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堪稱一個問題叢生的行業,一直以來,輿論比較多關注的是騎手的權益保障問題。
其實,外賣行業還有著許多不為人知“隱秘的角落”,這些“隱秘的角落”,有時甚至攸關我們每個人的身家性命。
最近,媒體就報道這樣一則新聞。
1月6日晚,河北省廊坊市固安縣警方發布消息,一名美團外賣騎手因涉嫌故意殺人而被調查。
據悉,這位美團外賣騎手趙某某犯案,是在20多年前新疆的一起故意殺人案中,他殺害兩人后潛逃。
這名背負命案,潛逃了20多年的犯罪嫌疑人,被抓時正以美團外賣騎手為生。
看了這則新聞,我細想之后,心中感到驚悚——原來,每天和我們打交道的外賣小哥中,居然會隱藏著這樣的危險人物。
那些曾經從趙某某手中接過外賣的點餐用戶,如今要知道趙某某是這樣的人,恐怕都要背后發涼吧。
這幾年外賣騎手犯罪案件可謂屢見不鮮,殺人、強奸等重案上演的頻率越來越高。
就在幾天前,福建一外賣配送員因強奸12歲女孩6次,被當地法院判處4年零6個月的有期徒刑。
2019年12月,一位美團外賣騎手在武漢洪山區一商場內持刀殺人,作案之后坐在店里淡定抽煙……
2018年11月,在太原出差的陸女士在網上的一家串串店點了一份外賣,被外賣員盯上,遭到強暴。
2016年11月,浦東某小區發生一起外賣員入室強奸孕婦,并拍裸照要挾的案件。
……
除以上這些不完全的罪案記錄之外,外賣騎手強奸、猥褻等未遂的罪案更是數不勝數。
這些外賣騎手的罪案發生后,許多人往往歸咎于騎手個人的問題。
但其實,這和之前的網約車一樣,外賣騎手上崗審核機制形同虛設,才是最大的癥結所在。
根據媒體的報道,當下的外賣騎手上崗審核,是極為寬松的。松到什么地步,被拒甚至比入職還要難。
只要會智能手機和導航、身體健康、年齡18到57歲,基本上是個人就可以干。
尤其是眾包騎手,審核更是簡陋,沒有任何考察,不用面試,簡單網絡注冊就能很快上崗。
一位美團負責騎手招募的負責人甚至告訴媒體:
已經被系統“拉黑”的眾包騎手、被站點負責人淘汰的全職騎手,都可以來找他,他可以幫助解決問題,讓這些人再次上崗。
這種極度寬松的審核機制之下,一個間歇性精神病患者,一個隱藏的殺人犯,一個有著性犯罪記錄的色狼……都可以輕松穿上外賣騎手的制服。
這種可怕的外賣騎手,搞不好就在你我的身邊,面對著你一副笑臉,背后卻虎視眈眈窺伺著你和你的家人。
這當然不是危言聳聽,之前發生的一系列外賣騎手犯罪案件,就是明證。
有人也許會說,相對于幾百萬外賣騎手,這種罪案的發生幾率是很低的。但即便幾率再低,一旦臨到某個不幸的用戶身上,那么幾率就是百分之百。
誰敢保證,自己和家人一定不會成為那個不幸者。
當然,外賣平臺之所以在招募騎手上設立極低的審核門檻,有其苦衷。
外賣騎手工作壓力大,離職率高,外賣平臺對人員的需求繼續龐大,倘若實行嚴格審核上崗,那么平臺可能將常常陷入無人可用的窘境。
但是,外賣平臺這樣做法,是確保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但同時也將不可測的風險推給了用戶,推給了整個社會。
外賣職業的特征,決定了騎手們能有更多渠道獲得客戶私人信息,外賣騎手的工作區域相對固定,對所負責區域情況往往熟悉程度較高,甚至能夠掌握部分客戶的生活習慣。
與快遞多在白天作業不同,騎手有機會在深夜出入住宅。再加上騎手數量龐大,這些特點意味著一旦管理失控,小的概率也可能帶來大的隱患。
當然,我并不是在妖魔化騎手。
我只想說的是,面對外賣平臺,騎手幾乎處于絕對弱勢地位,但是面對用戶,騎手卻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占據優勢。
最寬松的上崗審核,最嚴苛的平臺考核,這樣的劣化組合之下,外賣騎車其實是一個失控風險遠高于其他職業的人群。
而我們,卻每天在與這一人群打交道。
這樣的巨大風險,不應被外賣巨頭忽視,甚至是刻意掩蓋。
網約車司機殺人案之后,網約車平臺開始規范司機上崗門檻,監管部門也強力介入。
但美團外賣騎手中出了個隱藏的殺人犯,外賣行業這些年出了這么多罪案。
美團、餓了么兩大外賣巨頭卻沉默以對,也未見監管部門出來發聲。
甚至,我們連什么部門應該監管這種問題,都一無所知,更不要提監管責任了。
對于這種新經濟、新業態爆出的又一監管空白,是不是該引起從立法到執法的重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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