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任雪出生在河南新安縣的一戶普通的農家,她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但是她的悲慘童年,似乎從出生就注定了。
作為家中的幺女,她的降生,并沒有給母親帶來絲毫的喜悅。反而嫌棄她是個女娃,光知道吃飯,頂不了什么用。
從小,母親稍不順心,就對她非打即罵,而父親,更是隨意對她拳腳相向。
一年寒冬,外面下著鵝毛大雪,父親下工回來后,想喝口熱酒,于是叫年僅四歲的任雪,去村口的小賣店給自己沽二兩燒酒。
白天,任雪因為沒有把院子打掃干凈,剛剛被母親罰跪了半天,膝蓋又酸又痛。聽到父親叫她,她怯生生地慢慢挪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可以讓母親或者哥哥去嗎?”
話音未落,父親直接一耳光,把她扇到門口,后腦勺狠狠地敲在了門框上。任雪還沒有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父親就往她懷里塞了一個空瓶子:“滾,廢物,養你干啥?這點事都跟我討價還價!”
聽著父親的責罵,小任雪紅著眼眶,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腫起來的頭,把棉襖拉扯了一下,吸著鼻涕去給父親買酒。
她一腳深一腳淺地在雪地里走著,小臉和小手都凍得通紅,好不容易買回來二兩燒酒,父親又嫌棄她動作太慢,拽著她的頭發,又是一頓揍。
任雪委屈得嚎啕大哭,一個勁地求饒,可是父親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母親從屋外進來,看到女兒挨打,還鼓搗說:“狠狠揍,白天讓她干點活都干不明白。就是欠揍!”
日子一天天過去,任雪在父母的打罵下,慢慢長大。
16歲那年,她竟然出落得如花似玉,成為了鄉里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父母看到女兒的蛻變,十分驚喜,覺得這將來準是一棵搖錢樹,于是,對她稍微好了一點。
父親跟母親商量:“趁她年輕漂亮,先讓她打幾年工,給兩個小子娶媳婦攢點錢,過幾年,再把她嫁了,賺一筆嫁妝,也不枉我們養她這么久!”母親聽后,連連點頭稱贊。
19歲時,父親讓她輟學回家,到礦上工作補貼家用。
任雪年輕漂亮,很輕易地獲得了臨時女招待的工作。招工的人許諾她:“你先好好干,熟悉礦上的業務,過段時間,有空缺了,給你轉個文職,就是正式工了。”
任雪聽后,拼命點頭,殊不知,她的噩夢即將開始。
由于樣貌出眾,任雪剛剛進礦沒幾天,就吸引了礦上一眾男人的目光,被稱為“礦上一枝花”。
礦上來了個美女這事,很快傳到了礦長的耳朵里,猥瑣好色的他找了個機會,到任雪面前轉悠了一圈。
他看出任雪年輕、漂亮,沒有背景,好拿捏,于是心里有了主意。
這天,他派人把任雪叫到辦公室,隨后關上了房門。
“小雪啊,你這么年輕,怎么不上學,到我礦上打工呢?聽說你跟我女兒小丁,是初中同學啊?”礦長假假惺惺地詢問著。
任雪依稀記得,小丁似乎提過,自己的父親是個礦長,聽了礦長的口氣,任雪以為他會看在小丁的面子上,對自己多加關照,于是微微一笑道:“我家里條件不好,所以早點出來打工,也好減輕負擔,兩個哥哥,過幾年都要成親蓋樓,父母年紀大了,只能靠我。”
沒想到,原本笑嘻嘻的礦長,突然話風一轉,臉黑了下來:“可是,我看了一下你的手續,不齊全啊,就算是臨時工,也不能請你!”
