可一回到家,就算“刑滿釋放”了,徹底放飛自我,所謂的居家養老,成了隨時隨地“整兩口”的自由時光。
滿屋子的二手煙,熏得家人無法呼吸,也嗆出了他們心里無處安放的擔憂,可就是這么個“混不吝”,骨子里卻藏著最深的柔情。
他對妻子的愛,是這輩子最清醒的一件事,當年在劇團,他對高立一見鐘情,看見她提著沉重的化妝箱,二話不說就沖上去扛在自己肩上。
英雄救美的故事俗套,但他的做法不俗,兩人認識不到一個月就決定閃婚,婚前他把自己所有不堪的、榮耀的過往,一五一十寫在紙上,坦白得像個孩子。
他說:“你看了這些,要是還愿意嫁給我,那我李琦這輩子就認你一個人。”
婚后他在外拍戲,常年“失聯”,高立從不擔心,她懂他: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旦主動打來電話,那準是出事了。
他疼老婆疼到了骨子里,為了感謝妻子的生育之恩,他做主讓親生兒子和領養的女兒,全都跟著妻子姓高,在那個年代,這需要多大的愛與尊重?
北漂最苦的日子,為了裝修房子,他一個人去工地打掃衛生,渾身沾滿灰塵,卻不讓妻子碰一下。
他的邏輯是:這苦,我一個人吃了,就是一個人的苦。要是咱倆一起吃,那痛苦就變成了雙份,他寧愿把所有的累與苦,全倒進酒杯里,一口悶下去,酒醒了再笑著撐起這個家。
如今李琦也七十了,偶爾被人拍到,還是那副老樣子,拄著拐杖,手里夾著煙,慢悠悠地吞云吐霧,但他社交媒體上的照片,笑容多了眼神也亮了,似乎真開始把健康當回事了。
這或許是給家人最大的安慰,他不是一個值得效仿的榜樣,這輩子干的“混賬事”一籮筐,當同齡人都在跳廣場舞、研究養生時,他選擇在煙酒和笑罵聲中,活出自己的動靜。
這份不管不顧的真實,比任何精心包裝的“完美人設”,都來得更有生命力,他的人生舞臺上,沒有完美的英雄,只有一個帶著煙火氣犯錯的、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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