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將軍,不是高官,只是新疆于田縣一個曾在羊圈中過夜的維吾爾族老農民。
可毛主席親自接見他,還緊緊握住他的手說:“謝謝你!”這么高的禮遇,憑什么給了他?而他又是怎樣一寸寸走到主席身邊的?
從羊圈走來的男人
新疆于田縣托格日尕孜鄉,1883年,這里生下一個孩子,叫庫爾班·吐魯木。母親生他不久就病亡,父親也在一年后去世,五歲那年,他就成了孤兒。
沒地方住,也沒人照應,他不是住在人家屋檐下,是睡在羊圈里過夜。吃的不是家里的飯,而是白天乞討晚上啃馕皮。有時候馕皮都沒有,喝點雪水、嚼點枯草也得挨過冬天。
長大后他給地主家放羊當長工,干的活不算重,是死命地重。羊沒照看好,鞭子抽得頭破血流;馕吃多一口,飯碗都能砸在臉上。庫爾班不是“活著”,是在被允許喘氣。
他娶了媳婦,卻連給她一件像樣衣服都沒法買,吃馕蘸水,一吃就是幾年,可再窮,人也要有骨頭。
他不想一輩子低三下四,不想孩子生下來就要做“地主家的牲口”。于是某天夜里,他拉著妻子的手跑進戈壁灘。
他賭命想逃離被奴役的日子,吃野果、抓蜥蜴、啃樹皮。最慘的時候,連風沙吹下來的草籽都能當糧食吃,這一過,就是17年。
17年,他失去了妻子,孩子也走散了,只剩他一個人,披頭散發地活在荒漠深處。
這不是小說,這是國家檔案里留下的記錄。
1949年冬天,新疆和平解放。12月,解放軍進入于田縣,有士兵在樹林邊發現了一個“像野人一樣”的人。身上是碎布纏著的破袍子,頭發已經粘成一團,睜著的眼睛仿佛不屬于現實。
他就是庫爾班·吐魯木,已經66歲。
解放軍把他帶回村子,洗了頭理了發,鄉里干部給他安了家,還找回了當年失散的妻子和16歲的女兒。
那年土地改革開始,庫爾班分到了14畝地、一頭毛驢、一間土房。一個一輩子被人踩著活的老人,第一次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地、自己的屋。
別說是庫爾班,換成你,會不會想給這個新生活找一個感謝的出口?
那個他想見的人叫毛澤東
很多人是因為政治認識毛主席,可庫爾班不是。對他來說,毛主席是讓他從“牲口”變成“人”的那個人。
那種感情不是抽象的,是實打實的。他每年秋天都會從自己親手種的地里,選出最飽滿的葵花籽、最甜的葡萄干,裝在小袋子里,他說要送給毛主席吃。
他不會寫字,就請人幫他寫信。他一共給毛主席寫了七封信,全都是真情實意地講自己“怎么從羊圈里走出來的”,以及“想當面說一聲謝謝”。
中央辦公廳的工作人員沒有忽視這位新疆農民的心意。回了四封信,甚至還寄給他一張毛主席的照片。
照片被他裱在土墻上,每天清晨第一眼就是看它。
可看照片不夠,他想見毛主席。
1955年秋天,他開始為這個目標準備,打馕、曬馕、裝袋,他想騎著毛驢一路去北京?!拔医o毛主席帶禮物去。”他說。
1956年秋,他穿上過節的衣服,馱上上百斤干糧,從于田出發,走到半路,被縣里書記追上勸回。書記說,北京太遠,毛驢去不了。
勸得動他的身體,勸不動他的心。
他又偷偷出發,有人看到他在公路邊攔車,司機都以為是碰瓷的老人,沒人敢停。最后鄉干部去找他,說:“再走你命都沒了?!?/p>
1957年春,時任新疆自治區黨委書記王恩茂來到于田調研,有人告訴他這個維吾爾老農“想見毛主席,騎毛驢去北京”。王恩茂聽完沉默了幾秒,說:“這個人,我記下了?!?/p>
第二年,機會來了。
終于見到毛主席那一刻,他哭了
1958年6月,和田專區要組織農業先進分子前往北京參加農具展,縣里開會,推薦名額。會議還沒散,干部之間就達成共識,庫爾班·吐魯木,必須去。
不是因為政績,不是因為身份,是他那股子倔強,是他寫的七封信,是他把葡萄干一顆顆曬干裝進布袋的認真勁兒。更重要的是,他代表的不是個人,是那一個時代千千萬萬“從土里爬出來”的人。
6月中旬,代表團從和田出發,乘坐火車北上,庫爾班坐火車是第一次,穿的是節日禮服,口袋里還揣著那張已經有些泛黃的毛主席照片。他說:“我要把它帶到毛主席面前?!?/p>
旅途中出了點意外,在鄭州火車站??繒r,庫爾班突然下車,沒人注意,他一個人走出站臺,說是要去“找毛主席”。
幾小時后,鐵路民警在站外一個水果攤邊找到了他。他累得坐在地上,不說話,手里還緊緊抓著那個裝著葡萄干的布袋。
他不是走丟,是心太急。
6月28日,庫爾班·吐魯木終于走進了中南海。在人民大會堂會見廳外,他排在隊尾,默默站著,手里攥著兩小袋杏干和葡萄干,還有一對親手織的土布。
輪到他了,他走上前,毛主席笑著迎了過來,伸出手。
那一刻,他眼淚就下來了。
毛主席一把握住他的手,帶著湖南口音說:“新疆的老百姓多好啊,這么遠還要來看我,謝謝你!”
這個鏡頭,被新華社攝影記者侯波拍了下來。那張照片,后來出現在無數報紙、教科書、紀念館里??烧掌牟怀龅氖牵?strong>庫爾班手一直沒松開,手心全是汗。
第二天,毛主席派專人送來了十米條絨布,還有一幅親筆題字:“一唱雄雞天下白,萬方樂奏有于闐?!?/strong>
“有于闐”,就是新疆和田。
這不是普通的詩句,而是把新疆、把維吾爾族人民寫進了新中國的格局里。庫爾班·吐魯木讀不懂詩,但他能感覺出來,毛主席把他們當家人看。
握過手之后,他把命都交給了國家
從北京回到新疆后,庫爾班的人生完全變了。
1959年1月,他被推選為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大代表。同年7月,他以76歲高齡加入了中國共產黨,他是當時全自治區年齡最大的入黨黨員。
這一年,他第二次來到北京,參加了國慶十周年大典,再次見到了毛主席。
之后幾年,他當選為全國人大代表,出席會議時總會帶上那張合影。照片邊緣已經有些卷角,他說那是“毛主席的手握過的地方,不能碰水。”
1975年5月26日,庫爾班·吐魯木在新疆于田逝世,享年92歲。去世前,他的最后一句話是:“我這輩子值了,我見過毛主席。”
他沒留下財產,只留下了一張照片、一段故事,還有一群后人。
他的精神沒死,1995年,于田縣建起毛主席與庫爾班握手的塑像,高高豎在縣城西口。2003年,他的故居被修成紀念館,2016年再次擴建,成了新疆自治區級的民族團結教育基地。
他的家族也沒斷,2012年,他的曾外孫女如克亞木·麥提賽地成為中國航母遼寧艦第二批女兵。她說:“我想把曾外祖父的精神帶到海軍去?!?/strong>
這就是庫爾班大叔,熱愛黨、熱愛祖國、熱愛中華民族大家庭的模范。
他握住了毛主席的手,也握住了命運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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