任雪嚇了一跳:“我是按照招工程序辦的呀,他們說先做臨時工,熟悉環境,過段時間,有空缺就可以轉正了。”
礦長聽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端起一杯茶水,向任雪走去。任雪急忙伸手去接杯子,不想,礦長順勢,在她手上摸了一下。
嚇得任雪往后退了幾步,不敢啃聲。
“實話說了吧,這個礦上,我說了算。包括你哥哥的工作,都歸我管,你如果能好好聽話,別說正式工了,還有很多好處,慢慢你就知道了。”礦長得意洋洋地說。
任雪低下了頭,礦長露出了狡黠的笑,慢慢伸出手,摸向了任雪。
沒多久,礦長就把任雪調到了礦區的小食堂當服務員,美其名曰:輕松、舒服、工作環境好。
這天,領導來礦區視察,中午接待的時候,是任雪在包間里端茶遞水。她穿著合身的旗袍,笑容可掬,幾個男人的眼睛,都圍著她轉。
礦長看得心知肚明,他叫住了轉身準備退出去的任雪:“小任啊,幾位領導難得下來,你就代表我敬幾杯酒,感謝一下!”
任雪本想推辭,但是看到礦長強硬地眼神,只好硬著頭皮端起了杯子。
幾杯酒下肚,不勝酒力的她,昏昏沉沉,恍惚之間,被帶到了一個房間。
第二天醒來,她竟然發現,身邊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任雪這才明白,礦長把自己當禮物,送了出去。
原本以為,自己一昧的順從,可以換來一份正式工作,沒想到,才過了幾天,她就看到小丁,出現在了之前許諾給她的崗位上。
任雪氣憤地推開了礦長的門:“你不是答應我轉正的嗎?為什么你女兒占了我的位置?你說話不算話,我們之間結束了!”
礦長聽后,“嘿嘿”地笑了兩聲:“結束?沒問題。不光是你,你兩個哥哥的工作也徹底結束了。你們一家子,都給我滾出礦上。”
說完,他披起外套,隨手抬起任雪白嫩的下巴:“跟我斗?你還嫩了點!”揚長而去。
礦長的話,讓任雪馬上放棄了這個念頭,她不敢想象,如果哥哥因為自己丟了工作,父母怎么可能放過她。天大地大,根本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可是,看到礦長把自己棄之如履,她內心又感到屈辱和憤恨。
于是,她想到了礦區里,有一個特別喜歡自己的男孩,被自己屢次拒絕。
正好,小丁,曾經有意無意地向自己打聽過男孩的情況。
任雪咬咬牙,我也要讓你們感受一下被欺辱的痛苦!
任雪讓男孩以個人名義,把小丁約到一個僻靜的山腳,確定四周無人的情況下,任雪突然從后面襲擊,敲暈了小丁。
他們原本只是計劃做出小丁受辱的場景,沒有想到,小丁蘇醒得比他們想象的要快。
等他們拿著偽裝現場的材料回來時,小丁正艱難而努力地往外爬。
“任雪,原來是你們!我要告訴我父親,讓你們付出代價!”小丁氣不打一處來,她用手指著任雪大聲罵道。
任雪聽到小丁提到了礦長,更是火上加油,她把心一橫,直接從地上抄起一根繩子,往小丁脖子上左右一使勁,很快,小丁就閉上了眼睛。
一不做二不休,任雪指揮著嚇得瑟瑟發抖的男孩,找來汽油,瞬間,小丁就被火焰所吞沒。
她的一氣之下,帶走了小丁年輕而無辜的生命,自己也付出了代價。
1993年7月,任雪被押往刑場。她梳洗打扮,特意換了一身時尚的露臍裝。
行刑前,任雪十分鎮定,白皙漂亮的臉上,沒有一絲害怕。
她緩緩張開嘴,希望子彈能從口腔穿過,不會改變她漂亮的容顏。
任雪的遭遇,無疑是可憐的。但是,她面對問題時,選擇了偏激的處理方式,明顯是不理智的。
原生家庭的苦,讓她沒有依靠和退路,出到社會的“險惡”,讓她迷失了方向。
礦長固然是有罪的,但是小丁的生命是無辜的。
善待生命,認真生活,理智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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